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做出决定。
“是通过局本部,还是通过夜莺,且须要根据实际情况而定。”戴春风沉声说道,“不过,你说的这个方略,倒是可取的。”
他对齐伍说道,“拟电上海特情组——”
齐伍摊开手中的文件夹,准备记录。
就在此时,戴春风却说放下抬起的手臂,又陷入思考之中。
他看向齐伍,“老头子那边对那小子的封赏是不是批下来了?”
“是的,昨日刚行文下达。”齐伍说道,他有点明白了戴春风的意思了,“局座的意思是……”
“去电杭州,让盛叔玉去一趟上海……”戴春风说道。
然后他便看到齐伍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吞吞吐吐做什么?”戴春风不高兴了。
“局座忘了么?之前咱们那位小老乡曾经来电说过,恕不接待盛叔玉了。”齐伍轻笑一声,说道。
“这个混小子!”戴春风想起来了,他一拍额头,然后骂了句,“端地会记仇,再说了,上次的事情……”
然后,戴春风脸色一沉,“怎么,这小子这是在责怪于我了?”
上次派遣盛叔玉去上海,乃是他亲自下令,程千帆对盛叔玉不满,那是不是对他这个学长也不满了?
“不只是盛叔玉,那小子对陈功书也是非常不满。”齐伍摇摇头说道,“他一直在抱怨,说陈功书的人做事不严谨,说盛叔玉带的人一身毛病。”
“就他的人好,他的人厉害!”戴春风气极反笑,骂道。
齐伍见状,心中也是得意不已。
只是他一句话,便帮那位小老弟成功转圜。
他这句话看似是没有一句是在为程千帆辩解,反而是在告程千帆的刁状,但是,实际上却起到了为程千帆解释的作用。
郭荩宇是陈功书的人。
许志新是盛叔玉的人。
这两人都是因为个人行事不严谨,先是郭荩宇被抓,然后被敌人顺藤摸瓜发现了盛叔玉和许志新,然后又因为许志新继而由此引发了盛叔玉被围困,上海特情组方面不得不出手营救,以至于损失不小。
言下之意,程千帆没有抱怨盛叔玉去上海这件事本身,而是对于盛叔玉和陈功书二人的手下行事不密很不满。
“无法无天,没大没小。”戴春风又骂了句。
盛叔玉虽然只比程千帆大一岁,但是,其人在军统局内部的资历则深得多,而陈功书的资历更是还在盛叔玉之上。
程千帆这个小字辈在那里抱怨连天,确实是可以用‘没大没小’来形容了。
“这位小老乡的没大没小,局座要负很大一部分责任。”齐伍笑着说道。
言下之意,程千帆之所以敢没大没小,还不是局座你惯出来的?
“这还能怪到我的头上了?”戴春风佯怒说道,然后冷哼一声,“他不喜欢盛叔玉,盛叔玉就去不得上海了?简直是胡闹!”
“局座,盛叔玉前日来电,那边的事情有些棘手,若要处理完,恐怕还需要一些时日。”齐伍说道。
戴春风微微颔首,若有所思。
“齐伍,你亲自去一趟上海。”戴春风沉声说道。
“是。”齐伍点点头。
……
“宜兰茶馆……”
听了李浩的汇报,程千帆陷入沉思。
研判舒大明可能有问题后,他便下令派人暗中跟踪调查此人。
不过,连续好几天舒大
明都并未有什么异常,每天就是去菜场上班,下班,顺便在菜场买菜回家做饭,偶尔不想做饭了,就会去家门口附近的一家小饭馆打打牙祭。
而那个小饭馆,特情组的情报人员也调查了,暂时并未发现异常。
不过,就在今天上午,舒大明在从菜场回家的途中,去了一个茶馆。
按理来说,下了班去茶馆喝喝茶,听听曲,这并没有什么可疑的。
不过,有一点引起了跟踪人员的注意,他觉得有异常,便即刻上报:
舒大明去的这个宜兰茶馆并不在其下班回家的途中。
“从菜场到舒大明的家,中途有一个惠德茶楼,以我们对舒大明的观察,倘若以这个人素来的习惯,他即便是要吃茶听曲的话,更可能选择下班途中的惠德茶楼,而不是绕路去这个宜兰茶馆。”李浩说道。
程千帆微微颔首,示意浩子继续说。
“帆哥,你说过,任何不合理的地方,必然是有其原因的,而这就是我们要调查和注意的。”李浩说道,我的意思是重点调查一下这个宜兰茶馆。”
“方向没错。”程千帆说道,“知道要查什么吗?”
“查一下宜兰茶馆有没有可疑人员,查一下舒大明在茶馆接触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李浩想了想说道。
“这是基本的调查。”程千帆淡淡说道,“不过,没说到点子上。”
他看着李浩,“如果舒大明是一个非常小心谨慎的人,这些基本的调查应该问题不大,最起码除非长期监控,短期内很难发现什么问题的。”
李浩表情认真的聆听帆哥‘上课’。
“正常来说,这种不在一个人的合理的出行选择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