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芝等人到达太常寺时遇到了韩王的人,两伙人马相遇,心知肚明,姓徐的居然没有相让,滕冲冷笑一声,“你有什么资格查人?”
徐为知拿出韩王的宗族长令牌,“还没资格吗?”
太常寺两疑犯之中,有一个是鲁阳王庶子——赵祁延,作为赵氏族长的韩王确实有权力把人叫走。
叶芝等人眼睁睁的看着徐为知嚣张的把人带走,滕冲看着他们的背影问道,“会不会是他?”
被带走的年轻人,中等身量,四方脸,微胖,走路还有些喘,像是有隐疾,叶芝摇摇头,“不是他。”
既然不是此人,韩王要带走就带走吧,他们查了另一个疑犯——枢密院副史苏大人的庶子苏明永,照例先审问了他,张进与滕冲等人又进了摸排。
“他所说的都有证人,这些人不像作伪证。”滕冲问,“叶小弟,现在就余下赵大人没查了,难不成……”
几人围在叶芝身侧,神情严肃,直到此刻,他们才意识到这个案子真不好办,“或许,还有受虐的我们不知道,要不要我们再去摸排一遍?”
离齐国公给出的时间,只余两天了,哪还有时间去找其它符合条件的嫌疑犯。
从同事一场的份上,几人都不愿去查同室办公的赵柏,也不相信温润如玉的赵柏会是个敲人门牙的杀人犯。
张进特地强调:“案发那晚,赵大人可不在城外,咱们还是再去查查范文嘉吧,或许是韩王他们没查出什么呢?”
就在几人不知所措觉得凶手难寻时,叶芝突然点头,“行,那咱们就把韩王查过的范夫子再查一遍。”
秦大川眉头略皱,“叶大人,你不查赵柏赵大人,是因为他是宗族子弟,韩王会去查他?”
叶芝像是陷入某种沉思之中,心神扫到秦大川的话,蓦的抬眼望向他,“赵祁延被韩王放出来了吗?”
张进一听,“我马上让人去打探。”说完,风风火火的去安排。
站在大街上,滕冲问,“那我们去找范文嘉?”
叶芝点头。
几人跟着着她一起往国子监,刚走两步,叶芝还是停住了脚步,“秦叔,你就不要跟了。”
“那我……”
叶芝朝熙熙攘攘的街道望了眼,“你去查……”
小贩的叫喊声,行人的喧哗声掩去了叶芝说话的声音,没一会儿,秦大川领到任务后汇入到人流之中消失在几人面前。
滕冲与杨福全二人相视一眼,压下心头疑惑,跟叶芝去国子监找范文嘉。
范文嘉是大理寺卿范大人几个庶子当中的一个,既不占长,也不是幼子,而且是个死了姨娘没存在感的庶子,日子可想而知。
他再次被喊出来时,整个人阴郁不耐烦,“你们又要问什么?难道还查得不够清楚吗?”
再是庶子,也是大理寺最高长官的儿子,上前压气焰之前,滕冲望了眼叶芝,下一息,叶芝拱手微笑,“我们是大理寺京部办案人员,我是大理寺评事叶芝,还望范夫子配合我们回答几个问题。”
大理寺?范文嘉冷讥,“原来你就是办案如神的叶评事啊!”
“范夫子过奖了。”
没听出他是讽剌之意?范文嘉讽剌的话脱口而出,“姓叶的,你没发现吗?即便你在京部,你摸到手的案子都是普通人的案子,那些涉及到朝庭要员或是牵涉到权力之争的案子你一个没摸到过吧?”
范文嘉不亏是大理寺卿的儿子,一语中的,他说的没错,大理寺京部除了陆寺丞、叶芝等人还有其它人,涉及到朝庭要案的时候,有专门人的对接,这些专门人可能是大理寺两位卿,亦或是如赵祁安这样的人,当然还有叶芝不知道的重要官员。
她微微一笑,拱手道,“范夫子不亏是范寺卿之子,懂的确实多,不过,我想问一下,范夫子经常去文心街那间书肆吗?”
谁都没想到叶芝问范文嘉的第一个问题居然是书肆,这跟案子有关吗?
这也是范文嘉想知道的,他疑疑惑惑的盯着叶芝,不解中带着浓浓的警惕,“你问这个干嘛?”
叶芝笑容清朗:“夫子回我是不是就可以了?”
“是又怎么样。”他仍不解的盯着叶芝,梁宝林可是在城外别院遇害的,跟城中书肆打不着一点关系,问的好奇怪。
腾冲与杨福全也觉得不解,但他们了解叶芝,就算跟人聊天,也是往案子上聊,真不会是白聊。
叶芝笑容在倾刻间加深了些,好像明白什么似的点点头:“好。”
“好……什么?”范文嘉被她这淡然的一个‘好’惊出浑身汗,“你还想问什么?”
“我问了,你会答吗?”
“你……你……”刚刚还嘲笑人的范文嘉眼神明显慌乱,“当……当然会答。”
“那五天前,梁宝林死的那个晚上,你一直住在范府别院?”
“那是自然。”
“一刻也没有离开过?”
“我有丫头、婆子作证。”
叶芝突然又一笑,“你也是这样回韩王的吧!”
“事实就是这样,不管谁来了我都是这么回答。”范文嘉很笃定的回道。
二人目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