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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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受伤次数太多，导致血液里的毒素聚积在莫离的左腿处，很明显能看出大腿上的青色经脉最深也最密，绵延成了一个可怖的网状。
夜阑尝试了各种方法，艾灸，针灸，用各种药，依旧是无济于事。
左腿无法动弹，意味着他再不能跑，不能跳，连走路都成了问题。
她只得给他定制了轮椅，又长租下一套房子，打算先在此修养一段时间。
莫离表面是云淡风轻，实际上，他的精神被病痛内耗折磨得脆弱不堪。愈发严重的症状让他清晰感受到死亡在一点点逼近，现在是左腿失去知觉，下一次又会是哪样肢体，哪样脏器出问题？他的内心逐渐被绝望的阴霾所笼罩，明知道最后都是死，寻医问药又有何意义？无非是延长痛苦的时间罢了。
可——他实在放不下她。
若心中没有牵挂，他早就自我了断了。
她日日奔波劳累，所得的结果只不过是让他继续苟延残喘，忍受病痛折磨。
他真的很心疼她，也真的累了。
他觉得自己应该撑不了多久了，必须让她学会保护自己，然后……帮她寻个良人。
这世道太乱，女子一个人是无法活下去的。
莫离为夜阑改装了鞭子，在末端处系上柄匕首。重量分布不一样了，舞动时所需的力道也不一样，需用巧劲控制匕首的方向。
他耐心地教她使用，陪她练习。
他站不起来，便推着轮椅上到台阶上，她站在地面，两人对招。
长剑对他来说实在太重，只得换了柄轻一些的短剑。一开始，她怕伤到他，畏手畏脚不敢认真对招。
他正色道：“阑儿，如果再遇到上次那样的歹人，我又无法救你，你怎么办？”
“唔……好好好，我认真打就是了。”
差点被侵犯的事情让她心有余悸，做噩梦也常常梦到。她必须变得更加强大，足以自保，足以保护他才行。
很快，她的招式就大有长进，杀招也愈发凌厉，远距离也能一击毙命。
他教导她：“记住，不到万不得已时，不可取人性命。”
“嗯，我知道了。”
看她认真点头的样子，他心如刀割——他真的不想让阑儿掌握杀人的技巧，他不想她的双手被鲜血沾染。他希望她一生顺遂，永远是那个天真无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