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就被卖了。
“先生,你看起来很慌张啊,是被这座城市出现的怪物吓的么。”
面前的黑发少年笑吟吟的问道:“还能好好走路么,我带你一起吧。”
少年摆出了相当礼貌的态度,让人看不出一丁点的差错,十分礼貌的环着它的肩膀就要带它一同去避难所。
当然,如此礼貌温和的态度也不会让它的心里萌生半点感激亦或者柔情,它的眉头不留痕迹的稍稍蹙起,完全不希望自己被食粮碰到。
毕竟,它自身从来就不拥有这些被它排斥和厌恶的情感。
从诞生之初是如此,现在亦然。
在属于它的那个世界的亘古之前,它大概只是一只普通的妖兽,诞生于一片混沌之中。
只不过,那个时候,它的内心也是一片混沌。
它自从诞生起就感受到肚子很饿,非常饿,饥饿无时无刻的将它吞噬着,它没有理智,大脑中只有饥饿这样一个概念,它恨不得将自己的肉撕咬着吃下去去抵御这股饥饿。
起初是饥不择食的吞噬动物,等到更强大一些就是吞噬同类,但是在某一天吞噬一只两足行走的奇异生物之时,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它偶尔感觉到了饱腹感,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感受到难耐的饥饿了。
起初它觉得是这些两足生物的血肉起了效果,便潜伏在山林之中吞噬了更多。
结果在食用了一定量这种生物之后,它逐步拥有了它们的智慧,神智,思维方式,它逐渐意识到,饥饿的减轻,似乎和那些生物的血肉没有多大的关系。
如果只是因为血肉的话,消化完便也差不多了。
但是它吞噬的两足生物越多,饥饿就越来越减轻,甚至身躯仿佛被一股奇异的力量孕养着,再也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饥饿和痛苦,愉悦的,让它上瘾的情感越来越深刻。
那么,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在一次,一大一小的两只两足生物一同上山之时,它首先吞噬了那只看起来细皮嫩肉的幼年生物。
结果另一个长头发的雌性两足生物顿时哭到撕心裂肺,在它嫌弃吵死了准备一并吃了的时候,那阵愉悦感和力量又重新拼命的灌注到了它的身上。
从那个雌性两足生物的身上。
在那一刻它终于意识到了,在它让那种两足生物感受到深刻的“痛苦”之时,它才会不再饥饿。
这种生物可真是奇特。
如此感受其实是异常上瘾的,所以它的胃口越来越大,从森林的旅人,到周边的村庄,一开始它只习惯靠杀人去获得愉悦,所以很快引起了国家的注意力,它作为食人的妖兽,遭遇了那个两足生物组建的军队围剿。
顺带一提,两足生物,就名为“人类”。
狼狈不堪的逃了出去之后,为了躲避那些会伤害它的人类,它无师自通的尝试着化形类似人类幼崽的形象,然后假装昏倒在附近的村庄,依靠着如此的伪装,果然没有被扔下不管。
它在那个时候,终于学会了如何利用人类的“同情”去保存自己。
有一对夫妇悉心捡它回家,加以照料,为它疗伤。
但是这并没有唤起它的内心不应该存在的一丝一毫的温和情绪,这是实打实的农夫与蛇的故事,它贪恋的从来不是人类给予的温暖,而是它带给人类的痛苦给予它的愉悦感。
因此,在恢复力量的第一时间,它就将夫妇本来的幼崽折磨给他们看。
这才是获得痛苦值效率最大化的方法。
夫妇哭泣,不解,愤怒,斥责它是个恩将仇报的冷血怪物,而它的内心无动于衷,甚至觉得它们异常的滑稽可笑。因为它确实生来就是这样一个怪物。
虽然自己不拥有任何人类的软弱情感,却对人类的这些情感理解的再深刻不过,早就已经知道了应该如何利用这些情感,将人类的痛苦无限的放大。
它在自己本源的那个世界的胃口已经越来越大,最后一不小心达成了彻底毁灭的结局。
一个得意忘形,就不懂得可持续发展的原则,不过世界彻底毁灭的那一刻,每个人内心的绝望给予它的感觉,那更是空前绝后的又达到了一个阈值。
所以普通的折磨这种过家家,已经不能够再满足它了。
它在世界毁灭的那一刻成功窥伺到了世界的真理,以此明白了,事实上远远不止它面前的这么一个世界。
在胃口大开的又重蹈覆辙了几次,毁灭了几个世界之后,它觉得那样的阈值已经不能够了。
它决定玩一票大的。
选择几个有极恶的存在会无师自通为它提供饵食的世界,将这些千奇百怪的世界糅合在一起,那定然在最后收网之时,就是加倍的舒适。
只是并没有想到,这次的饵食分外的扎嘴,原以为是任人宰割的猪,没想到是会朝着它亮爪子的老虎。
它低估了被它亲手融合进这个世界的阴阳师和咒术师的力量,也低估了无数世界意志建立的自我保护机制。
那个安倍晴明异常的难缠,他是真正意义上的天命之子,不过因为它是高于世界意志的存在,安倍晴明无法亲手斩杀它,只能将它牢牢封印。
硬要说的话,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