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阳光从窗外洒下,落到唐聿洲身上。
他原本银色的短发被染回黑色,显得整个人乖巧很多,温暖的阳光落在他的发梢。
一个又一个小光斑跳跃,在他头上欢快地玩耍。
江筠卿首先出声:“唐聿洲?”
见到熟悉的人,江筠卿眼神还有些恍惚,似乎又想起当初在小屋的时间。
不过,他怎么会在这?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他记得唐聿洲是从三楼下来的,而姜与乐方才也是在三楼洗澡,两人没有撞见吗?
他眼神落到乐宝身上,有些怀疑。
心里同时产生一种莫名的危机感。
乐宝有些心虚地摸摸鼻子,怕被发现,她率先出声:“唐聿洲?你怎么会在这?”
她稍稍侧头,给唐聿洲抛去一个可怜巴巴的眼神,希望他不要揭穿自己。
拜托,拜托,洲洲。
唐聿洲心里颇为受用,心里的郁气散去不少。
呵,这下知道求他了吧。
刚才不是还很有骨气吗?压根不松口,对他不屑一顾。
他原本一直躲在楼上暗处盯着这几人,并没有下楼的打算。
但看着乐宝明显一副只会认回年年、压根不管他的样子,他很是不甘心。
凭什么她想要回年年,就能要走年年。
年年是他一手带大,所有的东西都是他在参与,是他一直以来的一个念想。
虽然自尊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招惹乐宝这个无情的女人,不然,他会在原本的伤疤上更添几道。
但是,一看到乐宝和底下几人其乐融融的画面,他心里就越发不甘心,心里的酸涩感怎么也止不住。
凭什么。
他可不是善人,并不擅于成人之美,只擅长拆除鸳鸯。
他只知道看不惯就是看不惯。
既然看不惯,那就把这幅父慈子孝的画面破坏掉。
即使乐宝不喜欢他,即使乐宝在2年多前明确拒绝过他。
唐聿洲眉梢一挑,缓慢张嘴,成功看见乐宝里的恳求越发明显。
呵。
他缓缓出声:“我怎么不能在这,这是我家。”
江筠卿心里怀疑却没有消散,开口问道:“你家?那年年?”
唐聿洲站在楼梯上,背靠着墙,抱臂,开口:“我的孩子,不行吗?”
江筠卿脸上满是不相信,惊讶开口:“你结婚了?你的妻子?”
唐聿洲居然结婚了?他不是喜欢姜与乐吗?怎么会呢?
而且粗略算来,年年应该就是当初在恋综前后那段时间有的。
他压根没有想过会是乐宝的孩子,因为恋综那段时间,他根本没有看见江筠卿和其他女人有来往。
如果是乐宝,那也不可能,毕竟那种情况下,怎么可能。
再说,虽然当时唐聿洲看起来喜欢乐宝,但是压根没看出乐宝和他有什么首尾。
但是,才下恋综这么快就有孩子,怎么感觉格外荒谬呢?
江筠卿面上恍惚,很是疑惑。
他移情别恋这么快?
唐聿洲一脸不耐,语气极差:“关你什么事?”
“……”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好相处呢。
萧之缙虽然并没有和唐聿洲有什么来往,但也从头到尾一季不落地看完那档恋综,自然对唐聿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他是自己在那档恋综里面除了乐宝之外自认为最熟悉的人。
无他,只是因为每次乐宝看着唐聿洲的眼神里都是一种纵容。
任由他做任何事似乎乐宝都不会拒绝。
很奇怪。
第一次见到乐宝后,他看恋综的时候,便对唐聿洲最为提防。
却没想到,两人没有走到最后。
但,却在这里相遇。
这真是巧合吗?
萧之缙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在场的人,没有开口说话。
唐聿洲像个斗鸡一样,高高昂起脑袋看着江筠卿,发现萧之缙瞥过来后,他也狠狠瞪回去。
眼见着气氛逐渐凝滞,乐宝赶紧开口打破这吓人的沉默:“哈哈,想必唐聿洲你和你妻子很相爱吧?”
不是,她在说什么啊。
话才说出来,乐宝就恨不得回到几秒前。
明明年年说过自己母亲自他出生就去世,她干嘛要说这些,本来就已经惹人怀疑,现在可真是更糟。
“呵,可不是吗?我们的定情信物她可从来不会离手。”
乐宝默默捂紧自己手上用唐聿洲耳钉重新打造出来的戒指。
“她的眼睛迷离,像是含着一汪春水,是这世界上最明亮的珍宝。”
乐宝悄悄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