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直接不搭理他,江遇也瞪了他一眼。
江湛满心的莫名其妙,那边徐蔓对着江临道:“爸,融融她妈咪也快生了,我备两份礼亲自过去一趟?”
“不用,许竟一早就打了招呼了,月宜要静养,你过去还得费神招待你。让人送过去就行了。”
江临一句话,江湛就知道问题出哪儿了。
跟他有过婚约的许有色的小名就叫融融啊。
之前他爷爷就在他耳边念叨,被他选择性忽视了。
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江湛自觉理亏,就哄起了江临,“爷爷,这牛肉做的不错。”
江临一点儿搭理他的意思也没有。
江湛心累,低头吃饭不哄了。
江临吃完上楼,徐蔓就数落起了江湛,“你也真是的,你爷爷把融融当孙女疼的,婚事退了就算了,可你连人家名字都没记,你这不是惹你爷爷生气么。”
“是,那许有色是亲孙女,我是抱来的。”江湛起身道:“爱气就气,抱来的没义务哄他。”
“你个臭小子!”江遇对着他的背影道:“最近就别回来吃饭了,远香近臭知道吧?”
江湛摆了个手,回了自己的住处。
他的房子是大学投资赚了钱自己买的,高档小区里的大平层,令他放松的私人空间。
江湛回家后泡在练功房练了两小时的功,出了一身汗后心情好了些,正准备睡觉,接到了汤鹤言的电话。
“老地方,速来。”
“要睡了,你们自己玩。”
“赶紧来吧,是好事儿。”
江湛驱车赶到金风会所。金风会所是帝都最高档的会所,入会条件极其苛刻,能成为会员的,都是华国数得上姓名的人物。
江湛是金风的会员之一,他成为会员没别的原因,完全因为这会所是楼近的产业,友情入会。
江湛熟门熟路往他们经常聚会的聚会厅走去,还没靠近,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惊呼和嬉笑。
侍从拉开门,他就道:“是谁有什么好事——明川!”
最后两字偏离了他一贯冷凝沉稳的音调,充满讶异的高。
他上前看了看明川沉黑又不空洞的眼睛,真心的笑了出来,“恭喜回归啊,明少爷。”
“好久不见,江湛。”明川笑着招呼。
那边汤鹤言嬉笑着对江湛道:“是吧,他给我打电话说要聚一聚的我还挺惊讶的。我来的路上还想着可不能让瞎子久等了,飙车过来一看,得,白担心了。”
明川笑:“我还记得,咱们上一次一起吃饭是高一那年的暑假。”
楼近点头:“没错,我也还记得,应该是我们参加武术比赛结束后聚餐。”
“是,我还记得鹤言被许有意摁在地上摩擦。”江湛跟着附和,而后看向汤鹤言道:“那会儿咱们高中,许有意才初中吧?”
三人哈哈大笑,汤鹤言垮了脸,“笑屁笑,你们命好没抽到我们那组而已,我们那组一共六个男生,五个都被她摁地上了好吧?”
汤鹤言说着看向明川道:“哦,还有海城徐氏越女剑的继承人徐修之,在她手下都没过二十招。”
汤鹤言特意说徐修之,那是因为明川是帝都明氏越女剑的继承人。
明川虽然瞎了八年,但是剑法是一直练着的,他闻言笑道:“希望有机会能会会她。”
“也快了,国际古武术交流大会十年一次,还有两年多就要举办了。举办之前,国内是肯定会有一次古武术流派的交流赛的。”汤鹤言道。
明川笑:“也不一定非得等交流赛。”
“怎么着?你还想着提前去挑战她啊?”汤鹤言放下酒杯道:“你这刚治好的眼睛,消停点儿吧。那许有意就是一块冰坨子,人就在帝都大学念书呢,平时跟谁都不轻易来往,就知道学习啊,看她那劲头不难想象她练起功来是什么样子。”
“而且我可听我海城的朋友说了,那许有意的功夫越来越好了。你还是再养养身体,等交流赛再说吧。”
明川刚要说话,汤鹤言又指着江湛道:“而且你千万记住咯,以后交流赛上遇见,一定得离这家伙远远的,这样没准许有意能下手轻点儿。”
明川:“怎么的?”
汤鹤言把江湛和许有色订婚退婚的事儿说了一遍,“这货把人妹妹撂订婚礼上了。”
明川有些愕然,汤鹤言就又叹道:“你说你这瞎了之后,你家里人把你保护的也太好了,这么大新闻你居然不知道。”
“眼睛瞎了,做什么都不方便,没必要知道那么多事儿。”明川说完,看着江湛道:“为什么呀?不喜欢人家?”
“还谈不上喜欢,严格说起来我俩根本不认识。”
“那怎么没想着去认识认识人家的。”明川笑:“没准儿能喜欢呢?”
江湛摇头道:“我爷爷因为报恩想把我俩送作堆这件事儿就不可理喻,而且,并不熟悉的就能答应订婚的小女孩儿,我不觉得她值得我喜欢。”
江湛的表情自然,明川不知怎地,就又想起了那声“抱歉,我路过”,他不觉松了口气。
夜里十二点的时候,明家来人接明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