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黄色的大殿十分庞大,光线在延伸进大殿一段后,便再也无法继续深入,因此通道也就显得异常昏暗。
走在这样的通道之中,这名祭员的心脏仿佛都要跳出来了,汗水不知不觉的流出,甚至将手中纸张的一角完全浸湿,自己却没有半分觉察。
走了一段后,祭司发现前方有着明亮的光芒,心中不免有些疑惑起来。他虽然是第一次来到大祭师殿,可也听说过这里应该是一座完整的建筑,不会像一般的院落那般分前殿后殿。
直到最终靠近的时候,他才恍然间明白过来,只见前方仍然是一处大殿,是一片极为宽敞空旷的大殿。大殿周围有着无数的散发着白色光芒的上品灵光石,将整个大殿照耀的如同白昼一般。
那光芒微微有些刺目,不知是因为内部的灵光石太过密集,还是大殿的布置特意要带给这样一种感觉,让人从黑暗到光明的转变后,一时半刻都适应不过来。
暗黄色的大殿,在这明亮的上品灵光石照耀下,折射出来的暗黄色关港你,反而会给人一种沉稳中又不失奢华的感觉。
尤其是这大殿中央位置,有一座高约两丈多的高台大,此时一名中年男子身穿一件满是白色羽毛的大氅端坐其上,头顶带着一顶暗黄的头冠,仿佛一位君王般气势逼人。
看到对方的第一眼,这名祭员就感到双腿不自觉的发软,甚至距离还有很远就已经“噗通”一声跪伏在地。高台上的男子没有释放一丁点的修为,只是那种上位者的气质,就已经让祭员有些承受不住了。
那坐在大殿中央高台上的男子,见此情景冰冷的面庞上,也难得的浮现出一丝笑意。
“上前来回话!”
听到高台上男子的话,那名祭员到此时才反应过来,自己眼下只是刚刚进入大殿,距离那名高贵的大祭司,至少还有着十数丈远。
匆匆起身跟着那甲胄武者来到大殿中央位置,这一次他是注意身前的武者停下,这才匆忙再次跪倒施礼。
坐在上方高台的男子,手肘拄在那巨大的椅子扶手上,托着半边的腮,并没有废话,直接问道:“刚刚所说的讯息,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名祭员此时背后已经满是汗水,慌慌张张的将手中的那张纸举过头顶,有些结结巴巴的讲述起来。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有些慌乱,不过终究没有昏了头,还记得将事情的本末说出来。
高台上的男子名叫翁本,是祭祀殿四名大祭师之中的一人,地位崇高不言而喻。只是他对于大祭魂师,地位上隐隐压过四名大祭师这件事极为不满,甚至就连这些小小祭员都隐隐听说过一些。
“哼,又是他墨文,这祭祀殿的事情他们祭魂殿难道也要插手了不成,真是不知所谓。”
翁本一边说着话,一边抬起手来向着虚空中一抓,那被祭员高举过头顶的纸张,就自行飞起缓缓的飘飞到了翁本的面前。
并没有伸手去接,似乎有些嫌弃那纸张上所沾染的汗水,又好像不屑于接触这些凡物。依然是拄着下巴,控制着那纸张,悬停在自己面前,懒洋洋的目光扫过面前纸张上的字迹。
看着上面的传讯内容,翁本的脸色也变得愈发难看,此人对于对地位高低极为看重。眼前一名小小的隶城城主,竟然敢直接传讯祭祀殿提要求,更过分的是要求帝国的主祭大人前往他隶城解决麻烦,这不是反天了么。
叶林帝国有多么辽阔,如隶城这样的小城,多如牛毛繁星,如果遇到一些事情解决不了,便要主祭大人亲自出手,那以后主祭大人也不需要留在祭祀殿,就直接奔波在帝国各处帮那些小城解决麻烦,其他什么事都不用做了。
假如遇事就让主祭亲自解决,就算叶林有十几个主祭都不够用,翁本真的怒了,倒并非完全因为墨文。毕竟帝国是有帝国的规矩,隶城这样的城池遇到麻烦,就算是要上报求救,也该是向东临郡郡城求救,直接找到祭祀殿向主祭求救,连自己的位置都没有搞清楚。
“这种事情,只需要转给东临郡便可,若是这样的事情都不知道怎么处理,祭祀殿的那些祭师都可以滚蛋了。”
翁本开口说话之时,自身的气息也陡然间迸发开来,随着其身体内气息的释放,在其面前漂浮的那张纸,也直接化为了一团粉末。
下方的那名祭员,感受到对方突然释放出来的气息,吓得他整个人都是一哆嗦,差一点就趴伏在地。颤抖着回答道:“是,是是,大人说的是!”
反倒是一旁的铠甲武者,稍一沉吟,抱拳施礼后,开口说道:“大人,隶城城主敢发出这样的讯息,应该有他的苦衷,只怕他在传讯前,也考虑到东临郡可能无力解决问题,所以才直接向祭祀殿直接发出讯息。”
“那他就敢直接要求主祭大人出面,这帮混蛋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知道主祭大人又是什么身份么。”
翁本显然此时还满肚子的火没处发泄,说话之时周身的气息更是抑制不住的释放而出。那祭员早就吓的像个鹌鹑般,蜷缩的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反而是那名铠甲武者,再次开口说道:“大人还请息怒,这件事若是大祭魂师没有插手,怎么处理都好,可是现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