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一个人聪明,有时会称其“多智而近妖”。
那么面对多智近妖的社奉行大人,我选择如实招来。
“嗯,这样啊。”绫人听完淡淡应下,压在蓝发上的白色毛巾随着点头的动作微微晃动。
本来习剑多时穿风而过的气流早将晨沐完的水汽吹干了,但此时我那条并未完全晾干的毛巾却又熏了他发丝上一层湿气,使神里大人看起来更为柔软。
搭配着他的白色浴衣,看起来更像沐浴完就出来散步的样子了。
并非是我一时冲动后有意不取下我的洗脸小毛巾以此故意压塌神里大人的发型,实在是他发出那个如有实质的“?”表情后就站直了身子,鄙人实在没有将功补过的时机。
我一边抓紧时间欣赏一边总结陈词:“综上所述,结合故事背景、宣传重点、人物贴合度、光环效应...等等之类,我认为神里大人就是这本轻小说封面模特的不二之选!”
不二之选神里大人反问:“怎么不去找绫华?”
我:(⊙o⊙)
呃...是耶,那可是白鹭公主耶。我一定是被眼前的美色震昏了头,只顾着想看绫人披白纱反串了。
我:“有道理哦,谢谢提醒。”还是找好商量的人商量吧。
转身提步还没迈出去呢,就听到绫人在身后凉凉地道:“这就走了?”
啊,不能走吗,不应该走吗。
我一锤掌心又转回身来:“当然不应该走啦!要是错过您这位代言人简直是蜜雪冰冰的大遗憾呀!”
“要说与我们的植入产品气质理念最相符的,舍您其谁?!”
“再说手捧奶茶这个动作谁还能有您熟稔...”
“至于肖像权的问题您放心,拍摄的时候肯定有服设妆造,照片还要进行二次转绘,虚化真实细节、加上艺术创作,之后才会作为小说封面成图。”
“客卿倒是思虑周全。”绫人道。
我贫嘴:“害,请神里大人帮忙,不敢不周全叻。”
“到时也要顶着这个?”绫人捏捏尚且搭拉在头上的毛巾一角。
“不不不,会换成白色的轻纱的,就像披上一个胜过鸟羽轻若无物的兜帽一样。”我举起手,试图踮着脚去够我那不合时宜的擦脸毛巾。
绫人自己取了下来,毛巾在他指尖几下翻折,叠成了小方块递还给我。
“为什么这样?”他问。
我:啊咧?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样装扮?
接过小毛巾我习惯性地拭拭额畔不存在的汗珠:“啊,这个嘛...因为白色比较符合故事里那位公主的气质,冰雪、圣洁、轻盈...”
胡诌一段词后:“呃...当然这些都比较刻板印象...不过这样白蓝配色胜在意境好、效果好。”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过草太太本人的偏好啦。
“是这样啊。”绫人垂下眼眸,“我还以为...”
这欲言又止把我钓的,“以为什么?”
“也不是什么大事。”绫人把啵啵剑收好,指间短暂留下一抹蓝色的光辉,“只是觉得,这装扮有些像稻妻风俗的婚嫁里,一方会穿的白无垢一般。”
我:(*@ο@*)
话音很轻,却把我“撞”得不轻。
这句话里在脑海里只剩得须臾那么几个字,什么婚嫁、白无垢...新娘...绫人要穿新娘装吗......
思绪越飘越远,脸颊越来越烧...穿着白色和褂披着白纱手捧着一束洋桔梗花花的绫人...唔,不能想、不能再想了.......
我用被叠成豆腐块的毛巾压了压感觉很烫的脸颊,毛巾里残留的湿意裹挟着晨风的凉,却还是没有降下温来。
耳朵也热热的。
诶耳朵热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背后有人蛐蛐我来着?
绫人瞧着我的神色,补充道:“不过白无垢的绵帽子和白纱还是有所区别的,只是因为都是松松罩在上,所以...!!。”
没听他说完,一行鼻血没有预兆地滴在我的手背上
我:“(⊙o⊙)欸?!”
这鼻血真是一如既往地不会看眼色!这淌的岂不显得我像是那种见色起意想入非非的登徒子吗!
我赶紧用毛巾捂住鼻子,顺带揩揩手背上的血,一屁股坐到台子上缓缓劲。
“要紧么?”绫人在我身侧坐下,关切地查看我的情况。
“唔呃呃——不要紧不要紧,可能这两天吃...吃、太好了...上火。”捂在毛巾底下说话感觉哼哼唧唧的。
俗话说遇事不决吃辣上火,再有情况那就是湿气太重。
“给我一只手。”
神里大人如此说道,同时伸出了他指骨修长玉镀身似的手。
我:?
盯着那漂亮白皙的手,我一时有些迷糊、有些犯难:这么突然是要给我看手相?还是要握着手安慰一下我?
流个鼻血也没什么好安慰的呀...但联系现状略加思索,还是后者更靠谱。
我腾出一只手就要往人家手心放,谁知道绫人一翻掌心轻打了下我的手背。
我:“唔、”
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