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志坚稍微想了一下,缓缓说道:“我和夏冰在一起的时候呢!被她的前夫打了一顿,伤的还不轻,说真的,我从小到大就没有受过这种委屈,我爸妈都没有打过我一次,哪怕是一次都没有。”
他的目光,突然变得阴鸷起来。
夏光远心中微微一动:“贤侄是想我做点什么吗?”
戴志坚答非所问:“我这几天会带着夏冰一起去一趟香港,顺便跟我的那几个叔父们聊聊,他们在这边可不单单是一个集装箱堆场,在虎门和惠州港周边,还有几个小码头,那些货运的事情......”
话说七分,留三分。
这样的效果,绝对比全部说出来,要好很多。
夏光远一听这话,顿时灵台一激灵,马上说道:“贤侄你是知道你夏叔叔我从事这个行业有多长时间的了,俗话说,做生不如做熟,再说,以后你和夏冰都要结为夫妇了,一家人不谈两家的生意,这......只要贤侄你觉得夏叔叔有什么能够帮得上忙的,你说就是了。”
话已挑明,戴志坚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我回去后,一定会在我爸妈和那些叔父面前重点说说这个事情的,夏叔叔就放心好了。”
一顿,继续说道:“其实我就是咽不下那口气罢了,斯文人,不想动手。”
夏光远嘿嘿一笑:“你夏叔叔没有多少文化,不算是斯文人。”
“不,夏叔叔,有些事情,不动手,动脑是最明智的,别人打我们一巴掌,我们如果打回去,将他打死打残了,这是违法犯罪的事情,我们不能做这样的事情。”
戴志坚的话里有话,夏光远一时也猜测不出他想表达什么,看着他维诺问道:“那贤侄的意思是......?”
“击败一个人,可以有无数种方法,不知道夏叔叔听夏冰说过没有,夏冰和他分开的时候,是净身出户的,除了自己的随身物品之外,连一个钢镚都没有带出来,难道夏叔叔心里不觉得难受和生气吗?”
戴志坚将源头推到了夏光远的身上,可是夏光远此刻为了能够巴结这个未来“贤媳”,哪里还考虑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他顿时脸上就露出了一脸的盛怒之色,重重地哼了一声:“别说这个了,想起来我就光火,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当初我就跟夏冰说了,这个人靠不住靠不住,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么一个狼子野心的人。”
如果当时有旁观者,而且是了解所有事实的人站在一边的话,那夏光远的这副嘴脸,肯定会让这个旁观者吐上三天三夜。
小人的精髓,在这一刻,瞬间就体现得淋漓尽致起来。
这两人站在一起,仿佛所有的错,都是杨铮造成的一样,而从始至终,他们都在极力撇清夏冰犯错的问题。
戴志坚也在无形之中,将自己插足别人婚姻,导致别人妻离子散的罪责,推卸得一干二净,似乎他才是受害者一样。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这两人就充分体现出来了。
一个为了报复,颠倒黑白是非,漠视人文三观。
一个为了利益,阿谀谄媚,卑躬屈膝,尽显奴才之相。
论天下恶心之人,估计这两人能够排入前三吧!
戴志坚听到夏光远的话,笑了起来,而且笑得很开心。
等到笑声停下之后,他对夏光远说道:“夏叔叔难道就不想帮夏冰出口气吗?”
“想,肯定想,我女儿被欺负了,我要是能够忍下这口气还了得吗?”
“小侄倒是有一个想法,只是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说就是了,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有得找遮掩吗?”
“其实夏叔叔想要出一口气的话,打他一顿,反而只是发泄一下而已,要想令他记忆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觉得,莫过于让他一无所有,甚至是负债累累,这不是更好吗?”
夏光远是个生意人,他深知一个人负债的痛苦。
听到戴志坚这个建议的时候,他伸出一个大拇指,赞道:“贤侄果然是看得通透,这姓杨的,当初跑到我家里来,就是因为他挣了点小钱,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哼!就他那点本事,我还真没有看上眼呢!”
“所以,夏叔叔,要想一个人真正痛苦,我觉得,他认为哪方面是他最得意的,就让他得到哪方面的反噬,这样,才能够真正让一个人得到刻骨铭心的教训,再说了,你是为夏冰,你的宝贝女儿出一口怨气,天公地道,不是吗?”
夏光远也不是个傻子,他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其实也在骂着戴志坚的阴险,明明是他自己想要报复杨铮,说到后来,就变成自己想要帮女儿出一口气了,这很明显,就是想摆脱任何的关系。
不过,夏光远为了能够得到戴志坚口中的那些生意,他倒是真的愿意扛下这些事情,也不介意去牺牲一个他从来也不看好,更不放在眼里的杨铮。
夏光远哈哈大笑了起来,赞道:“贤侄说的没错,说的没错。”
“我和夏冰,想要在年底的时候就结婚,夏叔叔应该会给我送一份厚礼吧?”
“当然,这是我必须的嘛!不过贤侄,你......?”
“夏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