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副县长透过指缝看了看眼前的高大身影,虽然身着一身普通的军装,但这一身上位置的气势自己再熟悉不过,自己多次模仿和学习就是想要达到这样一个状态。不过心中还是不大确定,故作平静的问道:“请问您是?”。
“这是我们荆兰市军分区的司令员,胡司令。”
不等胡耀祖开口,身后的警卫员率先回道。
朱副县长一听是部队上的人,心里顿时有了底,虽说部队上跟地方政府没什么交集,但人家官大,又是市里过来的,那背景不是自己能够比拟的,能不得罪自然是最好。但如今自己在众人眼皮子地下受了伤,这场子不找回来自己以后的脸往哪搁。
“胡司令,这部队上的人可以随意伤人吗?难道你们不受法律的约束?”
听到朱副县长的问话,胡耀祖心里冷哼一声,还想给老子挖坑?
“朱副县长您在跟我聊法律?您刚才的话我可都听到了。再说了,我手底下的娃娃刚才开门开的有点急,没看到门后有人,不小心弄伤了你,这完全是个意外,希望你不要介意,我让他们给你道个歉。”
好你个不要介意,三言两语就将这定义为一个意外,朱副县长的心里气的直骂娘,不过人也算给了台阶下,自己也不好再追究。
“好,这件事情算我倒霉,就是不知胡司令到我们安平镇这小小警署里来有何贵干,特别是还闯进了审讯室,部队不得插手地方事务,这个,胡司令应该不会不懂吧,希望胡司令考虑好为今天的行为负责任才好。”
作为年纪轻轻就当上副县长的人自然不会是庸才,看了看始终保持一脸看好戏的李霸,再看看胡司令,他也大概猜到二人的关系和胡司令的来意,只不过,可不会让你们就这么轻易得逞,毕竟这是地方上,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还容得着别人嚣张?
“朱副县长可不要给我扣上扰乱地方治安这么大的帽子,我们这次来是接到市长的委托,来寻回他失踪的老父亲,这不?得知他老人家在贵署,我们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什么?市长的父亲,朱副县长看了看李霸,怎么可能这么巧?
胡耀祖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朱副县长,心中也是好笑,得罪谁不好,非得得罪自己这位老领导,人家可是在西海养老的人,别说有个当市长的儿子,就凭他老人家自己的身份也不是这一个小小副县长能招惹的。
“市长的父亲,不会这么巧吧?怎么证明呢?”
朱副县长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他心中还抱有一丝幻想希望这是假的。
这时候张华走了出来。
“朱副县长你好,我是张华,我们见过的,胡司令所说的都是事实,市长对老先生的身体状况十分担忧,所以让我们过来接他回去好好疗养。”
看到张华的出面,朱副县长的对于李霸的身份不再存疑,市长办公室的秘书他当然认识,当时自己和他一起进入的政务系统,不过人家运气好分在了市里,而自己要是有跟他一样的运气,现在可不会只是一个小小的秘书,可惜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他再不忿也只好接受现实。
“哈哈哈哈,老领导,您受委屈了。”
胡司令笑呵呵的走向李霸,亲切的问候道。
“你小子,让你过来摆平这点小事,怎么还通知了李道?”
李霸一脸不满的看着胡司令。
“诶~这可不是我故意要泄密啊,您儿子找您找的着急,电话都打到我那了,刚巧又接到您的吩咐,这不......”
胡司令委屈的像一个孩子一样。
“好了好了,老弟,咱们走吧,今天算看了一场好戏吧?”
说着李霸拉起王飞云的手大步朝着门外走去,这回没有任何人敢阻拦,很快一行人便上了军车,直留下一脸死灰的朱副县长死死的盯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因为临走的时候,张华悄悄告诉他,他今天所作所为会如数的进入市长的耳中。
这下自己的仕途完蛋了,朱副县长恶狠狠的盯了一眼缩在墙角的夫妇,又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众人,大家看他的眼光似乎也不如之前那么恭敬了。
这就是官场,墙倒众人推,虽然现在自己还未塌房,但是也不能坐以待毙了。他忽然想起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过来给这对堂哥嫂撑个腰只是顺带的事,没想到给自己惹来了这么大的麻烦。过几日就是省巡视员过来巡检的日子,他通过一些渠道打听到这位领导对于古玩字画相当痴迷,而自己家族的祠堂内就供奉着一本古书,传承年代久远到无法考证,家族历代都有人研究这本古书,由于上面的文字根本不认识,所以也没有人研究出个所以然,倒不如让自己拿去做个人情,相信那位巡视员一定会特别喜欢。
这可能就是自己唯一的翻身机会了,朱副县长心中打定了主意,也顾不得头上的伤势,简单止血之后便来到那对中年夫妇身边,扮作一脸愧疚的样子将他们扶起。
“哥,嫂子,小弟这回没有帮上忙,实在是不好意思。”
朱副县长话语真挚的表达着歉意,其实内心早已经将他们和自己的祖宗问候了一遍,没办法,谁让这位堂哥的父亲现在是家族那一代唯一在世的老人,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