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这才挂了电话。
“先生,要不要我给伱捏捏肩?”小栗子见程千帆一脸疲态,小声问。
程千帆摆摆手,“你去忙你的吧。”
“是。”
也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叫卖炸果的喊声。
“去买些炸果,小宝爱吃。”程千帆说道。
“好的,先生。”小栗子很快便挎着篮子,篮子里装着食盒,急匆匆出去了。
程千帆确认小栗子出门后,不紧不慢的上了二楼的书房。
双手架着望远镜,看到购买炸果的小栗子正与卖炸果的小贩低声说话,他的嘴角不禁露出一抹冷笑的弧度。
……
一个小时后。
李浩急匆匆的返回程公馆。
“帆哥,你找我?”李浩进门喊道。
“上来说话。”程千帆站在二楼楼梯口,手中握着一个鼻烟壶,沉声说道。
“是!”
正拿着抹布擦拭客厅桌椅的小栗子看了一眼二楼,看到自家老爷带着李浩急匆匆走向书房方向,进了拐角看不到了,她若有所思。
“帆哥,情况怎么样?”李浩进了书房,急切问道。
程千帆做了个手势,示意李浩冷静,他站在门口,状若无意的拉开书房的门,走出去拿了落在走廊的打火机,这才转回书房,关了门。
“小道士救出来了,不过他的身体很糟糕。”程千帆沉声说道,“能不能挺过来,就看他的命了。”
李浩沉默了。
小道士是最早跟随帆哥的那批人之一,和他的关系也非常不错,小道士遭此折磨,更有生死之大变,他心中着实不好受。
“菊部宽夫死了。”程千帆没有时间太多感伤,他跟着说道,“头部中弹,一枪毙命。”
“一定是乌水生干的。”李浩立刻说道,“乌水生最喜欢打人脑壳了。”
乌氏叔侄都是枪法精准之人。
当叔叔的喜欢打胸膛,并且有在极迅捷的时间里连续射击击中胸膛的本事,这是追求命中率,然后快速射击以扩大战果,进一步确保杀死目标。
当侄子的水生则独喜欢瞄准脑壳射击,并且向来是一击即中。
“我也猜到应该是他们做的。”程千帆点点头,“我之所以紧急喊你回来,一个是发出暂时安全信号,另外也是做给三本看的。”
李浩点点头,表示明白帆哥的意思了。
“知道接下来你要做什么吗?”程千帆问道。
“去联系乌氏叔侄,急急忙忙确认是不是他们所为。”李浩很聪明,明白帆哥为何向他解释那句话。
程千帆微微颔首,满意的点点头。
“帆哥,你之前就表示菊部宽夫今天死不死都没关系,重要的响枪,现在,菊部宽夫成功被除掉了……”李浩说道,他微微皱眉,“而那边我们营救了小道士,这会不会让人觉得太巧合了?”
程千帆摇摇头,“所以,你一会会奉我的命令急急忙忙联系乌氏叔侄,以确认情况。”
李浩若有所思,然后恍然,点了点头。
程千帆拿起鼻烟壶,在鼻尖嗅了嗅。
他在三本次郎那里所表演出的惊愕,就是为了这个‘巧合’而提前做出的合理解释。
除了这些,今天发生在程府的这些,小栗子的眼睛和嘴巴同样是他最好的证明。
……
上海特高课。
“荒木,这个人交给你了。”三本次郎冷冷说道,“七十六号没有撬开他的嘴巴,我希望你能够做到。”
“课长放心,我会一颗颗敲碎这个人的牙齿,让他开口的。”荒木播磨狞声说道。
整个人已经如同血葫芦一般,被绑缚双手,双脚戴了沉重的脚镣的全林竭力睁开双眼,他的嘴角咧了咧,赫然是一抹嘲讽之意。
荒木播磨没有理会,他期待着这个人受刑不过跪下来求饶的那一幕很快出现,他摆摆手,示意手下将全林带去审讯室。
“苏晨德确实是颇有能力。”三本次郎郑重说道。
他亲自去极司菲尔路,面对上海特高课课长的发难,李萃群也很难招架,只得叫来苏晨德,令其向三本课长汇报了此次相关事件的内情。
对于苏晨德竟然想到故意制造所俘获上海特情组重伤员皆阵亡的假象,然后用利用各种手段一步步抽丝剥茧,最终从全林这个年轻人的口中抠出了‘小道士’这个名字,又从这个名字成功锁定目标,从苍云观将这个上海特情组重要人员一举抓获,饶是三本次郎也是赞叹不已。
“属下也承认他们这一手确实是玩的漂亮。”荒木播磨说道,“不过,他们太贪功了,如果早些将‘小道士’移交给我们,就不会出后面那些事情了。”
“关于‘小道士’被劫走,你怎么看?”三本次郎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