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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上扬的弧度多了些许不显眼的讽刺,苏荷抬手用犯困掩饰。
看着完全不把此事当一回事的少女,容晏安出乎意料的没有再控诉责问下去,而是目光幽深地盯着苏荷看了半响。
在苏荷注意到他的视线,故意跟他大眼瞪小眼后,这才敛眸弯腰,拱手又是君臣一礼。
「太傅这是?」
疑惑未多久,就被容晏安放在桌案上的一块碎玉牌夺去了全部的注意力。
瞳孔微缩,苏荷看着走近的男人,脸上的笑意如常,却不见任何暖意。
「太傅这是何意?」她直起腰看他。
四目相对,那俊逸如刀削斧凿般的隽秀面容上,一双狭长的丹凤眼轻敛,眸中似有流光闪过,很快消失不见。
「凡事要么不做,要做就务必不能留下任何证据跟把柄,陛下,你要学的还很多。」
就像是被夫子敲打的故作聪明的学生,苏荷面上多了些臊红,觉得很是没面子。
可她也没办法啊。
虽然她早就特意叮嘱过,不要带什么显眼物件,不然一个不小心丢了,岂不是自个作死?
谁料君轻轻她故意想要栽赃陷害,将计就计。
她还想这玉牌怎么就突然不见了呢,原来是到他手里去了。
什么时候从君轻轻那拿过来的,看这样子对方应该不知道…
哎呦喂,我们这位光风霁月的太傅大人不会是做了一回梁上君子吧?
许是她眼神中的情绪太过明显,容晏安看透了她那点小心思,喉间忍不住涌出些许痒意,让他侧过身轻咳了几声。
苏荷兴致勃勃地盯着他瞧。
「太傅大人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昨晚吹的风多了,所以着凉了?」
她故意这么说,容晏安不想与她计较,正想离开,可就在这时,视线瞥到她挪开的手臂下,那被压着的国书。
是东云国使臣递来的国书,写了许多,但容晏安一眼就看到其中这样一句。
「为表两国友好,特搜罗八位绝色美男献予女帝…」
这种事情早在君挽挽还未当上女帝时,就有无数居心叵测的人试图给她殿内塞人,只是这么些年来,她一直都是拒绝。
嘴上说着贪图男色,却也只是对他一人。
但……
国书底部那个用朱砂写成的「准」字仿佛在赤裸裸地嘲讽着容晏安。
过往这样的国书都会被她原封不动退回去,如今却似乎有点迫不及待的感觉。
「怎么了?」
注意到他的视线停留处,苏荷看向还未合上的国书,她笑着自然合上放置一旁。
并未在意他的表情变化,或者可以说,刻意忽略。
「还有事吗?若无事,寡人实在困倦,要去就寝了,太傅大人也早些出宫吧,留得久了,有损您的清誉。」
说着,起身就要离开。
容晏安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后面弯腰行礼。
「臣…恭送陛下。」
虽然是平平无奇的几个字,但苏荷还是听出了几分不愉的味道。新船说
像是要送她下地狱的感觉,颇为凉意。
苏荷:「……」只要我渣的够快,火葬场永远追不到我。
剩下的全是快乐。
啊,她已经开始期待那位跟容晏安长的几乎一模一样的温润美男了。
出了宫,容晏安坐在回府的马车上,越想越觉得女帝那轻慢的态度有些不对劲。
莫不是故意让他瞧见桌上的国书?
轻笑一声,他拿起旁边书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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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多想。
无论怎样,只要她有帝王之才,而不是像过往那样,跟屁虫一样整天黏在他身后转,他就不会撤掉她的皇位,另外扶持新人上去。
君轻轻有野心跟谋略,却并不多,且心思歹毒阴狠,是把不好掌控的双刃剑。
利用她用来刺激勉励女帝正正好,若是要谋朝篡位,实在麻烦。
若非不得已,他是不会走那一步棋的。
入夜,容晏安正在入睡,被窝中却突然拱起了一大块。
他呼吸急喘,眼角绯红地睁开眼睛,掀开被褥,将在他身上煽风点火,却眼神无辜的某个人抓在掌心中。
「太傅大人,你弄疼我了。」
娇滴滴的语气又甜又软,苏荷一身单薄的轻纱红衣,整个人几乎快趴在容晏安身上。
像只梅花小妖,勾引着禁欲清冷的矜贵公子。
容晏安被她挟持着致命处,差点忍不住叫出声来。
咬了咬牙这才甩开身上人的手腕,闭上眼睛不敢东张西望。
实在是苏荷穿的实在于礼不合。
「陛下,深夜闯入臣的榻上,这为君之…唔……」
话还未说完,苏荷就让他说不下去了。
闲置的右手指腹轻轻划过那汗浸的脖颈,又摸了摸滚动的喉结。
她笑得得意骄傲。
「都这样了,太傅大人就不要与我讲为君之道什么的了,我们来做点有意思的事好不好?」
未等回答,就低下头,扒拉开容晏安那有些凌乱的里衣领口。
床榻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