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怡的面条煮好了,满满一大盆,又给切了盘咸菜端上。
陈老头,陈老太,陈胜楠头都要塞进面碗里,来不及说话,吃的香喷喷。
哎呀,小怡这手艺可太好了。
气的赵老太阴阳怪气,“我闺女都和陈长波离婚了,你们咋还来吃饭?
脸皮可真够厚的。
也就是我闺女心善,还给你们吃白面条,要是我,米糊糊就给你们打发了。
这真是不是自己养的,不知道心疼。”
那老大一盆白面条,心疼的赵老太揉心口窝。
“赵奶奶,我是小怡的跟班。”
陈胜楠被阴阳了,也不生气,还厚脸皮的又捞了一碗。
“您放心吧,以后小怡有啥活,就找我,我绝没二话。”
“等那个什么柔来了,我先给她个大逼斗,为小怡出气。”
赵老太抿嘴,她哪是跟孩子计较,她是气……
“等我免费骂一次杨淑婷。”
陈老太呼隆隆的喝着面汤,太鲜了,她还能吃两碗。
所有人:“……!!”
免费?好厚的脸皮。
陈老头淡定吃面:“面钱算在长波头上,你们打电话管他要。”
所有人:“……”
合着今天消费都由那三人买单呗!气笑了!
赵老头和赵老太也是哭笑不得,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滚刀肉的前亲家。
要是像魏家那样,往死的磋磨孩子,打一顿,不联系就好了。
可偏偏就跟个二皮脸。
对你不坏,也没说多好。
你愿意咋说咋说,人家就不听。
一个大队住着,又有四个孩子在中间,还真拿他们一时没整儿。
好在也有分寸,这也是第一次蹭饭。
香喷喷的一大盆面条炫完,也不走,就坐在那儿烤着火,嗑着瓜子,滋溜着红糖水。
美滋滋的,爽得很。
猫冬的快乐。
陈老太靠着厚脸皮,融入进八卦小队。
陈青怡嘴角抽了抽,她的厚脸皮,不会是遗传了她奶吧?
这样一想,整个人都不好了。
晃悠下头,赶紧把这危险想法从脑海里赶出去,打了个哈欠,回自己屋睡觉去了。
炕太热乎,躺上去后背都舒展开了,舒服的长舒口气。
没一会儿眼皮就耷拉下来。
呼吸渐渐绵长。
这一觉睡得格外沉,等再醒来,已上午十点。
东屋还在聊着,还多了她老姨一家,陈青枫兴致勃勃的拿出子弹壳显摆。
和保国兄弟几个拼手枪。
陈青松在那儿闷头做木工干活,给福宝用的架子。
陈青柏就搁那儿溜须福宝,陈青怡多看了他两眼,总觉得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爷,姥爷这些老爷们,正慷慨激昂的聊什么国家大事。
苏联老大哥,抗击小日子,哪家地主好不好这种话题。
一个个相当激动。
红糖水没了,就在那滋溜茶水,还是她拿回来的茶叶。
她姥这些女将们就在不停地八卦哪家婆媳不和。
谁家儿子因为抠,因为丑,因为彩礼低相亲失败等等话题。
隔壁大队都没放过。
嘴上还和瓜子不停奋斗,嗑的就剩下一小半儿。
要知道早上可是炒了足足五斤!!
总之她家好不热闹。
看她进来,赵香菊先笑了,“这是睡醒了?老姨刚才过去看你,睡得可香了。”
陈青怡打了个招呼,“炕热乎,睡得就香。”
西屋火儿就没断过,看她过去睡觉,赵香梅又添了一个大粗绊子,西屋还有火墙。
那屋里暖和的很。
陈青怡刚才就穿了一件稍微厚点的外套,薄棉袄都没穿,就这还热的小脸红扑扑。
小保民看见她,子弹壳顿时没了吸引力,忍不住扑过来,抱大腿。
“姐,我都想死你了,你咋才回来。
保民想你想的都瘦了,不信你捏捏。”
“哎呦,咱们保民是喝了蜂蜜水嘛,这小嘴儿甜的。”陈青怡笑眯眯的摸着他的小脑袋。
又摸了摸脸蛋儿,看向赵香菊:“保民可比之前长了不少肉。”
小脸都肉嘟嘟得了,又白又嫩,更招人稀罕了,不像之前,就是大头娃娃。
赵香菊开心的咧着嘴,猛点头。
“四个孩子都胖了,你看你老姨夫,他也胖了。”
最后这句话,很用力。
陈青怡在男人堆里找到正殷勤的给老丈人,俩舅哥儿倒茶水的老姨夫魏建良。
哦莫,岂止是胖了。
老姨这么开心,不会是老姨夫晒黑了,皮肤糙了,容颜不在,她放心了吧。
想了想,试探说道:“老姨夫还是那么俊。”
赵香菊:“……!!”
赵老太几个哈哈大笑。
又拍炕,又拍腿,笑出鹅叫,笑得直不起腰,也跟着附和。
又说赵香菊也年轻了,养回来不少,般配得很,赵香菊又咧嘴。
老爷们不明所以,觉得老娘们都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