远的感情应该胜过盛家的其他人。
她于是提醒:“你要是还跟盛先生有联系,可以提醒他注意一下盛颜他们家。”
夏竹沉默了下,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挂了电话,她稍微想一想就知道了二房那边的打算。
盛明远前些年抚养她,身边一直没有个女人,清心寡欲得像个和尚。
后来她离开后,虽说有传出跟方家订婚的流言,但流言传了三年也没见两家出来回应什么,二房那边恐怕觉得盛明远根本就不会结婚,也不会有孩子了。
当年盛家争夺家主,二房那边是最早被淘汰的。
但现如今大房那边唯一的女儿对经商没有想法,一心只想环游世界,画下所有美好的事物,老三盛明远又迟迟没有结婚。
只有二房,有一个盛颜。
盛颜虽然从小身子弱,脾气也不好,但作为唯一“听话”的孩子,无论怎么看,都很有可能成为下一任继承人。
盛明远不爱在外面谈论私事,他们这是想借盛明远的势,给自己牟利。
夏竹刚想着要不要告诉盛明远一声,转念一想,盛明远那样的人,不可能看不穿二房那边的小动作,便又作罢。
她原以为盛明远来见她只是顺路,把她送回酒店,盛明远就该回去京城那边了。
只要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盛明远很少会在外地过夜。
傍晚时的表白已经打破了他以往的行为习惯,夏竹以为他不会再有出格的举动。
谁知道这天夜里,房门被人敲响。
打开门一看,盛明远就站在门外,风尘仆仆,眼神定定地看着她,眸光微微闪烁。
夏竹蹙眉:“你喝酒了?”
明白自己喜欢上盛明远后,她本身就不太喜欢叫盛明远小叔叔,现在得知他当初竟然用那么过分的手段逼自己离开,更是一点伪装的心情都没有。
盛明远深吸口气,闭了闭眼。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平静了许多,眼中那仿佛要择人而噬的深渊也被掩盖了起来。
他站在门口没动,脚下仿佛生了根。
“有水吗?”
夏竹觑他一眼,还是回去拿了瓶矿泉水出来。
就像她没办法跟人谈论盛家的不好,盛明远真真切切的疼爱保护了她十年,她无法真的不理他。
盛明远拧开水,仰头喝了大半瓶下去,片刻后呛咳起来,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冰的。”
夏竹:“……”
她这几天生理期,本来是不该喝冰水的。
但今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她的脑子太混乱,她下意识就拿了瓶冰水喝。
她的气势弱下来,扛不住跟盛明远的对视,侧身让了让:“进来吧。”
站在门口,要是被财经记者逮到,那群八卦的家伙不知道能编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东西来。
盛明远在门口顿了很久,才缓缓迈步走进去。
没关门。
夏竹腰酸,什么都懒得管,直接坐在了床上,后背贴上床头靠背才感觉舒服了一点。
盛明远一如之前,避嫌的靠在离门口最近的书桌上。
他将瓶盖拧好,下意识的跟以前一样教育夏竹:“生理期喝冰水,你出息了。”
夏竹睨他一眼,没吭声。
盛明远这才意识到,夏竹已经不是自己养着藏着的小姑娘了。
脊背慢慢弯下来,他指腹摩挲着瓶口的纹路:“还在生气?”
夏竹侧头看窗外的夜景:“没有。”
盛明远:“……”
“我错了。”他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徒劳。
夏竹闭上眼睛哼了一声,那意思是:错哪儿了?
盛明远的视线黏着在她脸上,很放肆,没有以前那种克制的感觉。
他说:“你有什么想问的,我现在都回答你,不会再骗你了。”
“不想问。”夏竹嗓音低低的。
盛明远的眼神从女孩已然成熟的侧脸是扫过,缓缓对上她的眼睛:“夏记者舍得放弃这么大的新闻?”
夏竹当即怒目而视。
两人目光就这么直接的撞到一起,针尖对麦芒,恍惚间有火光乍现。
一阵沉默中,两人都感觉心脏停滞了一下。
夏竹呼吸一顿,就看见盛明远将水往旁边一放,大长腿一迈,两步就跨到了她的面前,她整个人瞬间就被充满男性荷尔蒙的气息笼罩住。
身侧的床铺微微塌陷下去,盛明远捏着夏竹的下巴,俯身含住她无意识紧咬的唇。
安抚似的舔了舔那处小巧的牙印,指尖轻轻用力,舌尖撬开她的牙关。
黑暗中,两人的身影交融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