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将手藏到了身后,却见那只雄虫手中长剑一挑,直接把铁笼门口的棒棒糖捞了过来。
阿绥早上有点没吃饱。他撕开棒棒糖的包装纸扔进嘴里,一抬头却见那名金发大美人正盯着自己看,不由得顿了顿:“……”
对方怎么不吃饭?
白兰德藏在身后的指尖轻动,利爪悄然收回,他犹豫一瞬,到底放弃了心中的念头。
算了……
反正他现在体力虚耗,就算真的挟持这只雄虫出去,也不一定能逃脱。
白兰德倒不见得真的想绝食而死。星舰里面没有桌子,他只能和阿绥一样盘膝坐在地上,精壮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未着寸缕,这在西部的规矩中是不被允许的,白兰德却面不改色吃起了餐盘里的东西。
没被卡洛斯囚禁之前,他大概也是一名受尽良好教育长大的帝都贵族,眼角眉梢处处透着玉一般的温润柔和,哪怕六天没有进食,此刻也不见狼吞虎咽,一举一动都带着骨子里的优雅。
阿绥从小在山沟沟里长大,少见这么漂亮精致的人,不由得悄悄多看了几眼。然而当白兰德察觉看过来时,他又若无其事收回视线,低头认真擦起了自己手里的剑。
白兰德之前没有注意,现在仔细观察一番,这才发现那名星盗首领长得颇为秀气。对方皮肤白净,眼睛又黑又亮,比南部的雌虫还要漂亮几分,如果在帝都必然会受尽追捧,锦衣玉食不是什么难事。
白兰德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在这里当星盗。
这顿饭吃得很慢,白兰德觉得自己吃完之后可能就要重新被关进笼子了,毕竟他现在的身份是阶下囚,是俘虏,是这名首领的“宠物”。
白兰德吃干净了碗里的最后一点食物,最后将瓷碗往外推了推,静等着阿绥将他重新关入笼子里,然而对方却没有一点反应,只是低头擦着自己手里的长剑,
那柄剑很长,很锋利,刻着某种古朴的花纹,应该有些年头了。
白兰德是因为那双罕见的翅翼被卡洛斯献给阿绥的,此刻他不免觉得这只星盗正在思考该怎么切下自己的翅翼。他抬手摸了摸自己右肩未痊愈的血洞,好似根本不惧疼痛,垂眸淡淡出声提醒:“你就算杀了我,也取不走我身上的翅翼。”
南部雌虫死的时候,翅翼也会随之干枯萎缩,所以只能在活着的时候取下。白兰德不惧疼痛,星盗团也没有可以使雌虫现出虫形的特殊药物,只要他不愿意,没有任何虫可以摘取他的翅膀。
曾经繁荣的种族现在已经濒临灭绝,为了自由而亡的勇者也实在太多。
阿绥闻言动作一顿,下意识看向白兰德,却见对方已经自己坐回了牢笼里,铁质的镣铐锁在苍白骨感的手腕上,有一种怪诞的美感,却也限制了自由。
卡洛斯当初把白兰德送过来的时候,只给了铁笼钥匙,手脚上的镣铐钥匙却没给。
阿绥反手插剑入鞘,正准备解释自己没有恶意,忽然听见外面响起一阵哭闹声,心中狐疑,不由得打开舱门走了出去。
克莱特联盟是星盗组织,讲究弱肉强食,每次掠夺回来的雄虫都会进行平均分配,大首领占比最多,其余首领则根据实力自行分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雄虫已经成为了他们的私有物。
那些雄虫除了用来交换赎金,还有一些别的用途,例如……
床上。
“救命啊!你们放开我!我真的放不出信息素,你饶了我吧!”
三首领黑牙来自以雌为尊的北部,他性格粗鲁,最喜欢调.教那些白白嫩嫩的雄虫。阿绥刚刚走出舱门,就看见黑牙命令部下从星舰里面强行拽出了好几只被关押起来的雄虫,场面又哭又闹,怎一个凄惨了得。
黑牙手里拽着一只棕色头发的雄虫,闻言直接往地上狠狠吐了口唾沫:“呸!放不出来信息素?骗鬼去吧!你如果放不出来信息素,我就放了你全身的血!”
在床上的时候,雌虫需要雄虫的信息素安抚才能爽起来,否则就如同隔靴搔痒。但萨利兰法的雄虫大多胆小,他们一旦受惊根本没办法释放出信息素,相当于地球男人硬不起来。
人家硬不起来,总不能强行做吧?
“你放了我的血也没用!”
黑牙偏不信这个邪,他本就肤色黝黑,发怒的时候看起来不免更加凶悍,蒲扇大的巴掌高高扬起,正准备给这只雄虫一点颜色瞧瞧,谁料耳畔忽然响起一阵劲风声,紧接着脖颈处就多了一把冰凉锋利的长剑:
“放开他——”
阿绥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黑牙身后,他手里的长剑抵住黑牙脖颈,微微用了些力道,剑刃上就沁出了一缕血丝。
黑牙惊诧回头,却见一名黑发白衫的少年正冷冷盯着自己,顿时吓得一激灵,连忙松开了手里的那只雄虫:“大……大首领!您怎么出来了?!”
阿绥没有理会黑牙的话,而是反手绕了一个剑花,指着那几只雄虫道:“以后他们归我了,你不许再动。”
被黑牙捉住的雄虫赫然是之前和阿绥关在一起的那几只,阿绥记忆力还算不错,没有忘记这些“小伙伴”,他心想自己现在既然是大首领了,要几只雄虫应该不难吧?
黑牙刚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