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们,大小伙子们心里哭唧唧,咋不看看陈家那俩的块儿头,那身板子。
跟上了化肥似得。
他们比得过吗?
他们大队男性平均身高一米七五,一米八的也不少。
但像陈青松和陈青柏这俩快到一米九。
还一身腱子肉,看起来就没少吃肉的真没法比。
但家里老宝贝们发话了,能怎么办?跑不死就玩命的跑呗。
画风逐渐变得很奇怪,你追我赶,留下善后的俩公安一个个又懵逼了。
很快,一群人就挤到了吴家的院子里。
吴家静悄悄的。
连个打呼噜放屁磨牙的声音都没有,大家伙都感觉到了不对。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浑身一激灵,有那胆小的已经两两抱在一起了。
“不会被特务都……”云婶儿哆哆嗦嗦说,手还在脖子上划了一下。
刚才看到冯婉宁,他们还没害怕,都被抓了,现在终于感觉到一丝凉意。
所有人:“……!!”细思极恐。
支书小老头和冯长喜对视一眼,壮着胆子推门进去。
吴大娘,李二愣子,陈老太等人也不害怕,前后脚就跟了进去。
“啊啊啊啊……”
下一秒,几个老娘们惊恐地尖叫声划破天际,整个大队一阵鸡飞狗跳。
配上大队汪汪汪的狗叫,嘎嘎嘎的鹅叫,氛围十分恐怖。
好似胡子进村。
“死人了,死人了……”陈老太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狂奔到陈青松几人身边。
死死抱着不撒手,努力和两个壮孙子贴贴,寻求温暖。
陈老头:“……”
石兰花和陈长江一家心里也不是滋味儿,咋的,他们不值得依靠呗?
石兰花撇嘴小声说,“咱娘说是疼青树,我看啊,也就嘴上说说……”
未说出口的话,被陈长江一眼瞪了回去。
“还光荣咋的,显的你长个嘴了,那青树才多大,能保护咱娘?”
不提青树,他是长子,青桂是长孙,也是一点没让他娘看在眼里。
他也不舒服,可这那么多人在,能说?
后面刚进院的知青也是吓得一惊,脸色惨白如纸。
跟冯婉宁最好的王丽,更是一屁股墩儿坐到了地上,“谁出事了?”
千万别是小宁。
陈青怡看到这儿,都有点同情她了,被利用好几次。
还不知道自己朋友的真面目。
没有人回答她,都目不转睛的盯着房门,冯长喜在屋里扯着嗓子吆喝一声。
“翟老头来没来?”
“没来赶紧去找,晚了就真出人命了。”
没有人动弹,不是他们心狠淡漠不想管,是他们害怕单独出去啊。
妈耶,又是死人,又是特务的。
活了大半辈子也没有这么刺激过。
最后还是吴有荣和李花花去接的人,到底是亲哥一家。
老翟头头发乱糟糟,衣服穿的七扭八拐的,听说出了人命,拎着药箱子就跑了来。
又是催吐,又是灌药,又是施针,忙活了快一个小时。
才将人救活,又立马送去了公社,王丽彻底傻眼了,抻着脖子到处找。
眼里全是焦急,扯着嗓子,“婉宁呢?
婉宁去哪了?
还有吴老四呢?”
急的满院子转圈,知青现在的名声臭到家了,他们在院子里站了这么久。
没有人跟他们说明情况,只聚在一起小声的说八卦。
可一提到吴老四,大家伙来精神了,对啊,人呢,不会也跑了吧?
陈青怡嘴角猛的一抽,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她以为人被公安救了呢。
“那个,好像在打谷场。”
众人也不困了,又立马转战打谷场,衣服穿少了的,觉得冷的人中途还回了趟家。
又套上一层棉袄,一刻不耽误的往外尥。
老翟头摸了摸脉,从药箱子里拿出一个小瓶,在吴老四鼻子下晃了晃。
“他这是被人下了特殊的迷药。”
“又冻僵了,得赶紧拿雪给他搓一搓,要不这手和脚都保不住。”
被冻过后千万不能用热水擦,人就截肢了,最好的土办法就是用雪猛擦。
众人又将人抬回吴家,大家伙儿又跟着转场,几个小伙子忙活开了。
这时,吴老四也悠悠的转醒。
看见这么多人猛的一惊,惊恐的大喊,“我没搞破鞋啊,别抓我。
我是跟自己媳妇在这儿那啥的,咦,我媳妇呢!”
话音刚落,记忆就一点点回笼。
他好像晕过去了。
哎呀,咋这么没出息,激动成这样,激动晕了。
这天真而又愚蠢的样子,让大家伙都不忍心告诉他事实,还是老支书做了这坏人。
大队长和会计都跟着去公社了。
“老四,你媳妇被抓了……”
“不是,凭啥啊,我们俩是两口子,那啥又不犯法!”
陈青怡淡淡的翻了个白眼,她实在是受不了这个人的愚蠢了,“你还媳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