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涵此举可谓是强买强卖的典型案例,若是放在现代,保不齐得吃上一场官司,还要蹲上几个月。
可在汉末,各个世家勾心斗角,争权夺利已经快要摆在桌面上的时代,甄俨在乎的却成了大多数世家的软肋,作为大资本,谁都不想别人爬到自己的头上拉屎拉尿,耀武扬威。
况且在这个一旦落寞就面临被吞并的昏暗时代,甄俨就更不敢一走了之,明知朱涵是在强买强卖,他也得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含泪买下。
“哎呀!二公子你可是大户出身,读过书的,别这么跟个地痞无赖似的,不顾形象!”
朱涵也不怕甄俨发怒,反而觉得这小子的举动让他有些想笑,明知是个坑,他还得往底下跳,这就是甄俨现在的尴尬处境。
“朱涵!你才当官几个月,别以为手中有三百县兵就可以目中无人,若是惹恼了本公子,让你把那酒方都得给我吐出来。”
甄俨满脸狰狞之状,看着确实有些吓人,就连戏志才都被甄俨的这番话给吓到了,若说朱涵刚才是逼着甄俨买酒的话,那现在甄俨可谓是明目张胆地威胁朱涵的小命了。
若是从常人嘴里说出来的话,大家伙就当个笑话,乐呵乐呵也就过去了,可甄俨是何许人也,堂堂甄家二子,含着金汤勺出身的豪门贵公子,在这冀州地界不知多少官吏跟他们甄家盘根错节,更不知有多少官吏原本就是他们甄家出钱栽培起来的,若是没有地方照顾,甄家也不可能把生意做遍整个河北之地,惹恼了甄俨,朱涵的前途就是一片黑暗,别说仕途,就算是身家性命也得受到威胁。
“呵呵,二公子你是什么人呀?你说的话本官自然是信的,不过......”朱涵眉头微皱,甄俨的威胁之语已经让他很没面子,若是场中没有其他人的话,朱涵说不定还真的会服软,给甄俨说上一些好话,可当着外人的面,特别是自己手下的面,朱涵说什么都不会软下去,不然的话今后这队伍还咋带,朱涵犹如真的街边泼皮一般,毫不在意地回道:“本官小家小户,哪能斗得过堂堂地甄家,可有句话不知二公子你听过没有!”
“什么话?”
见朱涵没有被吓到,甄俨心头没来由的一紧,刚听到他的话后就顺其自然地接过话腔问道。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你此言何意?”
“你甄氏家大业大,这不假,自然不会怕我这一小小的县令,我小家小户,从小贫苦惯了,有啥舍不得的,大不了从头再来,你若是让我不好过,信不信我也能让你不好过?”
“大胆,你敢威胁我?信不信不出三天,本公子就能让你的这个县令做不成?”
甄俨恼怒道。
门外的王越听到甄俨的怒喝声后,连忙踹开客厅房门闯了进来。
跟王越一同站在门外的典韦自然也听到了甄俨的话,他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王越冲了进去,生怕朱涵吃亏,典韦赶紧跟着冲了进去,把朱涵给护在身后,骂道:“你这匹夫,竟敢冲闯朝廷命官!嫌命太长了不成?”
“麻蛋,别以为你有钱就了不起了!动不动就不让我做这个县令,动不动就让我好看,你tm以为你是谁啊?天子是你爹吗?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出不了这个门!大不了作了你后落草为寇去!”
今天或许是不易会客,才多长时间,朱涵就被人给威胁了数次,而且都是用他头上的这顶乌纱帽来威胁,换做是谁,都难以接受得了,现在又看见对方的护卫居然踹了自己的门,这让朱涵如何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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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口恶气,只见朱涵直接一脚踩在椅子上,活脱脱地一副山大王模样,指着甄俨骂道:“甄家小子,别给脸不要脸啊!你再敢口出狂言,本官定将你依法拿下,让你先去吃几天牢饭再说!”
“二公子?”
王越来到甄俨身前,丝毫不惧已经冲进客厅的朱府护卫,似是在询问他的意思。
“朱涵,你还真的是个泼皮无懒!”
甄俨咬着牙,看着四周渐渐围上来地朱府护卫,怒喝道:“本公子可是中山甄氏二子,你们难道都想跟着他一起来得罪我不成?”
这些护卫都是朱涵从贫苦百姓中挑选出来的青壮,他们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是朱涵给了他们饭吃,让他们有了奔头,即便是听说过甄氏的名头,他们也无动于衷,其中一名原先跟着管亥的护卫不屑地说道:“我等吃的是我家大人的粮,拿得是我家大人发的饷,自然也要为我家大人效命!我们可不管你是谁家的公子,只要我家大人一声令下,我等就能让你血溅当场!”
“大言不惭之辈,竟敢口出狂言藐视二公子,该死!”
王越眉头一皱,单手捏碎椅子扶手一角朝着那名护卫掷去。
“啊呀呀,找死!”
典韦刚才进来慢了,本就还在恼怒之中,他也知道这位中年人给他的压力很大,从一进门他就一直紧紧盯着王越,可没成想,这个老小子竟然真敢当着他典韦的面伤人,而且伤的还是他手底下的人,这让典韦如何受得了,只见他从怀中取出一支小戟猛地朝那碎木射去,打掉了王越的‘暗器’后,就见典韦提着‘天残’‘地缺’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