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陆家给乔念念她妈多少彩礼吗?”
“五千块,整整五千块。”
“这……这么多啊。”想到村里办场大婚礼才两百块钱,李婶已经被这天价彩礼吓得精掉下巴。
“好像是因为有人给陆家算了一卦,说乔念念命数好,旺子,能给他们填个儿子。”一旁的陈嫂解释道。
“他儿子不是个瘫子吗,听说内方面不行,都换三个媳妇了肚子一点动静没有,还能得个儿子不成?”讲到这里几个女人围着发出阵阵低笑。
“那王秀红要不要嫁她闺女儿啊,这要是嫁过去这辈子就毁了。”
“怎么可能不嫁,他们家本来就穷,全靠卖女儿给她内个宝贝疙瘩儿子挣彩礼钱娶媳妇呢。”
屋外的两个女人磕着瓜子捂嘴议论,唾沫横飞,说到激动处更是手舞足蹈,全然未曾注意到屋内刚醒的女人。
乔念念两小时前就醒了过来,两个妇女议论的内容她也都听到了。
谁能想到自己刚结束一个台手术,在回家途中就经历了车祸,再次醒来就已经穿越回了七零年代的一个极其落后小村庄。
而自己身体的原主与自己同名,也叫乔念念,18岁,家里有两个姐姐,一个弟弟,父亲早亡,母亲全靠卖女儿维持家里生计。大姐的彩礼给家里买了煤,燃烧度过了寒冬,二姐的彩礼给家里填了头牛,耕地的营生有了,到她就不一样了,整整五千块钱,可以直接从农村搬到镇上过滋润的生活。
但看看这出五千彩礼人家的儿子,瘫子+脑子有问题+不行+必须生儿子,简直是buff叠满啊。难怪原主不答应,在家里又哭又闹,喊着不想活了,一头撞向墙壁晕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就是现在的乔念念了。
乔念念忍着额头传来的阵痛,下了炕,仔细地打量着屋内地一切,屋子共三间,中间一间是可以姑且称之为厨房的屋子,灰色的石灶台上放着黑色的铁锅和两个砂锅,灶炉旁的墙壁涂料已经脱落,露出石灰和砖块的表面。墙角摆着一个大木柜,里面放着瓶瓶罐罐,一袋玉米粉
她刚穿越到这里,浑身发饿,急需些食物补充能量,她带着原主的记忆很快便从灶台铁锅个找到个窝窝头啃了起来。
就在乔念念仔细打量这间屋子的时候,听到了一声开门的吱呀声,屋外议论的妇女也热情的喊道,“秀红,你回来啦。”
被称之为秀红的女人应了一声便进了屋子,正好撞见翻箱倒柜的乔安安。
“醒了。”那妇女用睥睨的眼神瞟了一眼乔安安。
如果不是因为存留有原主的记忆,乔念念怎么也不会想到眼前这个老女人会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她身材偏瘦,脸颊无肉而塌陷,一双三角眼给本就尖嘴猴腮的面庞平添了一副粗鄙。市侩小人的嘴脸暴露无遗。
乔念念不会看错,这个女人刚刚看自己的眼神根本不似母女,反而像是牲口,随时可以卖掉填补家用的牲口。
原主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成的,怎么可能不自杀?
乔念念并没有理会女人的言语,准备重新躺回炕上,思考下一步该怎么打破这个必死的僵局。
“别走,去,把猪喂了,马上就要嫁人了,在家能干多少就干多少。”王秀红看着没有理会她话语的乔安安气不打一出来,揪着她的辫子指了指大院里猪窝的方向。
乔念念吃痛的叫了一声,恨恨的看向王秀红。
从未见当妈的这样苛待女儿,乔念念在家那是被父母宠成宝儿的存在,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屈辱。
“你放开我!为了彩礼要把我卖给一个瘫子,你还是人吗?现在又要我给你当牛做马的干活儿,你哪来这么大脸的?”乔念念挣开王秀红的手,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
王秀红没想到自己平日里唯唯诺诺的三闺女竟然敢和自己对着干,一时间竟然愣在原地不知所作。
“你拽着我妈干什么!”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际,院子忽然冲出一个大胖子,朝乔念念挥拳,好在乔念念反应灵敏,险些躲过。
他身材魁梧,一脸横肉,眼神中似有凶光,一副凶神恶煞的恶霸模样,乔安安使劲儿回忆原主的记忆,很快找到这么个人物,此人正是乔念念的弟弟乔强。
看着这模样说他背了几十条人命乔念念都行,真不知道原主她妈为啥这么宠这个小儿子。
王秀红见自家“顶梁柱”回来了,脸上立刻神气起来,“强子啊,你这个赔钱货三姐要打死你娘我哩。赶紧给她点颜色瞧瞧,省的到了婆家给我们抹黑。”
听了王秀红的挑拨,乔强的脸色变得狰狞,仿佛一头猛兽朝乔念念扑来。“你这贱人,欺负我娘。”
对待自己的亲闺女儿,亲姐姐都这么苛刻自私,真是畜生不如啊。
乔念念早已想好对策,慢悠悠的开口,“你要打就打吧,等把我嫁到陆家,人家一看我满身的伤嫌弃我不好生养,到时候给你们退回来,一分钱你们都捞不到。”
听了这话两人都顿住了,乔强首先放下拳头,他还要靠卖三姐给他娶媳妇呢,这五千块钱不能有任何损失。王秀红也想到了这一点,两人站在原地没有下一步动作。
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