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进了这间密室,你没有退路,等你交了投名状,永远就是冷家的奴才,哈哈哈,但是我冷家的奴才比普通人更高一级,你准备好了吗?”
冷天霸嚣张的面孔让我恶心,但他是我的仇人,我必须忍。
我进来之前,我的介绍人没说要交什么投名状,现在冷天霸竟然要我交投名状,那就意味着让我杀人,即使不让我杀人也绝不是好事。
“太子,我不知道有投名状。”
我真不知道加入冷家需要投名状,没有心理准备。
“你的脑子没问题吧?这不是知道了吗?不就是杀个人吗?不杀人我就杀你!”冷天霸的眼神凌厉,阴狠。
我的确没有退路,带我进冷家密室的人讲的明白,只要进入密室,必须答应“太子”的一切要求,否则我会在密室人间消失。
冷天霸两侧各有一个女人,左侧是长白发女人,绰号“白发魔女”,右侧是红发女人,绰号“红色妖姬”,这两个女人是冷天霸的左膀右臂。
冷天霸还有“四大金刚”,四个人就在我身后,冷天霸想让谁死,没人能活着走出去。
冷天霸一拍巴掌,密室的门打开,一位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女人被推了进来。
冷天霸道:“阿文,这是你的投名状,这女人可厉害,她是个条子,和线人接头的时候被我逮住了,我冷天霸做事很仁慈,所以,那个出卖我的线人进了粉碎机,这个条子就交给你了。”
女条子年龄约三十五岁左右,面目清秀,身体上没见到伤痕,她的上衣领缺少两粒纽扣,春光乍泄。
她见我瞅着她,右手下意识把衣领紧了紧,然后淡定的放下了手,缺失扣子的衣领又张开了。
她的肤色属于健康色,想必以前经过风吹雨晒的训练,但她表情刚毅,比一般女人多了韧性,多了刚正。
冷天霸笑道:“果然和一般的女人不同,宁死不屈,到现在我竟然不知道你的名字,反正你是条子没错吧?感觉怎么样?是我的功夫好还是兄弟们的功夫好?哈哈哈,要不要再弄一次?”
女条子朝冷天霸的座椅逼近,白发魔女和红色妖姬准备拦住她,却被冷天霸挥手退回。
女条子双手掐住冷天霸的脖子,咬牙切齿,“畜生不如的混蛋,我掐死你!”
冷天霸大笑,把舌头伸出嘴巴,歪眉斜眼,表情十分滑稽。
白发魔女和红色妖姬怎么可能让主人被伤害,二人同时出手,两把匕首同时插进女条子的小臂,刀柄转动,鲜血冒出,女条子掐住冷天霸脖子的手松开。
白发魔女和红色妖姬同时拔刀收刀,女条子连退几步,退到我身边。
冷天霸揉揉脖子,笑道:“没想到你还有力气,在床上没把力气使完吗?阿文,你送她上路吧,要么你陪她一起上路,懂吗?”
女条子面对我,“动手吧,我是警察,我相信,你们一个都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她是位女警察,她让我想起了我的父亲。
我父亲是一位缉毒警察,我十二岁那年,在一个深夜,亲眼见冷天霸和他老子冷八带人进了我家,在我面前杀了我父亲。
冷天霸挟持我,给我打了麻醉剂,我不能动弹但神智清醒,眼睁睁瞧着冷八在我父亲腿上打了一枪,冷天霸刺了我父亲十九刀,直到我父亲倒下。
我母亲在冷天霸的左手背咬了一口,被冷八用枪打穿了太阳穴,然后,冷天霸用刀割我母亲的脖子,然后我急怒攻心,不省人事。
等我醒过来,我父亲母亲的人头摆在桌子上,两颗血淋淋的人头正对着我,死不瞑目,无神的眼睛望着我,那一刻,我咬破了嘴唇,目赤欲裂。
“小朋友,你快快长大,长大了找我报仇呀!”这是冷天霸走时告诉我的话。
我刚才看见冷天霸左手上那道疤痕,那是当年被我母亲咬的,我做梦都会想着那一幕。
白发魔女手握一把匕首,刀身上还有血,她在我衣袖上把刀身上的血迹擦净,把刀柄放在我手里。
她在我耳边低声道:“你就当杀了一条母狗!”
啪!
白发魔女的脸上被女条子打了一巴掌,因为女条子的手臂受伤,用不了太大的力气,不然可以把魔女的牙齿打出来。
女条子道:“咱俩到底谁是狗?”
白发魔女悻悻然回到冷天霸的身边。
女条子对我吼道:“动手啊!”
她的眼眸湿润了。
她应该想起了家中的亲人,想起她的父母,想起她的丈夫,想起她的孩子。
我把匕首别在腰上,绕到女条子的身后,用手臂箍住她的脖子,但我在犹豫不决。
我的心很乱。
我杀的人应该是冷天霸父子,不该是无辜
的好人,可是我没得选择,不杀人接近不了冷家父子。
我第一个杀的人竟然是好人。
我苦练了许多年的搏杀术,如今却用在了女条子的身上,我该怎么办?
“哈哈哈!好呀,阿文,有出息,我就欣赏徒手杀人的人,没看出来呀,哈哈!”
冷天霸在看一场戏,我就是演戏给他看的人,我最想取他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