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有什么仇,什么怨!
羊毛可一家薅!
陈青柏轻抚额头:“这么短时间,你在老叔家薅了不少钱了吧?”
连胜楠那丫头都跟着攒下了一笔不少的小金库。
陈青怡笑笑装傻,转移话题,“不提他们了,说点别的……”
将昨晚欺压陈老太的事儿绘声绘色学了一遍。
乐得陈青枫直拍桌子,陈青柏和陈青松嘴角直抽抽。
接下来,陈青怡又问起了魏家的事儿。
陈青柏冷笑一声:“看我们去的人多,魏家人连个屁都没敢放。
我们去时,他们正闹分家呢!
那个大队长也没说啥。
利索的给办了手续。
老姨家东西不多,一马车都装不满,等回了大队,先在姥爷家对付几天。
大队有空房子,等收拾好,再搬过去。
大队长也没要租金。
今天一早,姥爷就带人收拾了!”
他一说,陈青怡就知道是哪个房子了,大队就那一个空房子。
是以前一个老光棍住的。
位置有些偏,在村西头,有一间厨房,一间屋子。
房子也有些矮趴趴的。
长久没人住,很有些破旧,房顶的草要重新絮,墙也要重新抹。
窗框,炕什么的,都要收拾。
索幸地方很大,前后都是大菜园子,南边就是草甸子。
陈老头就是在那儿附近放牛。
每到春天烧荒的必经之地。
房子西边还有一条两米来宽的小河沟,就路过自家院子。
平时洗衣服可方便了,还能下个小鱼篓。
东边紧挨着往公社去的大道。
这位置她一直觉得不错,周围仅此一家,私密性好,地方也大。
因为小河沟窄,村里人洗衣服都不会去。
那跟自家的有啥区别?
多养点鸡鸭鹅的,不要太好。
这几年政策松了,加上他们这运动氛围不浓,多养也没人管。
但村里人不咋喜欢,觉得出了村,但其实也就隔了一条路。
陈青柏感叹,“说是气,还不是早早的就给打算了,怕是昨晚都没咋睡,就琢磨这事儿了。
要不咋能一大早就把房子都找好了。
为了老姨,姥爷那么要面子的人,也拉下脸求人了。”
说着说着,脸上又露出一抹笑意,“今天老姨夫一听房子都找好了,那表情……
很是精彩!!
仿佛被雷劈了,一脸的认命。
气的大舅和二舅直翻白眼,要不是看老姨高兴,我看能动手。”
“老姨遭这么大的罪,归根到底,还不是怨他。”
陈青枫稀里呼通的吃完了两大碗面。
“哎呦,活过来了。”往椅子上一靠,满足的揉了揉肚子。
“咱奶昨晚多少还睡了点,我几乎就没睡。
你们是不知道,昨晚老姨夫上了十二趟厕所,十二趟啊!!
多丧心病狂。
要不是我看的紧,人早不知道尥到那个犄角旮旯去了。”
兄妹几人面面相觑,接着爆笑出声。
老姨夫咋就那么逗。
接下来的日子,对赵香菊和几个孩子来说,就像泡在了蜜罐里。
没人欺负,吃的饱,还能上学。
姥姥姥爷,舅舅舅妈这些亲戚也都很友善,就是大队上的人也都不错。
他们也都交到了小伙伴。
但对魏建良来说,简直可以用生无可恋来形容。
每天活在老丈人,两个舅儿哥的眼皮子底下,每天必须上工不说,偷点懒都不行。
他实在憋不住,想偷偷去公社溜达溜达,也不知道咋就被二舅哥知道了。
给他拽苞米地叮咣一顿捶。
还威胁他不准告诉香菊。
想想他就想哭。
赵老头唬着脸,左右撒抹一圈,找到心不在焉的小女婿,怒吼:
“魏建良,你干嘛呢?
还不快干活,今天挣不上八工分,看我不打折你的腿。”
“来了爹。”魏建良瞬间屁颠屁颠的。
一通彩虹屁随之而来。
看的周围的人闷笑,从开始秋收,这戏码每天都在上演。
每天都威胁打折腿。
到现在腿还好好的,除了黑了点,似乎还胖了。
好在魏建良已经从四个工分,到了六个工分,也算是有进步。
在平平淡淡中,时间慢慢的来到了十月中旬。
这期间,陈青怡给吕桂花送了四只野鸡,五斤野猪肉,把人彻底交下了。
看见她能笑出一朵花。
她也给家里添了五只老母鸡。
三只大鹅。
谎称在公社买的,其实是在空间里拿的。
到现在还下蛋呢!
自行车也上县里买了回来。
在大队引起了很大的轰动,连着两天都有人来看新鲜。
骑着去三舅家参加婚礼。
嫉妒的三舅妈面目全非。
日子越来越有盼头,陈青怡却有些焦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