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芝转头望向他眼。
他龇牙一笑,“有老鼠屎骚味。”
围观的人一听,又忍不住小声议论,“还说不是老鼠咬的,连小兄弟都闻出老鼠屎骚味了。”
“是啊,我也能闻到。”
……
叶芝抬眼看向掌柜。
掌柜扑嗵一声就跪下,“大人,小的冤枉啊,老鼠屎骚这么大,这男人也不是傻的,怎么可能把面匹抱走,这布匹肯定不是我家的……他们就是来讹钱的。”
叶芝问,“昨天这男子来买布匹时,这妇人跟在身后吗?”
掌柜摇头,“只有这个男人。”
叶芝转头问妇人:“大嫂,你当时在哪里?”
“回大人的话,乘车劳累,民妇留在客栈歇息。”
叶芝问,“你丈夫布匹一买回去你们就打开看了吗?”
“那倒没?”妇人说,“我给夫君订了饭,先让他吃了饭,然后我们才进房间看的布匹,然后打开就发现布匹最里面被老鼠咬了,还有老鼠屎骚味。”
叶芝听过之后,点点头。
掌柜看大理寺的官差点头,吓得直叫唤,“大人……小的冤枉啊,真的,小的家从没卖过被老鼠咬过的布匹,真的,请大人明查,大人,小的真没有……”
“若是布匹被老鼠咬了,你没注意到吗?”
围观者有人忍不住插嘴。
叶芝淡淡一笑。
滕冲忍不住喝道,“布匹收的这么紧,老鼠怎么钻到里面咬,要咬也是先咬外面……”他就差骂人猪脑子,连这个都不懂。
“要是掌柜的把咬过的圈到里面呢?”
“哎哟喂,老天爷,要是胡某人做过此等之事,让我胡家生个孙子没屁眼,让我胡家断子绝孙。”
古人最注重传宗接代,这个誓言还真够狠的。
“啊……难道……真不是胡掌柜?”
“商人的话你也信……”
“可看他这样子不像假的……”
“做生意的人没这狠劲怎么赚钱,你不知前面那谁谁……家……”
“好像是……”
我滴个娘啊,胡掌柜连忙为自己辨白,“大人,小的真没有啊,请大人明查,要是在我铺子里再要到一匹被老鼠咬过的布料,我愿承担一切罪责……”
妇人抢道,“你要是把老鼠咬过的藏了扔了呢?”
这种可能有的。
“你一大早就来,老子哪有空去扔……”
“你不会叫小二去扔吗?”
掌柜与妇人又撕起来。
滕冲趁机附到叶芝身侧,小声问,“地上的人怎么死的?被打死的还是气死的?”
叶芝摇头,“都不是。”
滕冲心惊道,“难道被毒死的?”他整天在街面上抓犯人破人命案,市井里的阴暗腌攒手段他还是见过不少的,突然想到仙人跳之类的手段。
叶芝再次摇头,“不是。”
“那是什么?”滕冲不解了。
叶芝附到滕冲耳边,声音小的只有二人听到,“……这样……这样……赶紧去办。”
滕冲听完,先震惊了一下,然后脸色一敛,“行,我知道了。”
滕冲别刀而去。
钻出人群时,让张进站到了叶芝身边。
正在撕扯的妇人发现官差走了一下,愣了一下,随即看向叶芝。
叶芝装着没看到她的小动作,抱手看他们撕吵。
妇人一个愣神,顿了一下,就被掌柜语言上占了上风,“就你这阴损的手段,你以为我没碰过吗?你们两口子就是来讹钱的,只是命不好,你男人大概有什么病,一口气没喘上来死了,你想赖到我头上,门都没有。”
“我男人身体好好的,怎么会有病,就是你们推了我男人,害得他跌倒才没了命的。”
“谁推了,我们根本没推好不好,就是他气喘不上来,我还让小二找郎中呢,还没等小二去找,你男人一口气就没喘上来,命就没了,想赖到我讹银子,这里是京城,不是你们那个没见识的小地方,我才不受你讹,我命好,刚好大理寺的人就来了……”
掌柜越说越激动,跪到叶芝跟前,“大人,我以断子绝孙保证,小的卖给她男人的布绝对是好的,一点点破损都没有,真的……”
叶芝点头,“我相信你。”
掌柜这下真是激动,对恶心人的妇人道,“你看,官大人都相信我。”
妇人眼一闪,随即大哭大嚎、呼地抢地,“老天爷啊,我不活了,官商勾结,就欺负我们这些可怜的乡下人啊,我咋这么命苦……”
妇人一边哭一边爬到死者身边,跟哭灵一样拍着男人胸口,“死鬼啊,你怎么这么狠心啊,丢下我一个人,让我可怎么活啊!”
叶芝嗤笑一声,“葛氏……假如你真姓葛的话……”
“……”妇人一顿,继续哭。
叶芝转身面向围观的群众,“江湖十大骗术,大家有没有听过?”
妇人哭声小了。
有人举手,“我知道,风、马、燕、雀、瓷、金、评、皮、彩、挂乃江湖十大骗术,即十种行骗的人或团伙。”
叶芝赞赏的朝他笑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