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终于告一段落,江南之旅也走到了尽头,夜殊苏醒后,大家围在一起吃了一顿饭,龙清抱着白泽嘻嘻哈哈,柳文变卖全部家产,换作粮食发放给所有百姓,只为赎罪。
这一日,大家都放开了束缚,把酒言欢。
夜襄喝醉了酒,东倒西歪的,夜琴连忙扶着,但碍于男女关系,只是虚虚的扶着她手臂。
夜襄:“你给你说嗷嗝~我好喜欢……嗝~~~主人啊。”
夜琴:“……”
龙清:“不是吧!她酒量这么差啊!这可就喝醉了!哈哈哈哈哈诶白泽,你怎么?怎么三个头啊?让我数数,一……二……三……四……诶?怎么又多了一个?”
夜枭一巴掌拍在夜墨肩膀上,吓了夜墨一大跳:“走,出去打一架。”
夜墨讪笑着把他手扒拉下去,开什么玩笑,他可打不过,这个人怎么每次喝醉都要找人打架啊?
星井柳几人早已喝的烂醉如泥,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绛月无奈的看着这几个人,哭笑不得的摇摇头。
夜襄:“呜呜呜主人阿襄好喜欢你啊主人呜呜呜呜呜呜!”
夜琴抱得好好的,阿襄突然将他推开,转头扑进绛月怀抱,吓得绛月一个愣神,转而无奈笑了笑,抬手轻轻揉揉她的头,说到底,阿襄也不过是一个小姑娘而已,小姑娘爱撒娇很正常。
夜琴:“主子,我先将她带回去。”
绛月笑着点了点头。
夜琴无奈的将夜襄从绛月怀里拽出来,将她的胳膊搭在自己脖子上,而后将人打横抱起,径直去了碎云院。
“呜呜呜你放开我!我要找主人呜呜呜呜你放开我!主人————”
绛月无奈扶额,这孩子……
夜枭将夜墨拉出去打架,说好的打架,但完全是夜墨自己在挨打,最后只得无奈的向绛月投去求救的眼神。
绛月见状,悄无声息的打出一枚银针,夜枭这才软软的倒下去,夜墨眼疾手快,连忙将人扶起来送回了清梦院。
龙清喝的醉醺醺的,小脸红扑扑的甚是可爱,只是苦了小白泽,被她摆弄的一脸苦瓜相,差点儿就要哭出来了。
“师父,我先将他们送回房间吧。”夜殊倒是没怎么喝,他刚苏醒,绛月不许他多饮酒,而介于绛月的护短,其他人也没去劝酒,自己喝自己的,如今星几个人喝的烂醉如泥,睡在这儿总归不是办法,总不能让师父送她们回去。
好在有白狼帮忙,直接将人送上狼车,送去了她们自己的店里。
白泽已经被折腾的生无可恋了,心如死灰的任凭龙清摆弄,绛月瞧着它也是可怜,便将它抱起来放在地上,而后将龙清抱了起来。
这小孩儿一喝完酒就不再介意自己年纪的问题了,三岁孩童大小,抱起来也不费力。
白泽见状连忙屁颠屁颠的跟在绛月后面,小尾巴摇的欢快。
龙清一双小手攀着绛月的脖颈,下巴放在她肩头,小嘴嘟嘟囔囔的也听不清在说什么。
到了龙清的房间,她将龙清小心翼翼放在床榻上,为她盖上被子。
“爹爹……爹爹……”
绛月一愣,龙清委屈的撅着小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看上去好委屈的模样。
绛月坐在床边,握着她的小手哄她入睡。
“爹爹……清儿害怕……”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白泽歪着头看着自己主人,越看越喜欢。
呜呜呜呜它也想被主人这样哄!
绛月的话似乎起到了反作用,龙清的样子更委屈了,委屈的瘪着小嘴,看了令人心疼,说到底,再坚强也不过是个孩子,能在她面前维持坚强这么久,也挺不容易的。
她无奈叹了口气,收回了自己的手,走到一旁的矮榻上坐下,手中浮现一把寒玉琵琶。
静心曲于指尖缓缓流淌,就好像小河潺潺流水,春风拂过山岗,一滴雨落惊起百花绽放,又好似冬雪悄无声息落在枝头,带着淡淡梅香。
嫩叶发出新芽,小花破土而出,迎接清晨的雨露,蜻蜓点过水洼,鸟儿飞上枝头,蝴蝶嬉戏花丛,就好像希望的曙光照亮大地,就好像清晨的骄阳透过神树灿金色的叶子洒落,一地破碎金光。
白泽听得如痴如醉,好似回到了在蛋里面的时候,安逸而温暖。
它伏在矮榻上,随着静心曲的流淌而进入属于它自己的梦乡。
龙清也不哭了,小脸上挂着泪也挂着笑,好似见到了一生中最幸福的场景,好似回到了阿爹的怀抱,徜徉在大海之中,坐在水泡上和水族生灵畅想人间万象……
夜琴走出房间,侧耳倾听着动听的乐曲,那是主子的静心曲,静心凝神,驱散梦魇。
她为白泽盖上薄毯,蹑手蹑脚的离开房间,关上了房门。
走入曲水亭,微风吹的正好,江南的烟雨下了足足三个时辰,所有污秽都被洗净,大地焕然一新,枯萎的花重新绽放,阵阵荷香随着微风吹入亭中,将一切疲惫尽数吹散。
夜殊将人送回去后回来了,远远望见她站在曲水亭中,倚着红木柱子,凝望着眼前的荷花池,眼底一片温柔。
就在此时,绛月看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