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是这般猜想的!所以留给我们准备的时间,不多了。”
就在箕稠他们宣布叛乱的时候,朱涵就一直在做着战前准备,每天都跟戏志才、张辽他们推演军棋,分析着箕稠的军事部署。
可这话又说回来了,箕稠部下人多势众,不管怎么打,他都处于劣势,而且朱涵才刚刚继任代郡太守,除了高柳一城外,其他县城都不在他的掌控之中。这就让他有些如鲠在喉,是想攘外必先安内也不是,还是直接起兵跟箕稠决一死战也不是,拿不定主意。
最后在戏志才的建议下,干脆就来个装傻充愣,只要朝廷不下令,他就装作看不见,等他收服了北平邑这几个县城后再做打算,最起码也得有个军械打造基地,要不然的话就跟赵文说得一样,将士们若是连兵器都补充不足的话,那这场仗还怎么打?难道要像那些叛军一般,拿着竹枪,端着钉耙、锄头出战不成?
然,还不等朱涵有所准备,人家孟益的将令就来了,这就让朱涵不得不领军出征,拼死一搏了。
“高柳相距马城不足二百里,骑兵一天之内便可跑个来回,加之地势宽阔平坦,无遮无拦的,都说说吧,这场仗,要怎么打?”说实话,朱涵并不想这么快就跟箕稠对上,可人家就是不给他发育的机会,现在加上雁门关内韩珩所部的五百兵马,朱涵手中也才有一千人,虽然都是骑军,但训练尚短,不足以形成战力,这些士卒可全都是他的心头肉,怀中宝,死一个都能让他心疼老半天,现在一出战,更是不知道要死上多少。
“主公,我军皆是骑兵,如此地利,正好适合我军驰骋,该头疼的,应该是箕稠吧!”张辽弱弱地反驳了一句,在平原之上,哪有骑兵害怕步兵的道理?
“当初雁门关外一战,韩珩所部打得所剩无几,我们也是基本伤了大半,现在军中大多都是新兵,才训练了两个月,你就想拉着他们出去跟箕稠打?”朱涵闻言后,白眼一翻,没好气地回道:“也不怕那些小子们有去无回?”
“主公,既然决定打,那就得下定决心,抱着必死之心出去与箕稠决战,马城与高柳之间,地势平坦,利于骑兵作战,这正好是我军的优势,箕稠麾下多是步卒,拖得越久,对他就越不利,我的意见跟墨老一样,明年开春之前,箕稠必定会引军来犯,趁主公你还未坐稳代郡太守之前,一举拿下我们,这也是他能战胜我们的唯一机会。”说实话,让这些才训练了两个月的新兵上战场,他戏志才也心疼,但这世事无常,有时候就是得逼着你去下决心。
“那你的意思是,找一处地方,等着箕稠他们出城以后,来个大决战?”朱涵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是,也不是!”戏志才似乎是早有对策,他沉默了一会儿,回道:“我军完全可以凭借着骑兵的优势,在平地上拖垮箕稠军,然后分兵一路绕后抄袭马城,待马城受到攻击,箕稠定会撤军回防,到那时,我军两头夹击,可破箕稠。”
“绕后奔袭,佯攻马城?”朱涵琢磨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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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瞥了眼早就急不可耐的武官们,沉声问道:“这可是此战的重中之重,十分艰险,危机重重,四面环敌,你们谁敢领此任务?”
“末将愿往!”张辽他们想都没想地全部出列,高声请命。
“好样的,不愧是我朱涵带出来的兵,有股子尿性!”朱涵咧嘴一笑,不过他的脸色随即又沉了下去,眼中闪烁着决然之芒,“赵文刚才就已经说了,咱们这一仗可没有军械补给,粮草也只够几日之用,也就意味着咱们这次出去,只能打一次,不管是输是赢,都只能打一次,赢了皆大欢喜,咱们平定了箕稠叛乱,然后还能趁势威逼其他县城投靠,若是输了,那咱们可就没了翻身的机会,你们怕不怕?”
“不怕!”张辽面色严肃,他知道这时候是他这位军侯该提气的时候,“张辽愿为主公战死!无怨无悔!”
“我等愿为主公战死沙场,无怨无悔!”管亥、王亮、徐强、常鹏四人也跟着高声应道。
“不错,好,将有赴死之心,兵无贪生之念!”饶是才刚刚经历了一场雁门关之战,见了市面,朱涵还是再次被这种场景给感染,当即高举拳头,豪迈地笑道:“我军人人一心,岂能怕了箕稠那个叛国之徒,弟兄们,就让我们用箕稠的鲜血来向世人宣告我军的威名。”
‘将有赴死之心,兵无贪生之念!’墨尘默默了揣摩了一遍朱涵的话后,深感佩服,而且管亥他们那高涨的士气,无畏的精神更是让墨尘暗自庆幸自己的选择,虽然他还没有正式投靠朱涵,但并不妨碍这老家伙把他们当自己的后辈来看待。
“你们只管去打,我即便是砸锅卖铁,也会为你们筹集到足够的军备物资,赌上我朱涵的名誉!”将军们这般士气高涨,哪怕是敌众我寡,也没有半点害怕的情绪,作为主帅,朱涵深感欣慰,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将士们没有后顾之忧。
“我等谢过主公!”战场之上,兵危战险,谁也不知道出去后,他们面对的是个什么情况,特别是在军械不足的情况下,他们的底气难免会有些不足,虽然当着朱涵的面,谁都咬牙不喊苦,不说累,但朱涵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