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尚在睡梦中的吴安亦突然被一阵聒噪的吵闹声惊醒。
“死丫头,日上三竿了也不知道起床,还真当自己是吴家的大小姐了!”
吴安亦猛然间睁开了眼睛,看着陌生的房梁,一时间困意全无。
聒噪的骂人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哭什么哭,赔钱货,跟你姐一样,没出息的东西。”
怎么回事,自己不应该心在私人心理诊所吗?
还有,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思忖间,吴安亦感觉头疼欲裂,无数的记忆仿佛一下钻进了脑袋里。
原来,自己是穿越了。
关于现代自己的记忆,还停留在诊所,当时一个私藏了筷子的患者,趁自己查房的时候,竟然一筷子插了过来......
照这样看,自己应该是一命呜呼了,又在机缘巧合之下,穿越到了原主的身上。
既来之,则安之。不过听这外边的动静,自己也没摊上好命。
吴安亦缓缓推开了房门,客客气气地作揖喊了一句:“婶婶~”
妇人白了一眼,拿出了当家女主人的姿态看着吴安亦。
未等妇人开口,吴安亦就说:“婶婶,天天骂我跟安文是赔钱货,那你女儿梦涵,又是什么?”
妇人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反驳,眼神里都是不可思议。反应过来后,狠狠地瞪了吴安亦一眼,留下一句:
“你个小浪蹄子,我就忍你几日。”
吴安文一下扑到了姐姐怀里,露出了一双红肿的眼睛问:“长姐,他们说你们下月初六就要嫁给柳文煊了,那我怎么办?”
一穿过来就要结婚?这也太刺激了吧!
吴安亦努力回想了一下,原主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房中,被吴梦涵狠狠推了一把。
现在看来,原主应该就样没命的。
原主在吴家也确实是个没存在的小透明,人都没了,竟然没人知道。
这日,吴安亦和安文正在房中有说有笑地做着针线活,房门突然就被人推开,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走路大摇大摆的女人昂着头走了进来,接着拿起了一些绣品。
“吴安亦,你可真是个贱命,做起这些来,比外边的绣娘还要好。”
“也好,你呢也别白瞎了你的手艺,给我绣一身嫁衣,也算你的荣幸了!”
吴梦涵嚣张地摆弄着桌子上的绣品,仿佛真把自己当成挑绣娘的大金主了。
“呦,我倒不知道,梦涵妹妹也要出嫁,不知道是哪家的亲事?”
吴梦涵的脸上挂满了幸福,眼神都要飞到天上了,眼睛一转,嘲讽地说道:“不及姐姐,能高攀上柳家,咱们俩同日出嫁......”
“梦涵!”
吴梦涵正眉飞色舞地讲着,王氏突然推门进来,皱着眉头瞪了一眼女儿。
吴梦涵立刻噤声,怯怯地退到身后,跟随母亲离开。
刚出房门,王氏就训斥:“你跟吴安亦那死丫头说什么了?”
吴梦涵低着头,胆怯地抬眼看了一眼母亲回答:“没,没说什么,就让她给我绣嫁衣,还......”
“还说了什么?”
吴梦涵吓得都不敢抬脚,在原地哆哆嗦嗦地说:
“还说,我跟她同日出嫁!”
王氏尽力压着声音怒斥:“你早晚毁在你这张嘴上,你就不能忍这几天,等到她上了花轿,你还不愿怎样就怎样?”
母女二人的对话,被正在房里的吴安亦听得十分清楚。
“安文,你听见婶婶说什么了吗?什么上了花轿?”
“什么?她们不是已经走了吗?”
难道,只有我自己能听到?
婚期渐近,府里也消停了许多,都在忙活吴梦涵出嫁。
吴安亦则一门心思,想着怎么才能逃婚,再不济,离家出走也行啊!
这日刚刚吃了午饭,就听见小仆传话,柳文煊正在后门有事求见。
吴安亦诧异,这马上都要成婚了,柳文煊有什么要紧事,非这个紧要关头找自己?
但想到原主对柳文煊的情谊,还是应约来到了后门。
别说,这柳文煊长得是挺好看,一张小脸白白嫩嫩,身高目测得有183,一双含情眼柔情似水,让人看着遐想连篇,要是放在现代,估计拍个抖音都能火。
但又顺着原主的记忆回忆了一下,这柳文煊似乎跟好男友挂不上号。
“安亦,你来了!”
柳文煊见到吴安亦前来,立刻就上前来:“这几日,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吴安亦心里冷哼了一句,原主在吴家什么境遇,你是瞎吗?
“柳公子,你我成婚在即,见面怕是多有不是,不知柳公子找我何事?”
“这......”柳文煊有些支支吾吾,好像不知道如何开口:“我找你,是为了,你的嫁妆。”
“嫁妆?”
“对,嫁妆!”
柳文煊上前一步,双手想要搭在吴安亦的肩上,却落了空,吴安亦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柳文煊的眼神里满是惊讶,略微整理了下情绪后继续说:
“安亦,是这样,你也知道,我们家的布料生意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