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响了。
李彩虹抢在丈夫的前面拿起了话筒。
“弟妹,是我。”徐兆林声音低沉,“老霍在家里吗?”
“在。”李彩虹看了丈夫一眼说道。
“告诉老霍小心,苏晨德出问题了。”徐兆林沉声说道。
李彩虹望了下丈夫,说:“老霍让我告诉区长,他也被苏晨德请去吃饭了……”
电话那头,徐兆林闻言,当即挂断了电话。
电话这头,霍俊云长叹一声,“彩虹,你……唉。”
“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李彩虹表情认真的对丈夫说道。..
“既如此,罢了,罢了。”霍俊云摆了摆手。
李彩虹看了丈夫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她知道丈夫实际上是默许她这么做的。
或者说,她了解自己的丈夫,丈夫犹豫不决,索性便不主动做决定,‘顺其自然’。
……
“顺其自然。”程千帆拍了拍小池的肩膀,笑着说道,“钱财嘛,财运一旦到了,挡都挡不住。”
小池大倒苦水,说自己邮寄回大阪的钱财都被父亲赌博输光了,不仅仅如此,父亲还欠了一屁股债,他现在做梦都想着多捞点钱。
“财运?”小池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宫崎君,我不是你,你善于做生意,我的钱都是节衣缩食省下来的。”
“财运这东西,谁说得准呢,也许好久不会来,也许很快就来到。”程千帆意有所指说道。
小池看着他,若有所思。
程千帆将烟盒塞进小池的手里,“荒木君回来了,我先过去了。”
他在特高课的院子里偶遇小池,看到小池一脸愁苦,程千帆最乐于开导朋友了,便喊了小池聊天,顺便等荒木播磨:
他来特高课向三本次郎汇报自己同李萃群的会面,同时最主要的目的是从荒木播磨这里打探情报。
“荒木君……”
“宫崎君怎么没有上楼?”荒木播磨同宫崎健太郎边走边说。
“遇到小池君了。”程千帆朝着小池那边努努嘴,“小池君满面愁苦,我就陪着他说话。”
荒木播磨显然也是知道小池的情况的,他摇摇头,“小池君攒了钱寄回大阪准备翻新房屋的,却被他的父亲将钱都输光了。”
看着距离小池远了,荒木播磨压低声音说到,“最让小池生气的是,小池的父亲不思悔改,反而还说‘盖漂亮房子又能如何?不让他赌钱,小心他一把火烧没了’。”
程千帆和荒木播磨压低声音,讲述着小池的‘不幸遭遇’,不时地感慨两句,显然言谈甚欢。
“荒木君,你的办公室太乱了。”看着杂乱无章的文件,还有地上散落的纸张,程千帆不禁摇头。
说着,他弯腰帮荒木播磨收拾起来。
……
“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文件。”荒木播磨微笑说道。
他三下五除二捡起了地上、桌面上散落的文件。
程千帆苦笑着摇摇头,“荒木君,用支那人的话说,你现在需要贤内助的帮忙。”
他并不认同荒木的观点,在荒木播磨眼中无关紧要的文件,也许并非真的无关紧要。
说着,他关切问道,“嫂夫人和侄儿什么时候过来?”
“明年再说吧。”荒木播磨想了想说道,“进展顺利的话,也许明年帝国已经全面占领中国了。”
“愚蠢而又懦弱的支那人不可能阻挡帝国煌煌脚步的!”程千帆冷哼一声,沉思说道,他的眼眸中闪烁着火热的光芒。
“说得好。”荒木播磨点点头,“宫崎君此言,应该配好酒。”
说着,荒木播磨变戏法一般拿出一瓶酒,“尝一尝,关东州产的清酒。”
荒木播磨热情招待好友。
关东州?
程千帆顿时明白这应该是荒木播磨在大连的哥哥给他寄来的清酒。
……
“关东州竟然可以产清酒了?”程千帆惊讶且喜悦说道,“那我定要多喝几杯。”
“七十六号内部有重庆方面的奸细。”荒木播磨喝了一口酒,突然开口说道。
“这不是很正常的么?我一贯认为支那人不可信。”程千帆喝了一口清酒,眯着眼睛品味,旋即摇摇头,叹息一声,叹息中似有淡淡乡愁萦绕,“远不如大七酿。”
荒木播磨先是微微错愕,然后苦笑着摇了摇头。
没错,这正是宫崎君该有的反应,宫崎这个家伙骨子里鄙视中国人。
倘若宫崎刚从说的是‘为何这么说’这种正常的言语,他反倒是会觉得奇怪。
宫崎健太郎不问,他便只好主动说其中内情。
“重庆薛应甄那边已经知道苏晨德投靠帝国,薛应甄在重庆向中统苏沪区发来电报询问徐兆林的安危。”荒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