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
“忠于肖长官,忠于局座,忠于领袖!”一个留着平头的、中等个子的年轻男子即刻起身说道。
其余众人也赶紧附和说道。
“很好。”乔春桃面色依然是淡淡,“当前租界内局势紧张,所有人不得随意外出。”
他看着众人,“倘若有弟兄落单、遇到意外情况,务必记住了……”
“我们是姜骡子的人。”众人哈哈大笑说道。
有人的额头上贴着白纸条,嘿嘿笑着说,“姜骡子那等江洋大盗,能被咱们借用一下名号,那是他姜骡子几世修来的福气。”
乔春桃清冷的面容上有了一丝戏谑的笑意。
组长令他搞出点动静,然后乔春桃便带人洗劫了‘富中金店’。
这个目标是乔春桃选定的,选择冒用‘姜骡子’的名号,也是乔春桃的主意。
……
“阁下请放心,我中央巡捕房上下当恪尽职守,以维护市民之安全为第一要务。”程千帆郑重表态,“姜骡子匪帮胆敢顶风作案,挑衅我巡捕房之虎威,我等定会重拳出击,将此伙匪帮绳之以法!”
“很好,说的很好。”坦德深深的看了程千帆一眼,“程副总,我希望你的行动能力和你的言语表态匹配。”
“阁下请放心。”程千帆面对坦德的目光,并未有丝毫的退缩,他目光平静,“您很快就会收到喜报。”
“希望如此。”坦德点点头,轻哼一声带着政治处的警官离开了。
“看来,坦德阁下这是来者不善啊。”袁开洲在身侧冷笑一声说道。
“他要交代,我们给他一个交代就是了嘛。”梁遇春在一旁冷不丁说道。
“好了,两位老哥。”程千帆摘下洁白的手套,随手递给李浩,他看着两人,“这一次,姜骡子胆敢犯我等辖区,这是必须要拿出一个交代的。”
他的目光冰冷,竖起三根手指,“三天,三天时间,我要见到人。”
梁遇春与袁开洲对视一眼,皆是正色点点头。
三天时间虽然紧迫,不过,完成任务倒也绰绰有余:
程副总说了,三天要见到人。
……
乔春桃带人假冒‘江洋大盗姜骡子’,洗劫了富中金店。
程千帆还是颇为满意的。
富中金店的东家李福坤是南京维新政府汉奸李敏仪的堂弟,这家金店严格来说算汉奸资产。
同时,李敏仪的权柄主要在南京,在上海并无什么势力,这样的富中金店实乃最佳目标之一。
至于假冒江洋大盗姜骡子,实乃上海特情组的保留节目了。
对于乔春桃这个手下,他很满意。
桃子成长进步很快,已经成为了他的好帮手。
很多时候,他已经不需要事必躬亲,只需要一句话,一个要求,桃子便能心领神会给出最好的解决办法。
当天下午,整个法租界风声鹤唳,巡捕、便衣探目纷纷上街,展开对江洋大盗姜骡子匪帮的搜查工作。
只不过,到了晚间收队时间,并未有查获涉及姜骡子相关情报,反倒是抓了不少小毛贼,其中包括擒获两个拍花子的,救出几个被拐带的孩童。
据说,小程总对于搜查结果并不满意,几乎整个中央巡捕房都能听到‘小程总’愤怒的训斥声。
程千帆将手下人骂了个狗血淋头后,阴沉着脸离开了中央巡捕房。
从薛华立路返回辣斐德路程府的路上,程千帆面色愈发严肃沉静。
直到下班,他都没有接到来自特高课的任何指令,更是并未召他过去。
这令程千帆对于心中的那个隐隐猜测,更多了几分确定。
……
中央巡捕房出了此等大案件,程千帆当然不认为三本次郎会没有掌握情况。
且不说巡捕房内必然还有特高课的探目,就说今日记者们云集薛华立路所闹出的动静,三本次郎若是没有收到手下人的汇报,他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特高课课长。
在这种情况下,他却没有接到三本次郎的电话和通知,也并未有任何问询。
这并不符合程千帆对三本次郎脾性之了解。
三本次郎对于是一个要求极为严格的人,甚至在某种程度上,程千帆认为三本次郎是一个有着并不太严重的强迫症的人。
虽然并非严重的强迫症,这也是强迫症!
法租界中央区又闹姜骡子了,作为中央巡捕房实际上的主政长官,程千帆必然首当其冲压力极大,在这种情况下,他能否按照原计划投入更多的人手和精力在寻找任安宁的工作中,这是要被打上问号的。
而以三本次郎的脾性,以他对三本次郎的了解,他最起码会垂询此事,询问进展。
但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如此,这便给程千帆一个第一直觉回馈:
敌人似乎对于任安宁的下落并非那么急切!
难道三本次郎不担心任安宁早已经成功逃离上海了吗?
程千帆此外的隐隐猜测,似乎有了一个较为有力的印证——
敌人并不担心找不到任安宁!
这是为何?
是日本人早已经掌握了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