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淑婷嘴角抽了抽,扯出一个尴尬的笑来。
“小怡,我”
“别解释了,看把你委屈的。”
陈青怡直接打断她,“说说吧,特意把我叫来什么事儿?”
“给我拿纸擦擦手,这桃儿就是甜,水还多,比在东北买的好吃。
我妈来了这儿,水果可真没少吃。
我看脸都又白了点儿,咦?杨淑婷,你咋还这么黑?”
扎心了!
陈青怡心里嗤笑,她就知道一提她妈杨淑婷就炸毛。
看吧,脸拉的和驴脸一样长。
别以为她不知道俩人吵架的内容,福宝可是很能干的,到了云省简直如鱼得水。
家属区又人人认识它,看见也不赶它。
陈长波递了一张纸,轻咳一声:“小怡,爸听人说你和于副师掌挺熟的?”
“嗯,还行。”一个大桃子啃完,桃核直接扔在陈长波手里。
陈长波吸了吸气,“你上次来认识的?咋认识的?”
“说起这个还要感谢赵佳柔呢!”
陈青怡眼神有些古怪,觑了一眼杨淑婷,赵佳柔旺她。
杨淑婷瞪大眼:“和小柔有什么关系?”
“嘿嘿,你忘了?
就赵佳柔被她那六个男人之一,在家属院儿门口给打了那次。
你家那个亲戚,叫杨佑杰那个,不是来调查吗?
当时于副师掌也跟着一起来的。
你家亲戚当时那叫一个嚣张跋扈,我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和三哥吃了一只鸡,给他气坏了,阴阳怪气的。
啧啧,要不咋说莫欺少年穷。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也没有前后眼,不知道以后会咋样儿。
以前我刚来的时候,你们老杨家眼皮都不撩我一下。
我爸都得在你娘家装孙子,你再看看现在,也不知道活的咋样。
反观我,要多自在有多自在,我们兄妹,前途一片大好。”
简直是掉了一个个儿。
杨淑婷紧紧咬着后槽牙,心里恨得不行,杨家就是她心底的痛。
要是杨家还在,她怎么会过得这么委屈。
她不停地吸气,吐气。
告诉自己忍,今时不同往日,为了以后的孩子忍了。
陈长波似乎也在回想。
欣赏完俩人便秘的表情,陈青怡撩了下额前的碎发,继续说道:
“扯远了,反正那是第一次见面。
后来可能是觉得我和三哥不容易,大老远的来,又有了后妈。
间接也有了后爸,就可怜我俩吧。
陪着我俩聊了一会儿,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我这么乖巧懂事儿,人见人爱的,见了面说几句话也挺正常吧?”
陈长波将信将疑:“那马副营掌咋说你和你大哥坐他车走的呢?
还说于副师掌本来是要回来的。
看见你们又调了头,你们是干啥去了?”
他总觉着这里边有别的事儿,聊了一次,就这么熟了?
陈青怡挑了挑眉,“这个马副营还挺闲的,这么爱扯老婆舌呢?
自己家还没管好,倒是对别人的事儿挺上心。
这是知道自己大概率升职无望,直接放飞自我了?”
看来是想摆烂了,八成没安啥好心,他被降职,也算和自己有关系
“你别打岔,你爸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呢!”
杨淑婷先急了,“对了,还有你妈的工作,到底是谁给介绍的?
是楚寻不?还是”你爸?
陈青怡慢悠悠站起来,拍了拍没一点褶皱的衣服。
“我不想告诉你们,这和你们有关系吗?”
杨淑婷:“你”
“你什么你?不该问的别问,也别想着利用我拉关系。”
这句话她是看着陈长波说的。
真特么给脸了,难道她最近太好说话了?
嗯,大概是景色太美,她心情好,就手也软了,让人产生了错觉。
陈青怡用沾着桃汁儿的刀拍了拍杨淑婷的脸。
眼神阴恻恻的。
“也别去打扰我妈要是被我发现了,你闺女,你儿子,都别想好过!”
“你敢?”杨淑婷吓得一哆嗦。
“你看我敢不敢?”
一会儿就安排上,刀一扔,陈青怡就愉快的晃悠了出去。
临走前在水缸里扔了点东西。
杨淑婷气的胃疼,陈长波也是耷拉着眼皮不吱声。
陈青怡没直接回家,而是就待在家属院大树下,和几个婶子闲聊。
过了大概半小时,机会来了。
马副营老远看见她,就直皱眉,假装若无其事的走过。
陈青怡摸了摸福宝的头,福宝脚一蹬,就飞到了高空中。
爪子下不知觉的扔了点什么东西在马副营身上。
陈青怡嘴角微勾,等着看好戏。
不出一个小时,张大娘几个老娘们就一溜烟儿跑了过来。
一个个眼睛亮的像探照灯,一来就嚷嚷开了,“你们还不知道吧?
哎呦喂,发生大事儿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