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似乎有些不忍见到这父女相认的场景,他对着仇杰支支吾吾道:“阿杰这些都不怪我,我也不想这样,是我老婆她非要锁着欣欣”
仇杰愤怒地扯住表哥的肩膀,指着跪在地上的欣欣对他质问道:“为什么要锁住她!她是我女儿,她是人啊!”
“我也不想啊阿杰,可自从你老婆把欣欣丢到了我们这里,这丫头见谁都不说话,不是哭就是闹还动手打人!”
身旁的表哥还在慌忙地解释,不过仇杰已经再也听不下去了,他眼含热泪地慢慢走到地上的小女孩身前,“是我啊欣欣,我是爸爸。”
可欣欣好似听不到他的话一般,从旁边的杂物里捡起一个衣架指着仇杰,瞪着眼睛盯着这个陌生人。
见到女儿保护自己的动作,仇杰心酸无比,他望着锁在女儿脖子上的铁链,铁链的另一头锁在角落的小床上,他愤怒地拿起墙边的铁镐想撬断铁链,可他连撬了几下,铁链却没有任何断开的迹象。
他悲愤地越发用力时,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我来吧。”
仇杰扭头看了一眼,沉默地点了点头。
片刻后,等郑继荣回来时,欣欣已经摸着肚子吃不动地趴在仇杰的怀里。
对面的仇杰看到后,对着郑继荣说道:“荣哥我陪你出去抽一支吧。”
郑继荣顿了顿后接着说道:“可能偶尔也需要,当然这是指有人过来砸场的时候,但我想以我镇关西的名头,应该没人有这么大胆子。”
“阿杰”,郑继荣抬手打断道:“你现在刚出狱准备做点什么?”
“谁说我要劝你了?”
仇杰对郑继荣感激道:“谢谢你郑先生,只不过我现在没什么能报答你的,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
他无奈地笑了笑,接着对仇杰说道:“先带欣欣去吃饭吧,她这些年受了不少苦,好好带她吃一顿。”
郑继荣见状后对仇杰说道:“你还是别出去了,多陪陪她吧,她等了你那么多年,太害怕你再消失了。”
郑继荣夹起一块烧鹅放在她碗里说道:“不要害怕,叔叔和你爸爸是朋友,放心的吃。”
跟在他身后的表哥此时还在对仇杰解释道:“别怪我阿杰,这些都是你嫂子她做的,我拦不住她啊。”
可他刚站起来走到门口,就被急匆匆跑过来的欣欣拉住了裤子,仇杰低头解释道:“欣欣乖,爸爸出去上个厕所,很快就回来。”
见他默不作声的样子,郑继荣接着说道:“而且我事先了解过,你在入狱时也并不是没有仇家,甚至你老婆现在都已经跟了你仇家的小弟,他们现在知道你出狱了你觉得会放过你吗?你如果单身一人自然无所谓,惹不起逃得起,可现在呢?”
女人听到郑继荣的话后立马哑口无言,她怒气冲冲地将手里的欣欣甩到仇杰身边,“你们赶紧给我走!以后不要来我家里!”
仇杰看着欣欣瘦削的身体心疼地点头道:“好。”
仇杰此时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他蹲下身子摸了摸欣欣乱糟糟的头发,哽咽道:“欣欣,你不认识爸爸了吗?”
他怀里的欣欣的张开嘴一口咬在仇杰的脖子上,仇杰疼痛地抿住了嘴,没有推开她而是轻拍她的后背安抚道:“对不起欣欣,是爸爸对不起你。”
“亚洲
原本一腔怒火的仇杰顿时语塞,他一向不爱与人争执,只能双目通红的望着在她手里疯狂挣扎的欣欣。
郑继荣一连串的质问像重槌一般敲击在仇杰的心口,他脸色难看地摸了摸欣欣的脑袋。
“当然不需要.”
阿杰听到这个称呼后凄惨地笑了笑,他指着怀里的欣欣悲愤道:“为了这个名头,我搞的妻离子散,不仅自己被陷害入狱,老婆也跟别人跑了,就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被人当狗一样栓在家里!”
“对!都是我做的!”
“哈哈哈”,郑继荣笑着拍了拍仇杰的肩膀,解释道:“之前在车上的时候我都跟你讲过了,你要做的并不是为我赌钱,而是在我的赌船上找到那些偷偷摸摸出老千的人,那些老千高手,我们普通人可能察觉不出来,但是我想这对你应该没什么问题。”
仇杰摸着欣欣的脑袋,沉默良久后抬头道:“我已经很久没有上过赌桌了。”
在苦窑里思念了这么多年的女儿,他脑海里想过很多他们相认的场景,可怎么都没想到会是今天这样,积攒了一肚子悲愤郁气的他此时也迫切需要抽支烟冷静一下。
仇杰沉重地点了点了头,“我亏欠欣欣太多了。”
郑继荣走到铁链边,掌心翻动,将当初长眉大师送的兰博刀握在手中,阿杰只觉眼前寒光一闪,原本纹丝不动的铁链瞬间被斩断!
仇杰闻言思索了一会后回道:“我有个老朋友开了家酒吧,我到他那里当个酒保混口饭吃应该没问题。”
阿杰听到后惊讶道:“真不要我上赌桌?”
欣欣蜷缩在椅子上目不转睛地望着满桌的美食。
他指着欣欣对仇杰高声道:“你看看你女儿,她现在少说也有七八岁了,可一句完整的话都不会讲,甚至筷子都不会用,这明显是受了很严重的心理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