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我是了解的,年轻有为,在你们的身上,我看到了帝国的未来,望你此后为帝国,为添皇陛下再立新功。”川田勇詞说道。
“谨遵阁下教诲。”程千帆毕恭毕敬的行礼,“健太郎定当严以律己,为帝国,为陛下效忠!”
“很好。”川田勇詞点点头,他看了一眼自己小儿子,微笑说道,“健太郎,笃人以后便留在上海工作了,你们年龄相仿,又志同道合,笃人性子活泼,你多费心。”
程千帆露出惊讶的神色,他看向川田笃人,川田笃人并未告知他要留在上海工作。
川田笃人便哈哈大笑起来,“宫崎君,以后请多多关照。”
程千帆看向川田勇詞,连忙恭敬说道,“健太郎为人粗鄙,能够有笃人少爷屈尊指点,实乃是健太郎的福分。”
说着,他又看向川田笃人,“笃人少爷天资聪颖,更兼能力不凡,健太郎所能做的,便是竭尽全力保护笃人少爷,即便是牺牲自己,也绝不会令笃人少爷受到半分惊吓。”
川田勇詞满意的点点头,真是一个知情知趣的年轻人,一点就透。
……
离开之时,程千帆看到套间里川田绫子正在悄悄观察外面,他面色沉静,恭恭敬敬的向套间方向鞠躬一礼。
川田绫子犹如受惊的小鹿,有些惊慌的屈身一礼,抬头再去看时,那个英俊的身影已经和哥哥一起消失在门外。
“绫子,寿明上午发来电报,询问你何时回日本呢。”川田勇詞看了女儿一眼,说道。
藤原寿明是藤原家的三子,藤原家也是日本老牌贵族,藤原寿明的父亲藤原尘八也是贵族院的议员,两家乃至是政治上的盟友,早已经为川田绫子和藤原寿明定下婚约。
“绫子知道了。”川田绫子捏着衣角,向父亲行了一礼,低声说道。
……
“笃人你要留在上海工作,怎没有提前和我说一声?”程千帆看着川田笃人,有些埋怨说道,“害我险些失礼。”
“笃人少爷做事,还要向你请示?”川田笃人故意做出傲慢的样子,抬着下巴说道。
程千帆愣了下,然后,他倒背着双手,上上下下看了川田笃人几眼,笑着说道,“哎呀,尊贵的少爷,烦请问,您滞留上海,身居何职?”
川田笃人哈哈大笑,他从身上摸出烟盒,自己抽了一支,又递给宫崎健太郎一支香烟,“我是想要找一家帝国在上海的报馆工作,父亲要我在总领事馆的文职工作和宪兵司令部参谋中选一个。”
程千帆目光平静的在川田笃人的烟盒扫过,他接过香烟,先帮川田笃人点燃,然后才给自己点燃,轻轻抽了一口,说道,“总领事馆吧。”
他示意川田笃人听他说完,“报馆的工作,以你的身份不太合适,且市面上鱼龙混杂,安全方面无法保证。”
“宪兵司令部的参谋,亲临一线的可能性较低,但是,也不能说没有危险。”
“总领事馆的工作,外交人员的安全能受到最大限度的保障。”他看着川田笃人,语气诚恳说道,“我不仅仅因为答应了议员阁下要保证你的安全,更因为你是我的朋友。”
说着,他拍了拍川田笃人的肩膀,“战争距离我们似乎很遥远,实际上有可能很近,我希望我的朋友安全。”
川田笃人被宫崎健太郎真诚的话语和那双眸中的真挚友情所感动。
“宫崎君,我会慎重考虑你的建议的。”他说道,“不过,你也知道,最重要的是我要尊重父亲大人的建议。”
“理解。”程千帆点头微笑,“议员阁下高屋建瓴。”
两人在路口又聊了几句,三辆小汽车一字竖开抵达,程千帆和川田笃人握手道别,“笃人,有决定了告诉我一声,我设宴为贺,为你正式接风洗尘。”
……
回到礼查饭店的贵宾套房,川田笃人来到内间书房。
川田勇詞放下手中的报纸,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宫崎怎么说?”
“健太郎建议我去总领事馆工作。”川田笃人说道,“他说上海市面上鱼龙混杂,不安全,同时记者的工作也不符合我的身份,而宪兵司令部的参谋工作有亲临一线的安全隐患,只有外交人员最安全。”
川田勇詞满意的点点头。
“父亲大人。”川田笃人不满说道,“宫崎君救过我,他是我的朋友,我不喜欢这种试探他的方式。”
“你错了,正是因为我尊重你和朋友的友谊,这份小心才是有必要的。”川田勇詞表情严肃,“笃人,你是川田家的孩子,记住了,以我们的身份地位,最能够轻易害你之人,极可能是你身边的人。”
“那么,尊贵的父亲大人,宫崎君通过你的考核了吗?”川田笃人挖苦说道。
“宫崎健太郎是一个不错的年轻人。”川田勇詞说道。
川田笃人闻言,哼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开心,这是他自己所交的朋友中,第一次有来自平民阶层之人得到父亲的认可。
……
这一天的天气不太好,云层压的很低,仿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掉下来似的。
有黄包车夫撞到了路人,双方发生了争吵,马路上有了短暂的拥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