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叶的摆什么龙门阵?谢青松有点恼火,但面上不显,挤出三分笑意,“诸位,客房已经备好随时可以去休息。”
“多谢大人。”
谢青松见四人一动不动,压着火气转身离开。
衙门差事望望县令,又望望京城大理寺来的几位,“各们大人……”
“张捕头……”叶芝抱拳满脸笑容。
不知为啥,张捕头觉得这笑有点吓人,“叶……叶大人,有事尽管吩咐小的,不……不要这么客气。”
叶芝朝滕冲使眼色。滕冲马上配合叶芝把碎银塞给了对方。
到底是京城来的人,真是地道,张捕头拿到好处,既不害怕了,笑容也真诚了很多,“叶大人,有事尽管吩咐小的。”.
叶芝眯眯一笑,“还真有些事需要张捕头配合。”
夜半三更,孙家一大家子十来口来被扔在一杂间里,又挤又热。
孙葛氏一身肥膘最先受不了,伸手扒门就要出来,扒来扒去就是打不开,燥的破口大骂,“瘪犊子,等老娘出去拿刀一个个的把你们给砍了。”
在衙门里,孙长根不敢放肆,连忙起身捂住肥婆娘,“早晚被你这张破嘴害死。”
“害什么害,老娘什么事都没犯,凭什么把我抓到衙门里,当老娘好惹的呀,赶紧给老娘把门开了……”
孙葛氏手扒脚踢,一扇破门突然倒地。
‘孙春丫’乘着阴风嗖嗖而来,“爹啊,女儿好冷啊……娘啊……女儿死的好冤……”
远处‘鬼火’明明灭灭,孙葛氏看到继女披头散发五孔七窍流血直朝她飞过来,吓得破喉尖叫:“救命……救命啊……”
孙长根看到女儿鬼魂吓得当场尿了裤子,“春……春丫……不是爹……爹……没想害你,都是你娘……”
‘孙春丫’阴魂阵阵:“我娘早死了……早死了……”
“啊……春丫,别过来……别过来……”
眼看一僵尸就要张开血盆大口,孙长根躲到肥婆娘身后,把她往前面一推:“都是她,是她要把你卖给屠夫,连你死了都不放过,还把你卖给有钱人……”
“有钱人在哪里?在哪里……”‘孙春丫’突然张开血盆,一条长舌喷出来,眼看就要吃人。
孙葛氏尖叫,“不要吃我,不要吃我,我去陈县把你要回来,马上把你换到京城有钱人家……”
终于诈出孙春丫真正的去处,叶芝赶紧乘他们恐惧之际继续诈:“为什么把我‘嫁’到穷人家……为什么……”
“都……都是那个臭和尚……”
第二日一清早,张捕头就到县令大人那里回禀,“大人,孙家人都招了。”
县衙就这么大,昨天晚上装神弄鬼的动静那么大,谢青松想不知道都难,不过从始至终,他没出面打扰大理寺几个神经质,明明可以正常审,非得装神弄鬼,他都无语了,难道大理寺就这么点本事?
叶芝等人没等谢青松起床就出发去了陈县。
路上,滕冲同样疑惑,“叶小弟,明明可以审,为何要吓他们呀!”
“视人命如草芥的刁民就算能审出来,也要费时间,用鬼神的方法是最快捷又最不怕他们说假话的最好方法。”
原来如此。
滕冲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朝他竖竖大拇指:“可那个算八字的神秘和尚,咱们去哪里找呀?”
“先不找。”
“那怎么结案?”滕冲惊讶。
叶芝朝远方看了看,“该怎么结就怎么结。”
“……”滕秦二人面面相觑,这也行?
到达陈县时,叶芝并没有以大理寺办案官差的身份开棺验尸,而让秦大川扮了江湖道士忽悠买尸的那户人家,以最快的方式开了棺,即便天气热尸体腐败的很快,叶芝还是辨出来,棺里的人才是真正的孙春丫。
郝氏说躺在杨小公子身边的小娘子是她的恩人。
杨国公府买的是平民冥妻。有人用贵人小娘子代替了平民。
那贵人小娘子身份的空缺呢?是随着贵人小娘子死而被注销了,还是被人冒名替代了?
如果死了,是大宅门里的阴私吗?他们需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处理掉吗?什么样的贵人之家能处理一个小娘子而不被家族发现?
如果被人代替了?什么样的人敢这样做?就不怕被发现吗?郝氏说贵人小娘子身边至少有四五个丫头,一个假的贵人小娘子有一点点不同于真的小娘子,难道不怕被发现吗?
又是谁把假小娘子放到贵人小娘子位置子上,他有什么目的?
叶芝坐在回程的马车里,正在梳里案件,突然,滕冲大叫:“当心……”
叶芝刚要翻滚被杨福全护住,几支流箭穿透马车围板,射向乘坐之人。
她醒过神,“小全子,有没有受伤。”
“没。”杨福全护着叶芝,两人滚出马车。
马车外,几个黑衣人举着大刀从远处杀过来。
叶芝拔出护刀挡箭。
格斗术,叶芝在行,可是以刀作武器,她还没习惯。
叶芝拖了滕、杨二人的后腿,眼见几个黑衣人占了上风,叶芝甩开尖刀,准备冲出滕、杨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