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阿芳跪在地上,比平时更多不知所措,“小树……小树喜欢她,我以为你们要抓她,为了小树,我愿意做任何事情,包括将她放走。”
白柒柒看着哭得发颤的阿芳,她给出的解释,似乎合情合理。
“那你为什么觉得我们会抓她?难道是她做了什么事?”
阿芳张了张嘴,好半晌才颓然的吐出一句,“小树身上的长命锁,其实是小树从她那拿走的。”
“什么?”白柒柒双眼一眯,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两条线索,全都指向了小云。
“小树不肯说,是因为他太喜欢小云了。”阿芳自责的哽咽出声,“若非昨日我让小树进了小云的屋子里等她,小树也不会发现那块长命锁,原本,小树与我说好了,今日带上长命锁,约小云去小河边问清楚的,哪知道,约好的时间还未到,小树身上的长命锁便被西儿爹娘发现了,看到你们将小树带回来,我一方面想要救他,一方面又碍于小树对小云的感情,无法将实情道出。”
白柒柒沉吟了片刻,这才看向宗禹道,“你在这守着阿芳,我去会会赵小树。”
宗禹点点头,“姑奶奶去就是了,这里交给我吧。”
她刚想离开,听到动静的村民也纷纷围了过来。
见到一院子的黑衣人尸体,为首的赵村长一滞,“这……这是怎么回事?”
另外两名中年夫妇,忽地大哭起来。
作势便要朝被利箭射穿咽喉的小云扑去,“我的女儿啊!”
赵村长手急眼快,连忙招呼身边的青壮年,将夫妻两拦了下来。
“王妃娘娘还在这里呢,你们过去有什么用?若是不小心抹掉了线索痕迹,岂不是会让凶手逍遥法外?”
中年夫妇被赵村长的话震住。
两人双双坐倒在地,捶着自己的心口哭天喊地。
白柒柒朝赵村长点了点头,没再犹豫,当即迈步朝关押赵小树的地方走去。
她到的时候,赵小树正趴在狭小的窗户边,试图看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
见到她,赵小树一改什么都不肯说的状态,焦急的率先问道。
“是不是出事了?是不是小云出事了?”
白柒柒睨着他,唇角的弧度微微下沉,“她死了。”
“死了?”赵小树不敢置信的后退的几步,“不会的,不会的……”
白柒柒没有作声,看着濒临崩溃的他,忽然转身往外走。
赵小树连想都没想,噗通一声跪下,冲着她的背影嘭嘭嘭的磕了好几个晌头,”求求你让我见她最后一面,求求你了。”
白柒柒停下脚步,侧首迎上他恳求的目光。
“以你现在的情况,你哪也去不了。”
“只要我将知道的一切都交待完,便可以去见小云么?”
赵小树眼巴巴的盯着她,在得到她肯定的答复后,立即如同倒豆子般说道。
“昨日我来找小云,她并不在屋子里,阿姐便让我去她的屋子里等候,哪知道……哪知道我竟在她的屋子里发现了西儿的长命锁!”
“当时长命锁放在哪个位置?”白柒柒蹙眉,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一时间又想不透彻。
“就在桌子上,被一个茶杯罩着,我想倒杯茶水的时候,正巧发现。”赵小树没有任何隐瞒,“我昨日就想找她问个清楚了,但我又害怕自己冲动误事,便听从阿姐的意思,回去冷静了一个晚上,今日再与小云见面细说,哪知道,我们三人还未碰面,路上被遇到了西儿爹,我……我宁可承认长命锁是我的,也不愿告诉他们,长命锁是我从小云房中拿到的。”
白柒柒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心底的古怪感也在逐渐扩大,“你好端端的在路上走着,怎么会让西儿爹发现长命锁的?”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赵小树急得都快哭了,“长命锁一直好端端的放在我的钱袋子里,哪知道钱袋子漏了个洞,铜钱掉了出来,正好让西儿爹瞧见,他拾起铜钱给我的时候,长命锁的绳子正好从那处漏洞中钻了出来,我……”
说到最后,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种种巧合。
“让我看看你的钱袋子。”白柒柒的眸光,落到他的钱袋子上。
赵小树将钱袋子从腰间摘下,递到白柒柒的手里。
白柒柒没再说话,而是仔细的观察起手里的钱袋子。
如赵小树所言,钱袋子的底部有针线裂开我,破开了一个铜钱般大小的口子。
她反反复复的从头看到尾,断口处所有的针线,都是被人齐整割开的,并没有出现自然震裂时产生的毛绒感。
“是人为的。”
“什么人为的?”赵小树一脸的不解。
白柒柒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沉浸在自己的推论中,自然的屏蔽了外界的一切。
假如,从赵小树发现长命锁起,一切都是有人在故意设局。
那赵小树破损的钱袋子便能说得通。
只要事先割开针线,随着赵小树走路的摆动,口子会慢慢形成,届时不管是谁,都能发现他的钱袋子里有西儿的长命锁。
或许连故意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