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蓝竹晨就想到司毓,想到司毓就想到他给自己的那块玉佩。
玉佩是他送给苏挽澜的,每一次出征的时候他都喜欢在各个地方收集各种好看的东西带回来。
对于苏挽澜来说这种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可是对于做爹爹的人,送给女儿的每一样东西自己的心里都是有数的。
这块玉佩怎么会在司毓的手中不得而已,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的身份。
那个在将军府里不爱说话的阿毓,到底还是选择了自己的道路。
苏虎臣从一开始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现在看到的苏震辙的手中拿着那块玉佩,大概也明白了什么。
“将军,那位和您说了什么啊。”苏虎臣的声音不大。
苏震辙低头看着手中的玉佩,倒是没有直接回答苏虎臣的问题。
“你说,如果有朝一日我们连自己都保不住的话,那我们算什么?”苏震辙问。
苏虎臣的心里有些惴惴不安,他早些日子已经听到了一些话了。
“将军,我们的职责所在就是如此。”他低声的说。
职责,职责到底是什么?澜儿的话又在自己的脑海里来是反复。
心里最深处的一点信念开始动摇
了。
这种信念动摇对于苏震辙来说简直可以是致命的伤害。
不过眼下的情况不允许他们思考太多了。
皇上派来的人催得很急,几乎是要他们立刻就回宫。
苏虎臣眼瞧着一波一波来的使者,心里多少是有些不安的。
“不管怎么说都应该派一些人留在这继续搜查才是,可是皇上却让我们全都回去,这一点都不符合常理。”苏虎臣压低的声音和身边的人说。
苏震辙怎么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先回宫再说吧,外面传来传去的,我们在这里揣测来揣测去的也不是事实。”苏震辙的面色有些阴沉。
他知道身边的这些人担心的是什么,他们担心一旦回去了之后便会被皇上软禁在宫里,到时候生死未卜。
也的确,如今这样的情况,皇上只要找着各种各样的理由,将他们围困在宫里,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了,亦或是需要他们来做替罪羊的时候,便会一杯毒酒将他们全都送上西天。
“苏家军如今还在京城外等候着。”苏虎臣压低的声音和自己身边的人说。
苏震辙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苏家军就留在京城外吧,不管怎么
样能保住一点是一点。
“拿着我的信物过去告诉他们,若是三日之内,我们还不能从皇宫里出来的话,那么就让他们带着各自的家伙离开,短时间内一定不要再回到京城,也不要想办法救我们。”苏震辙咬着牙说。
这些都是他的心血,不能就这么浪费了。
再说这么多的人,就算是被皇帝收编,也绝对不会有好的结局。
他太清楚了,帝王绝对不会允许心里还揣着别的将军的人在自己的军营中。
一行人回到京城的时候,苏挽澜正好将陆凝雪和秦宁带到小屋。
春时正因为张锦儿闹着要出去而忧心。
在这一天多的时间春时都不让她出去,张锦儿的心里意识到了不对劲。
“你家主子应该不敢伤害我,你若是再不将我放出去的话,我就在这里自尽。”张锦儿手中拿着一支也银簪对着自己脖子。
她的目光中有说不出的狠绝,握着银簪的手都有些发红。
白皙的脖子已经被银簪划出来一道浅浅的血痕,张锦儿就没打算对自己留情。
这可怎么办?要是真的伤着了,只怕姑娘回来了也是不能原谅她的。
就在春时纠结犹豫着要
不要把真相告诉张锦儿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春时连忙去开了门,一回头就看到张锦儿依旧是一脸戒备的,举着手中的银簪盯着自己。
她的目光随着门被打开,也落到了站在门口的那个少女身上。
少女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他们二人一前一后的进来,两个人都扶着一个人进来。
待到看清楚进来的几个人的容貌,张锦儿的脸色突然变了。
她对苏挽澜的印象并不是很深,可是对于苏挽澜带进来的这两个人却很是熟悉。
陆凝雪和秦宁两个人也算是京城中有名的大家闺秀了,平日里在各种宴席上见到的次数也不少。
如今这两个人都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被扶着进来,这让张锦儿更加紧张了。
在看到苏挽澜的脸颊之后,张锦儿的眉头皱了起来。
如果真的是要拿她去威胁父亲的话,那么对方应该裹得严严实实的才对,可上下打量着苏挽澜,她穿着一身素色的衣衫,披着银白色的披风,一头长发随意的披在脑后,只用了一根碧玉簪,随意的挽起了一半。
最关键的是这张脸实在是太眼熟了。
京城中来来回回也就
是这么几个人。
“你是苏将军家的女儿?”张锦儿在迟疑了片刻之后开口询问。
苏挽澜嗯了一声,没有否认。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们两个又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