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
池音音愧对她,低下头。
“对不起,我走的太久了。”
“……”姜瓷哭着直摇头,努力挤出个笑,“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抽泣着,吸了吸气。
“阿姨能理解你,当时你也不容易。要不是因为凌云,你也不会走。”
她是没法面对顾西程才走的。
“我们明白,都明白的。”
姜瓷拍拍她的手,打量着她,“除了头发短了点儿,还还是和从前一样,没变。”
她还有心调侃,“和凌云一样,他呀,就是头发长长了。”
池音音被她逗得一愣,“阿姨,您心态真好。”
“哎。”姜瓷轻叹口气,“凌云需要照顾,我要是心态不好怎么行?医生说了,凌云只是睡着了,他其实是都是知道的。”
“嗯,对。”
池音音浅笑着点头,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姜瓷一眼看明白了,“是想问,案子的事吗?”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姜瓷细细道,“没有进展,找不到新的证据,时间一长,也就成了悬案。”
池音音皱了眉,神色凝重。
这事她知道,但就是接受不了。
“没办法。”姜瓷明白她的想法,“江城一年多少案子?又有多少桩悬案?虽然说法网恢恢,但漏网十几二
十年的凶犯,比比皆是。”
“可是。”池音音,“就这么干等着吗?”
“……”姜瓷无奈的摇摇头,“我们也申诉过,可警方有警方的安排,不可能把警力全耗在我们的案子上。”
那也就是说,只剩下无望的等待了。
“阿姨……”
池音音抿了抿唇,她其实已经有了想法,但没有眉目前,没必要说出来,万一不成,反而让他们空欢喜一场。
话到嘴边,成了,“以后,我会常来看云朵,陪他说话的。”
“是吗?”
姜瓷一喜,“那可太好了!凌云一定高兴!”
想想又问,“对了,你的孩子呢?我记得,是个女儿,对不对?”
“是啊。”
一提早早,池音音五官都变得柔和了。
“今天没带来吗?”姜瓷四处看了看。
“没呢。”池音音忙道,“送去托管学校了,她还太小,怕来了吵着云朵。”
“那怕什么?”
姜瓷嗔怪道,“小孩子嘛,就是吵吵闹闹的才可爱。再说了,你的孩子,凌云一定喜欢的,怎么会嫌他吵?”
拉住池音音,叮嘱她。
“有时间,带来给我看看,你忙,我还可以帮你带带孩子——”
话锋一转,眼神暗了暗,“要是凌云醒着,她就该是我的小孙女
儿了。”
闻言,池音音默了默,没说话。
“记着啊,下次带来,我帮你带。”
池音音不忍拒绝,“好啊。”
…
离开韶关岛,池音音去了出入境管理中心。
她把带来的资料交了上去,接待员简单翻看了下,“可以了,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好的,谢谢。”
池音音道过谢,问了句,“请问下,大概需要等多久?”
“7到15个工作日。你注意接一下电话。在这儿签个字。”
“好的,谢谢。”
签完字,池音音便起身离开了。
看样子,应该问题不大,他们要审核、查验,她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当晚,顾西程在弥色,和傅季白几个在一起。
“查过了。”
傅季白最后一个到,在顾西程身边坐下,“刚入境两个礼拜,这三年,在费城念书。”
念书么?
顾西程手里转动着红酒杯,仰起脖子喝了一口。她一个女人,还带着个孩子……
“眼睛呢?”他问,“怎么好的?”
“这不知道。”
傅季白摇摇头,伸手给自己倒了杯喝的,“她的档案里,可没有病历本儿啊。”
润了润嗓子,“出入境处现在审核她的资料,通过之后,她才能使用遗产,合法行医。”
“嗯。
”顾西程微一颔首,没再说话。
“什么就‘嗯’啊?”
傅季白一瞪眼,“你不准备做点什么?”
“做什么?”顾西程摇晃着红酒杯,淡淡而笑,“都过去三年了,我和她早结束了。”
“那你让我查?”
“好奇。”顾西程放下酒杯,脱掉外套,挽起衬衣袖子,看了眼傅季白。
“来吧,打两局?”
真的假的?傅季白泄了口气,“行吧。”
站起身,两人一同走向桌球台。
…
因为暂时还不能做回医生的老本行,池音音找了分临时工。
和大学时那会儿一样,在弥色做针灸按摩师。
回来两个礼拜,在弥色工作也有一个礼拜了。
但她今天来,不是上自己的班。
有个跑包厢的小姐妹病了,一时找不到人,经理挨个打电话,打到池音音这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