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发生的一件好事是,庄园内有一匹小马驹在春天出生了。
钟泊与陆予盛来到马厩时,正好看见幼驹在饲养员的辅助下,颤颤巍巍地喝着初乳。
浅褐色的小马尚无法站稳,才喝几口就晃了一下身子,跌倒在干草堆中,可可爱爱。
钟泊高兴之余,决定为它取个名字。
它父母是进口过来的,名字拗口,意译成中文后更是中二度爆表,完全叫不出口。
钟泊不想重演尴尬,觉得还是简单点好,决心取个普通名字。
看见小马白色掺着点儿金的鬃毛,他勾唇一笑,宣布它以后就叫Alex了。
陆予盛表示强烈抗议,两人拌嘴一阵,直到饲养员说这是一匹母马,钟泊才悻悻改口。
没过两天,斐依到这儿做客,说自己马上要走了,父亲催她回家看看。
钟泊惊讶于她在国内逗留了这么长时间,斐依却表示她还没逛够,本来还想多留两个月。
蓝宁出事后,她帮着出钱料理他的身后事,顺便解决了几个在葬礼上闹事的穷亲戚。
之后深水俱乐部的事爆出,她从警方口中得知蓝宁是被拐卖进去了,死因也与之有关。
她关注着这件事,直到俱乐部关停,相关人员落网,她才有少许释怀。
但时间拖得太长,加上要缓和心情,旅游的计划完全搁置了。
钟泊更加意外,说:“听上去你们真的很要好。”
这些日子以来,他与陆予盛无意间又说起过蓝宁。
他这才得知蓝宁还对Alpha投怀送抱过,而且是在后者与斐依交往期间。
显然,蓝宁并不珍视这段友情。反观斐依,这么一厢情愿地对他好,多少有点可怜。
斐依怅然若失,似乎在回忆什么,缓缓开口——
“其实我知道他不太喜欢我,但我朋友真的很少,才会用钱把他留在身边。
“我一直很欣赏他的努力,他热爱的艺术我不太懂,只觉得他画画好看,想帮他……”
她碎碎念着,没有动桌上的酒,整个人看上去少了几分洒脱,多了几丝落寞。
钟泊出于礼貌,正想安慰对方几句,却见斐依从包中拿出了一个丝绒盒子递过来。
打开一看,正是金色钻石“天外流光”。
“我要走了,留着前任的东西也晦气,送你吧。”
斐依说出此行的目的,见钟泊推拒,又道,“看在我们差点订婚的份上,收下吧。”
钟泊一懵:“什么订婚?”
斐依有点诧异:“你不知道?我爸是钟先生的贸易伙伴,还曾向他说过亲呢。”
钟泊惊呆,稍作回忆,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钟厉过去说过,有个中东大老板的女儿是Alpha,想让他过去当女婿。
不过因为太远,钟厉已经为他拒绝了。
原来那个人就是斐依么?世界可真小,处处能碰上巧合。
斐依说:“我发现Alex的初恋是你,太好奇了,所以才专程跑过来看看。”
说到这儿,她有点好笑:“我爸知道我来这里玩,还撺掇我追你,说什么AO才是正道。”
末了,她总结一句:“真受不了,管天管地管空气的,我才不理他。”
钟泊深有体会,与斐依生出共鸣。
几分钟聊天过后,陆予盛来了,他方才去酒窖给斐依挑告别礼物,离开了一会儿。
陆予盛问他们两个在谈什么,怎么一副关系很好的样子。
斐依起身接过礼盒,最后留下一句:“没什么,只是发觉我们还挺有缘分的。”
之后便自行离开,让他们不必送到门口。
陆予盛看着斐依走出大门,冷不丁听Oga说:“你选中了我最贵的那支酒。”
Alpha无辜表示,是钟泊让自己去的,而且他不懂酒的价格,只是挑了个瓶子最闪的。
钟泊自然没有真的生气。
摸着手边的丝绒盒子,他露出一个笑容——
“不过没关系,我也收到了她的礼物。”
……
这个春天,斐依不是唯一让钟泊意外的访客。
在她之后没多久,席思乐居然也跑了过来,目的是求收留。
一问才知,席思乐看不惯哥哥对白昔儿百般讨好,与他大吵一架后负气出走。
换了以前,钟泊绝对不予理会,并会立马通知席铭、席夫人过来接人。
但美好的庄园生活软化了他,坏脾气也敛去不少。
加上对方那一股似曾相识的橙花信息素,他竟鬼使神差地松口同意了。
但松口归松口,钟泊不是她爸妈,可不会让她在这儿白吃白喝白住。
他提出一个月住宿费五千,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