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盯着白二,静静等着白二的下文。
可偏偏白二故弄玄虚的卖起了关子,气得白将军又是一脚踹了过去,“所以什么?”
白二疼得嗷嗷大叫。
周遭的白磨城百姓,似乎早就对这样的画面习以为常,一个个见怪不怪的笑了起来。
那抹覆盖在白磨城上的阴霾,也随之消散了几分。
白二一边揉着被踹疼的脚,一边赶忙说道,“所以还能怎么着?当然是将计就计,用他的雷霆手段,复制出了一份一模一样的信件,也就是如今落在承王爷手里的那份。至于真的嘛,自然是我们方才拿出来的。”
有人不懂了,“既然两份信件一模一样,你怎么能证明白家与通敌判国无关?”
白二扫了问话的那人一眼,“两份一模一样的信件只是为了告诉你们,对信件做手脚的人不是我们,而是他们,否则,我们自然不会把信件拿出来。”
百姓们闻言,连连点头称是。
白二这才继续道,“至于信件上的内容,究竟是我们与布依族长签后,再用药水覆盖,嫁祸给承王爷他们,还是承王爷他们,先在信纸上写了嫁祸我们的内容,再用药水覆盖,换成他们的内容去与布依族长签定,这件事,其实并不难判定。”
说到这里,白二的脸色显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亏得我几个月前,将自己的印章磕破了一小块,近几个月来送往京中的军报上,盖的是有缺口的印章,而这几份契约上面的日期,明明是在我磕破印章后签的,上面所盖的印章,却是完整的,没有丝毫的磕破痕迹,这不是作假?还能是什么?”
话毕,他当着众人的面,从袖子里取出自己的印章,盖在信纸上面,对比之下,果然与信纸上弄虚作假的印章,有一个小缺口的区别。.
百姓们傻了。
楚城主傻了。
就连老承王也无奈的叹息一声,败了!
他可以将字迹印章伪造得一模一样,却因为信息差的原因,没及时收到白二印章磕破了一块的消息,从而导致稳胜的局面,输得一塌糊涂。
“承王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白二收敛了脸上的得意,冷冷看向轮椅上的老人,“事实证明,白家所谓的通敌判国,不过是您与楚城主联手算计的结果,如此,真正通敌判国的人,是您与楚城主吧?”
老承王还未开口。
楚城主率先吓得双腿一软,一屁股瘫软在地。
这么多百姓瞧着,证人证言皆在。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就算神仙来了也再难翻盘了。
他所做出的这个决定,当真是错了啊!
“白虎卫。”穆景寒终于开腔。
原本矗立在城外的白虎卫顿时整齐划一的齐声喊道,“听主子令。”
“将承王叔与楚城主即刻拿下,拨乱反正。”
“是。”
白虎卫有条不紊的进入城内。
楚城主的那些卫兵,以及老承王带来的人马,立即将楚城主与老承王护在中间。
场面变得剑拔弩张起来,就连空气也凝重了数分。
老百姓远远的躲开,生怕两边交战起来,会祸及自己,白白丢了性命。
但他们并没有旁观,而是默默的守住城门口方向,以及几处逃离的路口,与白虎卫一同,形成夹角之势,将老承王与楚城主困在中间。
“冲出去吧。”楚城主的眼底划过一抹狠戾之色,他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向默不作声的老承王,“现在走,还来得及。”
“走不掉的。”老承王摇摇头,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白虎卫的力量。
“那就这样束手就擒么?”楚城主着实不甘。
他赌上了全部身家,没换来荣华富贵,却要落个满门抄斩的结果。
“别忘了,我们还有寒王妃在手,只要挟持她,肯定可以离开白磨城。”
“输了就是输了,愿赌服输。”老承王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有些厌恶畏死的楚城主。
楚城主忽然笑了一声,带着身陷死境的绝望与求生的欲望,笑得狰狞扭曲,笑得毫无人性。
“你高尚,那是因为你的地位摆在那里,皇上是你的亲兄弟,难道还能对你满门抄斩不成?我不同……我只是一个官吏,我没有活下去的希望,那便要自己给自己创造出一个希望。”
说完,楚城主指向自己的那些手下卫兵,“我养你们这么多年,如今你们只能保我一命,日后我还能带着你们寻一条活路出来,若不然,等待你们的也只有死路一条,冲出去!冲回城主府,我们便有了离开白磨城的底牌。”
“是,誓死护卫城主大人离开。“卫兵们一声大喝之下,竟舍下了老承王与他的人,护着楚城主急步后撤。
然而,还没等他们退出多远,一直堵着几个路口的老百姓们却不干了。
他们纷纷捡起地上的石头,拿起身旁铺子里的锅碗瓢盆,一股脑的往楚城主和卫兵们的身上砸去。
一时间,噼里啪啦的声响不绝于耳。
虽然百姓们大多没有练武,但他们人数众多。
齐心协力的扔砸之下,一干卫兵竟毫无还手之力,被砸得东倒西歪,分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