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
又走了两步,满意的点点头。
……
半个小时后。
李浩开着车来到延德里,将喝的烂醉如泥的帆哥搀扶下车。
延德里的街坊惊讶的看到,李浩竟然婉拒了嫂子白若兰留饭,逃一般的倒车走了。
众人还在疑惑的时候,便听到小程巡长的家里响起来白若兰愤怒的尖叫声。
“这口红印是怎么回事?”
“程千帆,你给我清楚!”
“,这是哪个狐狸精干的?”
“程千帆,你别装睡,给我起来清楚。”
然后便是花瓶打落在地的声音。
兴奋的围在门口听热闹的街坊们顿时明白了,难怪浩子那小子跑得快,这是怕殃及池鱼啊。
然后便听到程千帆嘟囔了一句,‘别烦我’。
紧跟着,白若兰哭哭啼啼的声音,还有小宝过来劝架的声音。
……
“巴格鸭落!”三本次郎面色铁青,在他的面前是脸都被抽肿起来的和服男子。
邹凤奇是老牌北洋军阀,此人主动站出来投靠大日本帝国,能够起到很好的示范作用。
帝国占领了上海,攻陷了国民政府的国都。
这对中国人产生了极大的心理压力。
根据情报研判,类似于邹凤奇这样的前军阀、失意政客,可谓是蠢蠢欲动,希求投靠帝国,再次获得权势。
只是出于种种考虑,大部分人虽然心动,但是,还处于犹豫阶段,没有跨出那一步。
在这种情况下,邹凤奇所能起到的榜样作用是日本方面最看重的。
现在呢?
邹凤奇还没有在伪政权走马上任便被杀掉了,榜样作用倒是还在,只不过是惊惧的榜样。
三本次郎已经可以想象到,那些已经暗中同帝国接触的摇摆之人,担心自己会成为下一个邹凤奇,可能会吓得缩回去。
“滚出去。”三本次郎指了指和服男子,骂道。
和服男子鞠躬、哈依一声,捂着脸出去了。
……
“吴先生,这件事你怎么看?”三本次郎板着脸看向吴山岳,“此事会不会是党务调查处的报复行动?”
“不大可能。”吴山岳皱着眉头,“上海区已经被摧毁,我们的人基本上都已经弃暗投明,效忠大日本帝国了,即便是有个别漏网之鱼,也多是行政人员,非战斗人员。”
“覃德泰那边呢?”三本次郎问道。
“也不可能,上海区行动股掌握在我的手上,覃德泰的手里应该没有多余的行动人手,况且,根据我们的观察,覃德泰似乎还没有发现上海区出事。”吴山岳道,停顿了一下,稳妥起见,他又补充道,“当然,也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性。”
敲门声响起。
“进来。”
荒木播磨与汪康年推门而入。
“吧。”三本次郎阴着脸问道。
这两人被他派去案发现场查探,希望能够有所收获。
“课长。”荒木播磨敬了个礼,就要开口汇报。
“请汪桑先看。”三本次郎突然道。
汪康年有些惊讶,他看向荒木播磨。
“让你,你就。”荒木播磨冷冷道。
……
“对方这次刺杀行动非常成功,应该是提前埋伏好,待邹凤奇出现后,一枪毙命。”汪康年边思忖边。
“枪手事先藏匿在距离跑狗场门口约一百二三十米开外的一个楼上,从窗口开枪的。”
“属下与荒木君一起去枪手开枪处查看,那是一处空关的房子,枪手丢弃了一把中正式步枪,地上有遗弃的白手套,此人是带着手套作案,并没有留下指纹。”
“除了步枪和手套之外,枪手没有留下其他痕迹。”
“这是一个非常谨慎之人。”
“此外,还有一点,枪手不可能没有看到穿着和服的森也君,杀死邹凤奇是大功,但是,杀死一个日本人,同样是不小的功劳,此人却能够忍住此种诱惑,没有开第二枪,殊为难得。”
“一击毙命,得手即远遁。”汪康年总结道,“枪手应该是一位枪法精准、精通刺杀,心性果决之辈。”
……
三本次郎看向吴山岳。
“据我所知,党务调查处内部并没有这样的人。”吴山岳明白三本次郎看过来的意思,回答道。
党务调查处主要的对手是红党,以抓捕、审讯、策反为主,且党务调查处背靠国府,行动的时候甚至可以请求军方协助,基本上每次行动都是以多围少,对于这种专司暗杀的神枪手的需求不大。
一句话,他们此前是国家暴力特务机关,不是杀手集团。
真正精于刺杀行动的是戴春风的特务处。
特务处?
吴山岳心中一动,这种行动手法,确实是很像是特务处所为。
他刚要开口话,便听到汪康年话了。
……
“不可能是党务调查处。”王康年摇摇头,“上海区这边枪法最精准之人在我的三组,都随我过来效忠皇军了。”
“短时间内,武汉那边不清楚这边的情况,他们不可能、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