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你难道是想要我把它挖出来后再给你送来?”
地里埋了见不得人的东西?不是钱就是人,他还真没有想到事情会转变成这样?朱汉三心中咯噔了一下,警惕地问道。
“小子,你别紧张,挖肯定是要你去挖的,不过得有我的人在一旁盯着,事成之后,送你三百金以作酬谢,也算是你救了宁儿的报答,如何?”
似乎那埋着的东西对张宝很重要,这说着说着,面色显得格外沉重。
“这样吧,三百金你现在就拿来,铺子里的钥匙我现在就给你,明日一早,我会带着家人跟活计离开经县,去别地游玩数日,半个月之后我再回来,如何?省得到时候我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沾上了什么不该沾的东西,我只是一介平民百姓,不懂你们那些大老爷的世界。”
朱汉三微微摇了摇头,他知道在这冀州地界,除了官府就是张角兄弟的势力最大,可俗话说的好,没有三两三,岂敢上梁山?这又不是玩游戏,死了还能复活,这种事万一操作不慎,不止自己难逃出生天,就连家人也得跟着受苦受难,朱汉三又不是什么大圣人,他只想安稳地活下去。
“嘿嘿,你小子倒还算有点小聪明,不过嘛,你有没有想过你是如何盘下那间铺子的?即便是我想让你走,张风那个老小子也不见得会轻易答应吧?”
张宝嘿嘿一笑,摸了下大光头后,阴恻恻地说道:“王五不过是个衙门里的小卒子,真以为你们的那点交情就能让你如此轻松的盘下那间铺子?实话告诉你吧,当初带人查抄那间铺子的人就是张风,他让你小子盘下那间铺子,不过是引诱我们出手,他好见机收网,来个渔翁得利。”
“你要我怎么做?”
前几天张辽也跟他说过铺子外面多了一些人。。。监视,起初朱汉三还不在意,以为是那些眼红的商家派人来的,现在听了张宝的话后,他才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既然上了贼船,那他只能在保住性命的同时,获取最大的利益,要说他的底牌,只有相处了一个多月的张辽而已,别说张辽还只是个孩子,就算是巅峰状态下的张辽,朱汉三也不敢赌,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在这个冷兵器时代,最怕的就是寡不敌众,你武艺高强,十个人或许你打得过,可一百个人呢?一千个人呢?对于张风那种豪门世家或者张宝这种图谋不轨的黑道人物,人家随随便便就能拉出几百上千人来经县城堵死你,战力如何咱暂且不谈,可人多势众却是实打实的。
‘mmp的,老子要是有几百名带刀手下的话,岂会怕你?大不了办完事后-进山当土匪。’
想着想着,朱汉三在心中暗自骂骂咧咧一句话后,没好气的说道:“跟你说啊,小爷我虽然怕死,但咱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三百金太少,说点实惠的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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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金还少?足够你小子在这经县买下那个空缺的县丞位置了,你以为你只是做做这小商人就能平安无事了吗?还真是异想天开,老夫心情好,就给你说说当今天下的地方官制,皇帝公开卖官售爵,这事整个天下都知道,经县属大县,一个县令的位置就值一千万钱,那刘尧虽然是安平王刘续的家臣,但他坐上这经县县令也不过才短短两年而已,那一千万钱还得他出,哪来的钱上交朝廷?最后还不得从你们这些低贱商人的手中获取,百姓手里能有几个钱?别看你现在生意兴隆,到头来不过是人家眼中的肥猪罢了,现在不动你,是因为你还没有长出膘来而已,那万木斋在经县扎根数十年,几代人的经营才有了那一点规模,你小子还想把生意做到全县?老夫可以毫不客气的告诉你,你的沉香阁何时把生意做出去,人家就何时来杀猪放血,割肉换钱,”
张宝起身走到满脸震惊的朱汉三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嗤笑道:“手中没权,家人无人,上头又没靠山,你这种肥羊哪怕是老夫遇上了也难免会心动?你小子是个人才,会做事,也会赚钱,这就是昨日刘尧为何会送你十金的缘故,当真以为人家会信你那破绽百出的八仙故事?你可知那刘尧当初从县丞爬到县令花了多长时间?只不过半年而已,由此可见此人敛财的手段,非同一般啊,我那个手下的铺子就是前车之鉴,别总把自己想得很厉害,年轻人有冲劲固然是好,但也别被人家当猪养不是?”
张宝的话犹如一记记重锤击打在朱汉三的心间,经过他的提点,以前一些没有想通的事情,如今已是豁然开朗,就连皇帝都公开卖官售爵,可见当今天下的官员大多都是些什么货色,作为商人,既然自己投资了,那最起码也得捞回本来,这是人之常情,做官要钱,升官要钱,调任也要钱,而且数目还不小,平常老百姓的手中能有几个钱?杀鸡取卵的事情或许会有人干,但大多数人都不会这么做,若是自己掌管的地方不稳,朝廷定会撤换官员,那样的话,才刚到手的官位就没了,谁会愿意?
就像是大鱼吃小鱼,一片水域里,总有那么几条大鱼,其他的则是他们圈养起来的口粮,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别想着小鱼会长大,因为大鱼肯定不会让自己统治的水域里出现不安定因素。
就像现代的某些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