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都不知道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有多难。」挤出两滴鳄鱼泪,苏荷含着泣音的嗓子开始忽悠。
「我与我家筠哥哥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奈何家道中落,父母反对,只能被迫私奔,携手殉情,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我们身负灵根,踏上修仙之路。」
「本以为日子总会好的,不料男男相爱,终究遭人耻笑白眼,身边人都企图分开我们,也有同门师妹挑拨离间,想要插足抢走筠哥哥,其实在你出现之前,我是想要放弃的。」
说到这里,声音低了下去。
红窕急了,「为何要放弃?」
苏荷顿时眼含泪水,悲伤地低下了头。
「怪我,生而为男,我与筠哥哥,终究是不可能的。」
「什么不可能?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就这么放弃了你甘心吗?难道你真的想把你的筠哥哥让给那什么同门师妹?」
双手叉腰,红窕真是怒其不争。
男子怎么了,只要还喜欢,那就在一起啊,顾忌这个那个,最后弄丢了自己的心上人,才是得不偿失的事。
「我,我……」苏荷支支吾吾,最后将脸埋在曾筠怀里假哭。
「行了,就知道哭,没看你家筠哥哥都心疼的眼睛都红了吗?这样,我替你们做主,往后要是有人敢对你们说三道四,打不过的话尽管报我的名号,或者来逍遥仙宗找我。」
说着,红窕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一对红金色的手环隔空递到了苏荷她们面前。
「这是锁心环,是我娘留给我的,就跟月老的红绳一样,你们快戴上,戴上了往后便能福祸相依,生死相随啦。」
苏荷:「……」她猜这东西应该不怎么好摘下来。
[师姐,这下如何是好?]
曾筠传音过来,苏荷见他霞飞双面,耳垂血红,顿时有种戏过了腹背受敌的感觉,但她从来不会让自己骑虎难下。
[别慌。]
安抚了奶团子师弟,苏荷看向红窕,对方见她们不接手环,唇角有不是很明显的上扬弧度。
看样子也是个戏精,果然没有轻易就那样相信她们,只是将计就计,但她应该不知道狡兔三窟的道理。
这路行不通,她的另一条路差不多也该到了。
是的,苏荷习惯做两手准备,她在一开始就偷偷让问心镜溜回宗门报信去了。
毕竟是镇宗之宝,虽然不是攻击型宝贝,帮不了她干架,但瞒过金丹期修士的眼皮溜走还是可以的。
因此,她费尽心思编故事,除了让谎言看起来更真实可信,也是为了拖延时间。.c
对面的金丹修士突然感应到什么,他从容的面皮一紧,他走到红窕身旁。
「少主,有高阶修士正在往这边赶来。」
红窕顿时变脸地看向苏荷,她嗤声气笑。
「是你。」
肯定的语气,已经无需再多说什么。
苏荷从曾筠身上下来,她神情也不再可怜伤心,手指抹了抹眼角的泪痕,眸中划过一丝冷芒。
「怎么,只允许你带个金丹仗势欺人,我就不能叫人了?赶紧走吧,不然等我师尊来了,你身边这个小小的金丹可保护不了你!」
「呀,来了。」虚晃一枪。
「少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那金丹面色大变,拉着气急败坏想要骂人的红窕便用瞬移符跑了。
苏荷放松下来,腿有些软了。
刚才那金丹修士故意用威压针对她,似乎想试探她根基深浅,看能不能一击毙命,好在苏荷强行抗了下来。
但现下也是有些气血翻
.
涌,咽下口中腥甜,却视线发晕。
「师姐,你受伤了!」曾筠及时发现苏荷的异常,他将她扶靠在怀里,搭完脉后,赶紧拿出疗伤的丹药给她。
可苏荷已经虚软无力,连嘴巴都张不开,曾筠只好用手指捏着丹药喂进她嘴里。
指腹触碰到那柔软的唇瓣,他的脸又红了起来。
而这一幕刚好被赶到的扶华瞧见,他就站在不远处,薄唇紧抿,原本静下的心绪再次浮动起来。
在他旁边的问心镜抖啊抖,只觉得快要冻的裂开了,它赶紧远离扶华,化作一缕流光飞回苏荷的识海中睡着。
当扶华走近的时候,曾筠也发现了他的存在,有些惊慌失措地开口,「太上长老,苏师姐她……」
话还未说完,扶华便从他怀里把人拉了过去,曾筠顿时有些空落落的,有种被抢走心爱之物的感觉。
可眼前这人是苏师姐的师尊,他怎能胡思乱想,现在最重要的是苏师姐的伤。
「何人所为?」
扶华的指腹从苏荷眉心移开,他的眼睛虽然被白绫蒙着,但语气却冷的仿佛要结冰,一听便知是生气了。
曾筠愤然地告状,他看着扶华怀里已经昏过去的少女,心疼的眼眶酸涩发红。
「是逍遥仙宗掌门的女儿,红窕,与她随行的还有一位金丹修士,应该是他暗中出手,伤了师姐。」
逍遥仙宗吗?
扶华点了点头,便抱起怀中的徒儿打算离开,可没过多久他又皱了皱眉,双手还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