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殊的表情明显在告诉她:“你说的话我不信。”
但听月也不解释,毕竟日子快到了。
“各方修士其实来的也不多,毕竟来的都是有本事的,没本事的也没来几个,就算来了也只是看看热闹,见识见识这从五重天来的城主,不过我已散出消息,魔域细作将趁此机会于沧澜城闹事,那些修行不够的一大半都半路回去了,只剩下一些年少轻狂不惧生死的上赶着送死,但即便如此,到那时,进入结界中的修士也足足有几万人,到时候,你的朋友就会被放出来,那个时候你便和夜骑一起,把人救出去吧。”
“你早就盘算好了,我何时到的这里你怕是也早就知晓了吧。”他的语气是肯定的,他发现眼前之人好似将一切都玩弄于股掌之中,包括自己,这种被不熟悉的人肆意拿捏的感觉简直太糟糕了。
“是,也不是,具体是为何小郎君到时候便会知晓,不过你心中的另一个疑问我倒是可以解答,没错,我确实是事先安排了马车等在路口,不过不是因为算准了你会从何处逃出客栈,而是我在你可以逃的每一条路上都放了人,你不过是恰好走了那条我守着的路。”
她说的很是轻松,但夜殊却对眼前的女子产生了一种恐惧,刀架在她脖子上的时候,她不惧,还惬意的与自己说笑,将自己的行踪摸得一清二楚提前等着自己到来,连自己要查什么她都一清二楚。
此次的任务是秘密执行,九重天都没几人知晓,可她却好像什么都知道,并且将城主府摸得透彻,若她是敌人,自己没把握斗得过她。
试想,你在执行一项秘密任务,可你到地方才发现,自己会走的每一步棋都被一个人提前算到了,并且对方做出了相对的决策,让你的每一步都走在她预设好的道路上,就好像是一颗棋子,无论如何都跳不出棋盘,这种被人操纵拿捏的感觉太糟糕了。
“小郎君不用怕,我呢~绝不会是你的敌人~”她眨了眨眼睛,可夜殊却并不信她的话,这样的人现在可能不是敌人,将来就说不定了。
“小郎君还是好好休息吧,到那日就有的忙了。”
话聊完了,茶也喝完了,她迈着妖娆的步子走出书房,一颦一笑都像个十足的花楼女子,看不出别的,她的皮囊也许也是画出来的,皮囊之下的应该不是听月本人,可听月是城主的人,城主对听月不甚了解,一个人该如何做才能让自己完完全全变成另一个人?便是连身边人都分不清。
此时,各方的修士已经快赶到了,飞的快的已经进了沧澜城,而城主为了欢迎二重天各方修士,便出资包下了全城的客栈,免费给外来修士居住,此举获得了修士们的大力赞扬,都称来自五重天的就是大方。
由于大赛将近,沧澜城又是二重天最繁华的地方,店家们都把自己珍藏了多年的法器全摆了出来,一时间,城中热闹得很,各路修士都在街上来来往往,寻找自己心仪的法器,有的更是一掷千金,将镇店之宝都买了去。
这一日,夜殊原本想着去问问她明日到底打算怎么做,谁曾想刚推开门就看到半露着的美背,水珠从背上滑落,打湿了轻薄的红色薄纱。
下一刻,他脸一红,转身就将门关上,站在门外如同僵硬的木偶一般,连呼吸都忘了。
耳根都是烫烫的,半露着的背在他脑海之中挥之不去,血液翻涌直冲神庭,心砰砰直跳,好似要跳出胸膛。
房间里,听月原本也很诧异,但瞧他红着脸出去关上门,脸上便浮现得意的笑,更加气定神闲的穿衣。
“小郎君这般心急?就算馋人家身子,也得等到夜里不是?”
门外,夜殊听着她撩人的话,脸更红了,舌头都捋不直了。
“我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我我有事情要问你,去去去书房等你。”
说完他就赶紧跑了,夜骑刚好走了过来,看着红着脸跑开的夜殊,是一头雾水,再看看他来的方向……
应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主子这么生猛的吗?这可就把人吃干抹净了?
他竟然有点儿小兴奋,却刚好被走出来的听月看到。
“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夜骑连忙收敛笑容,走过去道:“主子,都准备好了。”
“嗯,明日你务必要跟紧他,那些人能不能活无所谓,但他们绝不能死在血池里。”
“属下明白。”
“退下吧。”
说着她便迈着妖娆的步子去书房,夜骑暗道主子看到真的把人吃干抹净了,这满面春风的样子,想必夜殊将她伺候的很舒服,不过主子不是在沐浴吗?这……会玩儿。
夜骑是越发敬佩自己主子了,换了张脸换了个身份,还能在短短几日之内将夜殊吃干抹净,吾辈楷模。
…………
夜殊正在书房里拼命喝茶,想压下心头的慌乱和燥热,可方才那一幕始终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令他格外烦躁!
他竟然看到了她的背!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就在此时,听月推门而入,神情哀怨的瞥了他一眼,噘着嘴坐到矮榻上,喝了口茶幽幽道:“现在的男人啊,真是不负责,把人家都看光了扭头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