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等的就是他这句话,立刻阴谋得逞一般坏笑了两声,大声朝着张掌柜喊道:“我记住了,到时候张掌柜您可千万别耍赖噢。”
她甚至还好心情的跟着张掌柜挥了挥手,跟在小厮身后一蹦一跳地上了楼。
安排的屋子在三楼的角落,全都旧的上了年头的家具,屋里布着蛛网,比起楼下的富丽堂皇简直寒酸得不像一个世界。
云昭啧了两声:“果然还是那副德性,这屋我猜就是上次阿水说的那个破屋子。”
“不过也不重要了。”云昭冲着陆北琅挑了挑眉:“一会有好戏看了。”
陆北琅摇了摇头,随意捡了一张椅子坐下,有些无奈地问:“明明直接进来就可以,何必跟那个人啰嗦几句。”
云昭坐在他面前,还是一副好心情的模样:“好玩。”
“当初是为了隐藏踪迹,所以从来没用青岄宗的名头在外面走过,他们也因此觉得我们是个小门小户,随意可欺。”
“他当初欺负了烽擎又欺负了阿水,现在还想欺负到我头上,我再不给他点教训,岂不是对不住青岄宗的名声?”
“我今日要是不让他知道我的厉害,跪地磕头求饶,我云昭两个字倒起来写!”
看着云昭义愤填膺的模样,陆北琅挑了挑眉:“你的厉害?”
云昭顿时瞪了他一眼:“怎么说话呢,你别小瞧我,虽然我动手没你那么快速,但是我这几十年的破灵诀也不是白学的,加上滚滚一起,对付一个元婴修士那可是绰绰有余。”
“而且,我还有神通呢,大不了打不过就溜之大吉呗,怕什么。”
陆北琅扬着语调哦了一声:“既然你都如此厉害,那看来这次也用不上我了。”
云昭顿时急了:“别啊,大哥我错了,我虽然有点本事,那怎么能比得上您如此威猛呢,还是您出手吧,咱们还要赶着会回宗门呢。”
陆北狼作势犹豫了一番,在云昭脸上的笑容都要僵了的时候,点了点头:“行吧,勉为其难帮你一次。”
他摇着头,走到墙边,对着一溜烟跟上来的云昭伸出手:“给我。”
云昭将早已准备好的落有倪天成字迹的纸卷拿出来,摊开放在了陆北琅手上。
只见陆北狼眼眸中有隐约的金光一闪,他又将纸卷丢回了云昭手里。
云昭一边收着纸卷,一边酸溜溜地羡慕,陆北琅的新招数真是层出不穷,靠着别人留下的一丢丢灵力就能直接找到对方的位置。
怎么这神通就不是自己的呢!
只能暗自安慰,这种狗鼻子,不要也好。
“我们过去?还是他过来?”
云昭眼珠子转了转,又不怀好意地笑开:“那当然是我们过去,你想想,倪天成好好地坐在自己的屋子里,以为没人找得到他,然后我们哐当一下出现在他面前,那场面一定很精彩!”
说着说着,云昭眼里冒出了一些疑惑:“这都是墙,怎么过去?穿墙.....”
话音还未落,她的手便被陆北琅略带凉意的掌心覆住,而后,面前的墙竟是像水一般开始荡漾起涟漪,涟漪越扩越大,墙面也渐渐扭曲。
云昭只觉得陆北琅的手将她牵紧了一些,然后突然一拽,一股巨大的拉力便拉着她往前倒去,她忙不迭地站稳身体,一抬头,便发现自己已经到了陌生的屋子。
而屋子中间,倪天成正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陌生的“闯入者”。
云昭兴奋地拽了拽陆北琅的手:“你什么时候又有了新神通?”
甚至已经拿起了陆北琅的掌心反复看了看,一边看还一边嘟囔:“这手居然还能带着我一起缩地成寸。”
陆北琅一下便抽回了手,故作嫌弃地在衣角擦了擦,语气平静地低声说道:“话真多。”
云昭哦了一声,好心情完全不受影响,这次她转向了倪天成,伸手朝着对方挥了挥:“我可终于见到你来啊,倪天成。”
那张浮肿的脸冷静了些,可还是忍不住惊讶喊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声音气势十足,但云昭可不怕他,直接拉了把椅子,在他面前坐下,手轻轻摸上裹着绣金丝绸的椅背,啧了一声:“倪老爷这日子过得不错啊,不过怎么就忘记了那一笔陈年旧账呢。”
倪天成终于反应了过来,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们...是烽擎的朋友。”
回答他的,是云昭往桌子上狠狠地一拍。
“终于想起来欠我们什么了啊?那之前装什么呢?”
“明明就坐在这博悦楼里,却骗我们说出了院门处理事物,这理由用一次两次也便罢了,这可是第三次了,你当我是傻子吗?”
倪天成毕竟混了如此之久,最开始的惊讶过后,现在便也冷静下来,靠在椅子上满脸带笑地看向云昭,慢悠悠地道:“那自然是不敢的,只是这些年确实生意不太好,灵石也没赚多少。”
他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当初你们宗门救我于水火之中,这恩情我一直铭记在心,但实在囊中羞涩,哪还有脸面见你们,只能捡了个好听的由头避开罢。”
云昭都快气笑了,楼下鼎沸的人声都已经飘在了门外,这屋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