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在旁边听到他的命令,面色淡淡地转身来到抽屉前。
“陛下,在哪一个抽屉?”
宋吟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意识已经彻底占据了身体,他转头看向那一排排总共能有七八个的抽屉,暂时有些想不起来原主放到了哪,只能道:“我也忘了,你都拉开看看,快点。”
对小皇帝的胡搅蛮缠,男人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反应,或许是天生情绪不外露,总之他还是刚才那副表情,听命地一格一格拉开抽屉。
抽屉里都是些杂物,还有一些书籍,皇帝不爱看扔进去闲置了,上面还有层灰。
左相继续拉抽屉,在拉到第四格时都没见到皇帝口中的茶油,他闭了下眼,耐心有些要消退,目光在第四格停了三秒,他直接拉开最后一格。
宋吟正坐在床边打着摆子,脑子里突然涌上来了原主关于那些抽屉的记忆,里面各自都放了什么东西,清晰地浮在他脑海。
宋吟猛然朝那边看过去,然而为时已晚,最后一格已经被打开了。
里面躺着一柄柄玩具,被主人珍视地摆好放整齐,一点灰都没有,看样子
是常用,侧端有一颗颗圆润饱满的珍珠,总体宽度吓人。
宋吟收回了伸出去的手,眼神震颤地看着左相僵住的背影。
左相似乎是盯着那东西看了会,眼中慢慢有了古怪的波澜,薄唇变了变,做出了两个没有声音的口型:“□□。”
□□。
只要不是三岁小孩都知道这个词绝非褒义,通常用来形容人放荡重欲,他是看着小皇帝的物件说的,必定说的也是小皇帝。
宋吟离得近,自然是看到了那两个字,但他立马转过头强行无视掉,手指塞进腿缝里埋住,双肩也微微往里面缩了缩。
宋吟不和男人计较,也绝对不会大声说自己看到左相在骂自己,叫人进来把左相拖下去打三百大板,让左相知道辱骂自己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承受多大的痛苦。
他就算看到了,也会装没看到。
因为男人说的对。
……
宋吟回到现实世界后平稳地过够了七天,不出意外收到了新包裹。
大概是重新进了一次副本,宋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在进到新副本之前主系统给他安排了一个系统小助手,这一回他看到的引导终于不再是简简单单掰着手指都能数清字数的背景介绍。
他所处的世界是完全架空的南国,当今小皇帝于胶怜是先皇嫡出的幼子,先皇驾崩前一个月拟定好了遗嘱,将权全部放给了于胶怜,并把京中的旧部全都规整驯服,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效忠新帝。
先皇为于胶怜铺好了所有的路,仍是不放心,他还在幼子身边安插了三个信赖的人,一个是先皇微服私访在外捡回来从小养大的,一个是他打猎时捡来的,还有一个是冷宫中废弃前臣的孩子。
遗嘱上他让于胶怜将他们三人晋封为丞相,将来能好好辅佐于胶怜的帝王之位。
于胶怜照做了,而先皇送给他的这三人也的的确确是能干的良臣,哪怕他担不了大事,也能在后扶持着他,不被外族趁机夺位。
于胶怜有了他们,许多事不用自己操心,自从上位之后,平平安安地度过了半年。
这半年里宫中偶尔有怪事,传闻有人在半夜看到了人身蛇尾的玩意儿在街上爬行,还有人声称起夜时看到窗户上有一张惨白的脸,总之神神叨叨的。
于胶怜一开始不信,可遭遇了这落水一事,他就算不信也要信了。
于胶怜是个放荡货色,每天多半时间都是欲求不满,看到宫中长着健壮肌肉的男人他会停下来多看两眼,晚上回去自给自足。
他一直小心瞒着自己的取好,直到那天起了高烧叫来了御医,他一眼就瞧上了,从初冬就开始撩拨。
御医性子淡,在京中也是不少女眷想嫁的头等对象,可他从来没有对哪一个起过兴趣,甚至也从来没想过婚嫁,看上去就不是对这方面有兴趣的。
可于胶怜有兴趣,他兴趣大了,即使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没干过一件能让大臣们满意的事,但他脸长得好,又肯下功夫护理自己
。
偶尔他走在外面卷起袖子或者往脖子里扇扇风,那些不好男色的阉人都要多看他几眼他的胸脯和屁股,可御医一直对他很避讳,除了要看病,其他事都要找借口回绝。
于胶怜慢慢也觉着没了意思,他有三个丞相,一个左相,两个右相,那天他无意看到了右相的寡嫂,又是一阵心跳加快。
右相是先皇在外面捡回来的流浪儿,早年过得苦,和一个哥哥相依为命,他哥哥是个短命鬼,为了让自己多活几年把右相养大,他用几个铜板从奴隶贩子那里买来一个八字合的男人结了婚给自己冲喜。
这个男人就是右相的寡嫂,是个货真价实的男性,那天他在外经营的店出了差池,思来想去才进宫想和右相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