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瞎说啥呢?
怎么和大娘说话呢?”
听见陈青柏呵斥弟弟,陈老大一家都松了口气,可算有人管管老二家的老三了。
不愧和陈青怡是龙凤胎。
那张嘴都那么能噎人。
“还是青柏懂事!”石兰花笑着夸奖。
可下一秒就恨不得咬碎牙!
就见陈青柏先是点头,表示领了夸奖,然后接着道:
“大队谁家穷,咱家也不会穷,你上大队里问问,队里谁不知咱家有钱。
邮递员往咱家跑的自行车都能擦出火星子。
别说一个鸡蛋,就是红糖水,麦乳精,青树还不是经常喝!
你看大队哪家能?
就是大队长一家都甘拜下风。
毕竟咱爸一个月给家里邮四十块钱呢!
咱爸不仅能养侄子,还能养大爷全家呢!
你没看大娘和胜楠姐挺大个人都经常不上工,还养的黑黑胖胖的嘛!
小枫,小怡,你俩还小,以后也不用太实在。
猪草也不用打了。
一点都没心眼子。
没心眼子也不要紧,就跟着有心眼的人学就行。
学学大爷一家。”
末了还加了一句,“我明天也想歇一歇呢!”
大家一起摆烂呗。
陈青柏一脸正经的说教弟弟,直到陈青枫点头表示学到了,他才露出满意的微笑。
完了将锄头放在石兰花旁边,去井边洗脸。
石兰花整个人都僵住了,受到暴击!
陈家老大陈长江直接阴云密布!
脸皮被侄子直接扯了下来,还放到地上猛踩,这谁能受的了?
当着他的面,这么说他媳妇,儿子和闺女。
这是特意说给他听得,给他没脸,眼里还有没有他这个做大爷的了?
陈青怡嘴角一抽,她二哥蔫坏,不过她喜欢。
随即眨了眨大眼睛,笑的一脸单纯:
“不是穷,那就是眼皮子浅喽,这更不行了!”
说罢还摇了摇头!
陈家其他人嘴角直抽抽,单纯表情还挺辣眼睛的。
和事实不符。
石兰花看当家的脸越来越黑,心里一激灵,老二家的三个小兔崽子这几天是吃了枪药吗?
天天找她家麻烦!
偏偏她还不敢炸毛,就怕老二家的又提分家,前两天刚提过。
分了家,她家还咋占便宜?
只能赶紧挤出一抹难看的笑来,解释道:
“大娘早上肚子疼,疼的直冒冷汗,不是故意不下地的。
明天,明天大娘保证去上工。
保证挣六个,不,八个工分回来。
至于青树,他还小呢,啥都不懂!
大娘以后一定好好教他。”
话说的漂亮,却绝口不提陈胜楠。
陈青怡仿佛信了,笑眯眯的:
“大娘,你肚子一疼,就疼一天,不会是有什么大问题吧?
找大夫看了吗?
可不能舍不得那几个钱,再拖成大病了。
不过大娘你的肚子真懂事,说疼就疼,说好就好,还不用吃药。
我好羡慕哦!
不像我,前几天生病吃了药还难受好多天呢!
现在走路还腿发飘呢!”
陈家众人:……你是懂阴阳的!
被个小辈如此挤兑,石兰花想骂回去,可看到一旁虎视眈眈的赵香梅,想到她那个泼妇样!
还有她护犊子那个劲儿!
又生生的忍住了,扯了扯嘴角,“大娘就是肠胃不好,不碍事。”
赵香梅忍住笑意,摸了摸闺女的小脑袋,转头看向石兰花:
“大嫂,你肚子总疼不会是肚子里有虫子吧?
毕竟大嫂你在地里总偷吃苞米杆,吃之前又不洗手,长虫子也挺正常的!”
在地里干活,手上一般都是泥,中途要是上过厕所,那……
啧啧啧,总之埋汰的不行。
想想都恶心。
石兰花闻言赶紧摆了摆手,矢口否认,“二弟妹,你可别瞎说。
我啥时候偷吃苞米杆了?
我挺大个人,哪能干这事儿?
你可别冤枉我。”
苞米杆甜,她就偷偷吃过两次,这老二媳妇是怎么知道的?
这要是让队里人知道还得了,这可是祸害粮食!
说不得大队长能给她一顿臭骂,还得让她去挑几天大粪。
她虽没承认,可看她那一脸心虚,急着否认那样,陈家人哪还能不知道赵香梅说的是真的。
脸又都是一抽,这也太馋了。
陈青怡还发现她大爷紧紧闭了闭眼,深呼吸了两下,仿佛在说:
真是受不了这个蠢婆娘了!
龇了下小白牙,赶紧捅咕一下一旁看戏看的正开心的三哥。
见三哥看过来,向她大爷那边抬了抬下巴。
兄妹俩挤眉弄眼一番。
赵香梅注意到,瞪了一眼俩破孩子,示意他俩注意点,看两人老实后。
接着又开口道:
“大嫂,反正我觉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