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道雷劈碎了结界,女子如断线风筝一般倒飞出去。
此时黑衣老者 大喊道:“死几给”式神瞬移消失。
同时第二道雷劫即将劈在黑衣老者头顶,老者身上爬满了淤泥一般的蠕动液体并且快速的在老者头顶凝聚成了一个泥球运转滚动。
虽然看着泥球肮脏龌龊,但是竟然帮着挡住这道雷劫,这道雷劫只是劈碎了粘稠的淤泥,化作干巴巴的泥土纷纷掉落。
黑衣老者血红着双眼,捧着被雷火蒸发干的泥土痛苦的嚎叫着。
而那个血红人形式神已经出现在张道乙面前,挥舞爪刀即将劈下。
众人猛的心揪了起来,张道乙此时也是拼命状态,要再劈下雷劫,一鼓作气将那个阴阳师诛灭。无视式神的攻击,手中指诀飞舞。
准备将自身最后的灵力灌输进去,地面阵法木板纷纷崩裂,阵法辅助的将阵法各处阵眼中抽取力量。远处乌云停止翻涌,积蓄最后一击的力气。
几乎同时式神锋利爪刀即将切向张道乙的脖颈。
张道乙这是拼命的打法,李修问看的目不暇接,紧张的看着式神挥舞爪刀,莫怀清拼着死去两名鬼将为代价,提前结束石磨阵法,将那只恶犬斩成虚无。
飞快的冲上去想要撞入式神体内控制他的肌体,最起码能够迟钝式神的行动,为张道乙争取那一点点的时间。
东方宓喜和秦汉二人早已浑身褴褛,东方宓喜拉拽着几乎不能蔽体的衣物防止春光乍泄,自然腾不出手来帮助张道乙抵挡。
秦汉反应过来了,长枪携带雷光滚滚扎向式神心窝,此时秦汉知道已经迟了,但是张道乙本身就是陌生人,多少还有一些冲突,死了就死了,顶多带去地府时候,帮着美言几句罢了。先趁机处理掉这个式神。
几方心思各异,张道乙命悬一线。一道粗重的庞大巨雷劈在黑衣老者头顶,老者手掐指印,自身上飞出十二道式神虚影合抱一圈迎着雷劫而去。
十二道式神虚影迎着自爆,雷劫微微一顿,式神虚影的自爆,产生的波动直接将雷柱消磨大半。
黑衣老者趁此机会,单手摄来已经吐血不止的白衣和服女子,高举过头顶替自己扛过雷劫第一道出现的雷火,雷劫应声而下。
啪的一声二人劈倒在地,女子浑身浴火,却只是抽搐不止,此时再难以看出刚才那个洁白干净的白和服女子的雍容,在不远处抽搐着,只是一截焦黑的人形。
老者双臂也是同样焦黑,只是脸上狞笑不断。借用女子挡下大部分雷火。雷电的酥麻却一时半会难以消退。
看着式神即将切断张道乙脖颈,黑袍老者欣喜的看着。
可就在这时自远处疾快的闪来一道几乎不可查的黑影,卷着血红式神撞入地面,血红式神只是在张道乙脖颈处的表皮划出一道血线,张道乙微微刺痛,摸了摸确认耗无大碍。
秦汉扑了个空,莫怀清似乎感受到什么似的,看向坠落的方向。
张道乙此时已然力竭,阵法纷纷龟裂,张道乙含住最后一口气力,催动阵法最后的力量,化作细密雷线自天空垂下,覆盖住整个雷法空间,脚下几层堆积的木板阵法也都被彻底抽干逐渐化作飞灰消散。
百鬼惨叫不止,却难逃如此细密的雷罚,纷纷被雷劫击中,趴在地上难以动弹,张道乙看着百鬼嚎叫,嘴角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晕死在李修问怀里。
莫怀清紧盯着地面灰尘四起之处,只见一个中年男性单手掐着那道血红式神的脖子,笑呵呵的走了出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洛桑。
洛桑开口道:“芦屋贺和,十多年不见怎么现在连小字辈的孩子都打不过了?“洛桑声音犹如石头彼此不停摩擦,难听而沉闷。
李修问抬头看去。
惊讶的喊出这人名字道:“怎么是洛桑。”莫怀清白眉挑了挑说道:“这是蛇妖?”莫怀清盯着洛桑已经变成昏黄发光的竖目,看出此人被降神上身了。
洛桑歪斜着脑袋,看着莫怀清道:“哪来的阴神小娃娃胡说八道,老子是天白山一脉柳家祖宗柳方白,正经八百的得道蛇仙。”
莫怀清,尴尬的挠了挠头拱手道:“多谢仙家救我师侄一命。”
附身在洛桑身上的柳方白摆摆手说道:“你家小娃娃,算是替我们马家挡了一把灾,马家人恩怨分明,这种情况下不出手救其一命也说不过去,晚些再聊聊。我先解决眼前的这个老王八蛋的事情。”
洛桑身上的柳方白捏在式神脖颈处的手加重了力道,继续说道:“芦屋贺和,没死说句话。”
黑衣老者艰难的起身,用不熟练的汉语说道:“你们天白山一脉不守规矩,竟然请外援小心得不偿失。”
柳方白用石头摩擦的声音哈哈大笑道:“你个老王八犊子,我们和你们的比试还他妈的有两个多月呢,这么早过来,还在我的地盘上放出百鬼,你们居心何在啊。”
话毕柳方白狠狠掐断式神的脖子,血红式神顿时如烟消散。洛桑背后升起一只巨蛇虚影,吞噬掉飞散的血红雾气。
芦屋贺和看着自己的式神就这么被柳方白吞噬掉了,心痛加上浑身痛楚简直就要晕过去了。
柳方白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