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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不知道,那也不能把自己的午饭给一个陌生男人吃啊?江月,你都有我了,怎么还可以勾搭别的男人。」
他说的委屈,眼尾都染上几分薄红,本就好看的皮相,此刻诱人得很。
若是那些富婆看了,肯定心疼地恨不得把心肝都掏给他,还要什么理智,乖乖说的都对。
苏荷不一样,她轻「啧」一声,摆出很不耐烦的表情。
「傅羽川,先不说我们都已经分手了,我要做什么你管不着,再者,我跟人家徐医生之间清清白白,就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非得胡思乱想,真是无理取闹!」
傅羽川抿了抿唇,沉默起来,见苏荷表情不似作假,尤且不甘心地嘀咕了句:「你没那个意思,指不定人家有那个心思呢。」
可把他能得,苏荷一枕头丢过去。
「我要是没那个心思,谁能强迫我?这点你不是最清楚了吗?」
她意有所指,想要扎他心,奈何这狗东西脑回路清奇,他听到的意思是,苏荷对那个医生没意思,那个医生再心机也没用。
「对哦,是我糊涂了。」他都还没被原谅,那个医生算什么东西。
手指挠了挠后脑勺,怀里抱着个枕头傻笑起来,苏荷都没眼看。
但没多久傅羽川又反应过来,苏荷的意思不就是说,她也不会再喜欢他吗?
有些臊红的脸一下子就变得惨白起来,眼中水雾又开始弥漫,他蹲到床边,把枕头还给苏荷,又试探地勾了勾苏荷的小手。
「月儿,我错了,我不该不相信你,我就是吃醋,你现在突然变得这么好看有魅力,我怕你不要我,喜欢上别的男人,我会受不了的。」
苏荷白他一眼,抽回自己的手指,冷血无情。
「别发嗲,一个大男人,撒什么娇,害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还有,什么不要你,我本来也跟你没什么关系,咱们早就两清了,是你非要死皮赖脸缠着我,可别在这里道德绑架。」
傅羽川蓄谋已久的眼泪啪嗒掉了下来,哭得跟被抛弃的小媳妇似的,还想蹭苏荷手心。
「我没有,月儿,你以前明明最喜欢我撒娇的,你说过只要我撒娇,你什么都答应我,可是现在,都变了,你怎么就变了……」
我怎么就变了你这个狗东西心里没点逼数吗?
自己先欺骗原主感情,现在反倒怪起她冷血无情起来了。
苏荷用手指用力怼着他脑门,硬是没让他靠近。
「又开始了,你能不能不要老是翻旧账,以前跟现在能一样吗?以前是我眼瞎,错把鱼目当珍珠,现在我清醒了还不行吗?」
傅羽川哭的更伤心了,捧着苏荷的手,脸皮都不要了。
「不行,鱼目也好,珍珠也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你就是不能不要我。」
苏荷:「……」来劲了是吧?
那就别怪她过分了。
嗓音一凉,苏荷冷讽地嗤笑道:「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随便你吧,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真是服了你了,就知道哭哭哭,矫情不矫情?」
傅羽川一颗心如遭凌迟,他从来不知道语言能这么伤人。
原本哭泣委屈的表情慢慢变得阴鸷暴戾起来,他紧抿着唇,双目逐渐赤红。
片刻后,站起身来,对着病床旁边的柜子就重重踹了一脚。
这突然的狠厉吓得苏荷心跳漏了一拍,她看向他的脸,此刻有些狰狞的偏执面目,哪里还有先前的乖顺模样。
就像是披着羊皮的狼,骨子里终究还是嗜血的野兽。
「江月,你踏马凭什么这么对我?你以为你是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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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仗着我对你还有几分喜欢,才敢这么糟践我的真心。」
他猛的扑过来,拽着苏荷的衣领,眼神凶煞,语气咬牙切齿。
「我傅羽川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你别以为你有点特殊就不一样了,真踏马以为我没了你不行?」
苏荷神色淡漠地看着他气急败坏。
「江月,你别逼我,真要把我逼急了,我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说着说着,语气又多了一丝哽咽,他用另一只手捂住苏荷的眼睛,大吼的嗓门一下子低了好几个度。
「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我以前做的不对,不该用玩闹的心态接近你,可我也是真的喜欢你,人都说知错就改,为时不晚,为什么你就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呢?」
脑袋无力地靠在苏荷瘦小的肩上,滚烫的热泪灼烧着苏荷病服下的肌肤,她依旧没有丝毫动容。
不知过了多久,傅羽川摔门而去,苏荷松了口气。
还以为这狗东西终于忍不住要打她了呢,真要那样,她一定得跟傅严庭索要精神损失费。
正想着,病房门又哐当一声,傅羽川他回来了,绷着张冷脸,看着掀起被子,打算缩下去睡觉的苏荷。
苏荷:「???」
傅羽川语气很差,跟谁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晚上想吃什么?」
苏荷盖好被子,还轻拍了两下,这才回答,「减肥,不吃。」
如同一根导火线,瞬间点燃傅羽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