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阴暗的,不可言说的心思,像毒药一样啃噬着她的灵魂,击碎了她的理智。
有什么办法能破坏他们呢?每一日都在苦思冥想。
终于,给她等到了机会。
可她苦心经营了十几年,却仍旧失败了。
堂姐和姐夫又生了两个孩子,她却成了这副鬼样子!
她不能忍受自己这副鬼样子!
刘婉思绪回笼,看着许有色道:“为什么你会通过蕈草毒知道寒冰虫毒跟我有关?这两者是有什么关系吗?”
“寒冰虫离开极冷之地就会死,想要把它们活着带出来,就需要靠蕈草,蕈草是天然的昆虫麻醉剂,能够麻痹昆虫的感知。所以在你家出现寒冰虫又出现蕈草,我立刻就能断定,你和你爸爸一样知道寒冰虫毒。”
许有色接着道:“你总是盯着我大爸,你看我妈咪的眼神也有些不善,你给我的感觉太不好了。之前我就觉得下毒让人不能生孩子这种手段,男人用的话有些怪怪的,直到确定你下蕈草毒的那刻,我才肯定,你才是那个主谋。”
刘婉定定看着许有色,哈哈大笑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以前一直觉得,你跟我堂姐那个蠢货很像。原来是我看走眼了。”
刘煜夫妻的精气神儿像是一下被抽干了,两人脸色晦败,根本不敢看许家人。
许家人则都很淡定,毕竟,无论刘善还是刘婉的手段,全都失败了。
许有色直接骂了回去:“你才是蠢货!”
刘婉毫不在意,她问许有色:“我说清楚的话,你确定会给我解药。”
“确定。”许有色一口答应。
“功败垂成,说什么华国无人知晓的毒,骗子啊。”刘婉冷笑了声,自白式地开口:“十几年前,我和朋友去漂亮国旅游,野餐的时候我不小心被火烧到了手,疼得我彻夜难眠,我朋友就拿了寒冰虫给我敷在了伤口上,当下就不疼了。我觉得这药可太神仙了,就问他这是什么药。”
“他先是告诉了我寒冰虫华国没有,是要通过特殊渠道购买的,接着又告诉我寒冰虫的功效和使用禁忌,我当时就觉得,这药用在你妈妈身上可太好了。我就让他帮我买药。那会儿刘定也瘫了,爸妈想让大伯过继大哥的心思就差写在脸上了。”
“可大伯看中了许有意,我看出来他们只是气,也没办法违抗大伯。但是人心里的恶意是可以被放大的。我就状似不经意地把寒冰虫这个药告诉了他们,他们果然让我去买了。我装作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每年都会帮他们购买寒冰虫。”
刘婉说着看向许竟道:“我就看着堂姐在大伯家一次次喝下寒冰虫,那时候你对她好,我才不那么难过。听说她为了求子寻遍名医,我更是开心的每天都想唱歌。”
这就是个恶毒到变态的人。
许竟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
刘婉看着许有色继续说:“可谁能想到,你会发现寒冰虫的事儿,还调养好了她的身体。就那么巧,我在美容院看见她大了肚子,我不舒服了。”
“我不舒服,我就去找了我同学。我问他还有没有别的药,可以让人流产不被发觉的。”刘婉说:“我骗他说我有个朋友怀了孩子不想要,但又不想被人知道他不想要,于是,他就给我推荐了蕈草毒。”
“然后啊,我跟了两天你家的采购,我发现买肉类的会在固定摊位买固定的好肉,这下毒的机会,不就来了么。这就是所有事情的经过。”
刘婉说完,屋内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沉默的。
刘煜夫妻一直低着头。他们没有想到,刘月宜和许有意中寒冰虫毒的真相会是这样。
许家四个人则各自陷入沉思。
许有色率先回神,她回房拿了个小瓷瓶递给刘婉:“一天一颗,吃五天。”
刘婉一脸欣喜,伸手就要拿,许有色抬了手问:“卖你药的那个朋友叫什么?是哪儿人,在哪儿工作?”
刘婉:“他叫林有,是海城中医药大学的药学系老师。”
林有?
许有色眉头微拧,但还是把药给了刘婉。刘婉拿了药又问:“你给我下的到底是什么毒?”
许有色冷哼一声,伸手捏住刘婉裹头的纱巾,轻道:“专门对付你的毒。”
刘婉瞬间想起她在咖啡厅时搭在她肩头的动作,她就是那会儿下的毒吧,刘婉吓了一跳,她赶紧抽开纱巾,喊刘煜夫妻:“哥,嫂子,走了。”
刘煜夫妻理都不理她。
刘婉也没有多坚持,自己高高兴兴走了,她拿到药了,她终于可以摆脱这副鬼样子了。
刘煜夫妻一脸的羞愧愧疚。
刘煜:“对不起啊,许伯,姐夫。真的对不起啊。”
王晨:“我们根本就想不到刘婉是这样的人。”
许竟捏了捏眉头道:“这事儿跟你俩没关系,我不会迁怒,但也不会说毫无芥蒂。以后能不来往就不来往吧。”
刘煜夫妻点头,起身准备离开,被许有色喊住:“回去告诉刘婉,那些药不是根治性解药,只能管她半年。她离开华国,我每年把解药给你们,你们转交。要是她人还在华国。那药我是绝对不会给的。我不能容忍她和妈咪生活在一个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