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口向前走拐弯处就是宠物医院,医生给昆天做了个细致的检查之后,确定它纯粹就是自己把自己撞成了脑震荡,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些晕乎,吃东西会有点犯恶心。
昆天轻轻晃动尾巴,扭过头瞧着自己的训导员,训导员仔细思考了一下后问道:“医生,那脑震荡是不是要吃清淡点的东西,像各种肉都不能吃了。”
这话刚刚问完,医生都尚未来得及回答,昆天的尾巴已经陡然绷紧,后腿撑地,前爪扒拉在了训导员的手臂上道:“我能,我能吃,你要干什么?!”
“冷静一点,不要闹腾。”训导员冷静地将昆天的爪子给扒开,而后道:“医生,您说我说的对吗?”
医生看了眼急切的昆天,又看了眼一脸平静的训导员,训导员使劲给医生使眼色,医生咳嗽了一声,道:“嗯嗯,是的是的。”
“不对!”昆天都快急死了,它能不着急吗,这可是它的食物啊,尾巴几乎都快摇成了螺旋桨,恨不得将脑袋塞进训导员的怀中,说道:“我能吃,我能吃的。”
“你觉得自己能吃?”训导员低头看着昆天,昆天忙不迭地点头,训导员再次问道:“下次还撞不撞柱子了?”
“我也不想,但是这不能怪我。”话是这么说,仗着训导员听不懂狗狗的叫声,昆天肆无忌惮地说着,但是姿态却十分讨好,满脸谄媚,恨不得原地打滚一下。
训导员本想冷着脸,最后绷不住了,只能无奈笑了一下,摸着昆天的脑袋叹气道:“行了行了。”
等从医生这里出来之后,昆天还对着医生嗷嗷直叫,医生看了眼训导员,颇为无奈道:“这可不怪我啊,我都是按照你的意思说的,看起来你家这警犬记恨上我了。”
“没事,它忘性大,顶多两天就不记得了。”昆天的训导员笑着说。
医生就差翻个白眼了,说道:“上次你们队里那个谁,他也说他家警犬不记仇,然后呢,剃毛的仇记恨到今天,前几天去地铁路过的时候,就感觉它看我的眼神都比看别人凶狠多了。”
“谁啊?”这么一说,昆天的训导员顿时就好奇起来了。
“叫什么凯……”医生在仔细想着,昆天的训导员便猜到了是谁,他道:“是阿凯吗?那不奇怪,它是稍微有点儿记仇。”
昆天的训导员说道。
说起阿凯,昆天训导员就想起来阿凯训导员今天去医院换药了,本来因为昆天的事情,他下午就请假了,干脆就顺便去接一趟阿凯的训导员,省的对方瘸着一条腿走路。
他开车前往医院的时候,顺便拨通了阿凯训导员的号码,但是却无人接听,连续打了三次都无人接听,昆天训导员只好将手机扔到了中控台,然后驾车前往医院,将车搁置在停车场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视到了阿凯的训导员正一瘸一拐走进了里面。
昆天训导员本想喊住对方,可旁边刚好一辆救护车停下来,等昆天训导员绕行过去的时候,就没有看到阿凯训导员了。
手机响起的时候,他低头看了眼手机,发现是同事的号码,接听起来对方就问道:“你在医院那边吗?”
“啊,我在,怎么了?”昆天训导员说道。
“那就好,蒋大福那边的材料,有一部分在医院里,需要调取一下他的材料。”同事说道:“你等会帮我带一下吧,晚上我请你去吃烧烤。”
昆天训导员啧了一声,道:“行。”
挂断了电话之后,他给昆天戴上了嘴套,从旁边的楼梯上去,前往蒋大福所在的病房那边,只是刚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没事,淘淘的病还差多少钱?”
“大概还需要两三万的样子。”里面一道女声道:“唉,我们家里人把能借的都借了一遍了。”
“嗯。”那人应了一声没有再吭声。
昆天的训导员在门口看了一下,瞧见了里面阿凯训导员的身影,他似乎是在看着谁,好一会儿就转身准备出来了,正好昆天准备进去,训导员一把扯住了昆天的牵引绳,将它拽到了角落里,给昆天一个噤声的手势,昆天便立刻紧紧闭住嘴巴,不再吭声了。
出于多年做警察的直觉,昆天的训导员觉得这里有些问题,准确来说,阿凯训导员有些不太对劲。
等阿凯训导员离开之后,他才牵着昆天走出来,扭头看着这个病房,这是个普通病房,之前蒋大福也住在这里,不过现在蒋大福不准备继续治疗了,对于他而言,治疗是一笔巨大的费用,根本负担不起的。
而现在昆天训导员牵着昆天进来,就看到了正躺在床上的小男孩,还有旁边围着的几个家人,他们也很诧异地看向了昆天的训导员,而后道:“警察同志,谢谢你们的善款啊。”
……
洛九这边下班的时候,训导员带着它们上个上车,直接回了警局。
再过几天就要入秋了,温度倒是降下来了,不过作为狼青,它们的毛都还算是长,只不过到了这个时间,免不了开始掉毛,几乎每天训导员去打扫犬舍的时候都能看到一堆毛,早上昆天的训导员抓昆天的时候,不小心抓住了一手的毛,给他愣了一下,然后立刻扒拉昆天的身上,确定没给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