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锦瑟最近有些头疼,容晏安不知是哪根筋不对,赶鸭子上架地教她。
她批奏折,他在旁边盯着并提醒修改,她闲下来,他便给她讲朝堂形势,讲君臣之道,帝王心术。
等她实在应付不过来了,又说去练武场放松一下,结果直接让她多了习武的课程。
真特么不是人,这狗东西就是故意的,凡事都有个循环渐进,他非要一股脑塞给她,不是他疯就是她疯。
事实证明,是她疯。
「太傅,朕错了。」乖巧跪姿,诚恳道歉,「朕以后即便是再偏爱谁,也绝不会在文武百官面前那...那样行事了。」
含糊不清的解释,一旁看书喝茶的容晏安眉头皱了皱,却什么都没说。
直到苏荷开始有些不耐烦了,他这才看过来。
「陛下有何过错?」他像是听不明白苏荷的意思般,故作不懂地轻笑。
「身为一国之君,陛下自然有任性妄为的资格,只是国事私事,孰轻孰重,陛下还是要慎重考虑的,若像先帝一样懒怠,恐怕不妥。」
「太傅教训的是。」该听听该忘忘,苏荷笑嘻嘻的模样叫容晏安眉头皱的更紧了。
「还有,陛下如今这些变化,若真是因为臣...」
话未尽,便听一声笑,苏荷眉眼弯弯,忍俊不禁地看着他,目光坦荡毫无过往缱绻。
她举起一只手,表情片刻严肃。
「太傅尽管放心,寡人可以起誓,绝对不是因为你。」
她这般认真,倒是让容晏安多瞧了一眼,可是很快,便被突然接近的少女弄得有些愠怒。
书册挡在面前,堵住苏荷的靠近,容晏安没好气地开口,「陛下这是作何?」
苏荷拨开那书册,双手撑在地上,像只慵懒的猫儿,直接爬到他的身上,力气大到容晏安被压在身下挣扎时,还有些震惊慌措。
「你!」
「嘘~」
年轻的女帝笑的像是只狡黠的狐狸,玉白细嫩的手指轻轻按住清冷太傅的唇瓣,眉眼弯弯,蛊惑人心。
「不爱是不爱,可太傅这容色,寡人却是觊觎已久,不如今日太傅便随了寡人的愿,让寡人尝尝味,如何?」
说着不等回复,便已经扯开容晏安一丝不苟的衣领盘扣,在那精致的锁骨上咬了一口。
「君挽挽!」
实在是气急,容晏安连女帝的名讳都叫出了口,还颇有一种咬牙切齿的味道。
他吃痛地要推开她,浑身却突然无力,连抬手都费劲。
被亲吻地躲避侧头,正好看见那摇晃滚落在地的茶杯,体内的异样那般明显,哪还有什么不明白。
真是长本事了,故意那般姿态让他卸下防备,却是在这里等着他。
当那只小手越发放肆起来的时候,容晏安脸颊出现恼怒的薄红,他试图用冰冷的眼神制止她的动作,可苏荷却胆大妄为地在他的眼角亲了一下。
还意犹未尽地兴奋起来,手指勾勒他眉眼轮廓。
「太傅这双眸子,长的可真好看,即便是生气,也别有一番风情,叫人……更想狠狠欺负您呢。」
她故意用尊称,以一种以下犯上的姿态趴坐在他腰上,手指缠绕那泼墨般散落在地的长发,慢慢取下他束发的木簪。
「别急,有的是时间,太傅可要好好陪寡人玩上一玩啊。」
不知过了多久,殿外的宫女都能听到那脸红心跳的声音,纷纷低着头羞涩惊诧,不敢多话,
君轻轻收到消息赶到宫里的时候,正好撞见容晏安从殿内走出来。
面色虽看不出什么,但脖颈
.
处像野兽标记领地的吻痕却让她呼吸一窒,刺痛了她的双眼。
双手掐进身下轮椅扶手的软木里,因着衣袖的遮挡,才藏起那滔天的嫉恨。
她勉强自己笑了笑,眼神心疼地看着面前人,「太傅,你…」
「臣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多留了,王爷请便。」
未等她说个开头,容晏安便径直从她身边走过,行动间衣袖带起的微风夹杂着龙涎香的味道,厚重的几乎掩盖了其自身本有的清雅冷香。
君轻轻的心再次受到了重创伤害,原本的不敢置信,妄想自欺欺人,此刻全部破碎成渣渣。
她心心念念,看作天边明月的男人,被君挽挽那个***霸王硬上弓了。
他脏了。
这对于素来占有欲极强,且有着强烈洁癖的君轻轻而言,简直比挖了她心头血还难受。.c
她不知道,苏荷就是知道她最在意这一点,才故意把她的明月拉下来滚一遍红尘。
此刻坐在轮椅上的少女面色是真正的苍白,双眼无神,仿佛失去了信仰的神徒,浑身都笼罩着阴郁,生无可恋的气息。
偏偏这个时候,披着薄纱红衣的苏荷走了出来,仿若一株被狠狠宠爱过的娇柔海棠,倚靠着门框,冲着她慵懒一笑。
「真是稀奇,三皇妹怎么有闲工夫来皇宫看朕呢?你不是还在病中吗?身体这就好了?」
她那仿佛有些遗憾的语气,像是巴不得君轻轻病的更重一些,或者直接病死了事的样子,完全不带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