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句话说的可就不对了,就凭着我的身份,哪怕是在北临想要娶我,也要掂量一下会不会被陛下怀疑,您身为另一个国家的一国之君,想娶大将军的女儿,难道就不会把自己置于另一个危险之中吗?”苏挽澜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他问。
这一层蓝竹晨倒是真没有想到。
他看着苏挽澜的眼中带了更多的震惊。
“可惜了,是个女儿身,若是个男儿的话,周游列国,不管到哪里都是人才。”蓝竹晨越说越觉得遗憾。
“谁说女子不如男呢?您相不相信,只要想的话,这天底下也可以有威震四方的女将军。”苏挽澜转过头,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目光平静而坚定有力量。
蓝竹晨被她眼中的坚定所吸引。
“今日的话是我唐突了,但如果姑娘愿意的话,在下想和姑娘成为朋友。”蓝竹晨一字一句诚恳的说。
这一刻他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对面的也不是待字闺中的小姑娘,两个人是平等的。
苏挽澜微微点了点头:“年纪轻轻能做到这个地步的,也很不容易。”
前世,司毓大概就是因为蓝竹晨这样的性子才会被吸引的吧。
不像是
当朝皇帝一样疑心深重,蓝竹晨能够做到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时间也不早了,蓝竹晨出来的时间也够长了,他起身走到门口:“我先走,你在这里待上半刻钟的时间再走。”
京城中的眼线众多,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再把苏挽澜无故拖进来。
刚刚同她一起前往三里茶楼,已经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了。
苏挽澜明白蓝竹晨的意思,朝着她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表示感谢。
在茶楼上目送着蓝竹晨离开,苏挽澜的心情有些沉重。
也不知道爹爹进宫怎么样了。
今日的朝会依旧是由太后娘娘主持。
与众不同的是,今日久未露面的苏震辙也来了。
老套的话说过后,苏震辙在众人刚站起来就已经拿着一打厚厚的写满字的纸站出来了。
“太后娘娘,末将有重要的事情要回禀!”苏震辙的声音就是那么中气十足。
珠帘后的太后哦了一声,询问到底是何事。
把本地经营拖欠军饷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苏震辙跪地叩头:“北地军营是末将毕生的心血,也是镇守北临的重要军力,如今却因为拖欠军饷惹得人心惶惶,末将在京东养病
,知晓此事惶惶不安,恳请太后娘娘下旨容末将去查清此事!”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沈默连的眼中闪过了满满的震惊,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王槐雀。
王槐雀的脸上却是一脸淡定,好像早就想到了此事一样。
“你既然说拖欠军饷,可有证据?”太后的声音从珠帘后传了过来,虽然年事已高,又多年没有上过朝,可是她的声音依旧带着一种威压。
苏震辙将手中的证据双手奉上。
静竹姑姑上前伸手将苏震辙手中的证据拿了过来,递给太后。
太后翻动着手中的那些证据,越看越觉得窝火。
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闹到这么大才传到京城中。
“荒唐!军饷之事岂是儿戏!”太后震怒的声音从珠帘后传了过来,前朝的众人连忙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只有王槐雀脸上还是一脸淡定。
“太后娘娘,军营的事情至关重要,苏将军又在家中养病这么长时间,是如何能知晓军中这么多事儿的,或许这其中有些误会也说不准。”王槐雀拱手说。
也有不少大臣点头表示同意。
苏震辙哼了一声,看了一眼王槐雀:“我自
己手下的兵马是什么样子的,难道我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不需要国师大人在这里提醒我。”
王槐雀听了这些话,倒也不生气:“只是好心提醒一下苏将军罢了,将军何必动这么大的火,身体还没好呢,当心气着自己。”
两边的人似乎要吵起来,太后就在这时直接让人撤掉了帘子。
众人突然都安静了下来。
“军饷的事情不是小事儿,不过眼下也快要过年了,西岐的使者马上就要离开,等到使者离开之后,再议此事。”太后严肃的说。
徐太傅还因为西岐使者的事情被降罪。
太后并不想在这个时候把苏震辙调离京城。
苏家与徐家是有沾亲带故的关系,有苏震辙在京城中也相当于多几个人支持徐太傅。
苏震辙有些惊讶的抬头看着太后,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个档口还不让自己离开。
太后摆了摆手:“今日若是只有这一件事情的话,那么大家可以退朝了。”
听了太后的话,众人心里哪有不明白的。
太后摆明了是不想直接管这件事情,在拖延时间吧。
苏震辙眼中还有些不甘心,可是太后已经起身离开了。
王槐雀和沈默
连两个人就从自己的面前路过。
“苏将军如果身体不好的话,就在家里好好休息,潮中的这些事情由我们在你大可以放心。”王槐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