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说道。
“张小凡肚子和我怀大宝三个月体型差不多,估计是死胎。”
“两口子真败家,工资月月败光,养了一团臭血水。”
“我家亲戚在医院里工作,听他说过,怀死胎不及时处理,大人有危险。”···
几个爱聊家常的人围在一起说几句话,慢腾腾摘好菜,各自回家做饭。
廖安西松开拳头,把抱着他大腿的彬彬塞给张秘书,他脚步轻飘地往前走,打开产房的门,含着笑走向浑身湿透的女人,“孩子真淘气,和我们玩躲猫猫游戏,出来我定揍他。”
她口中咬着毛巾,睫毛上沾着的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在晶莹的水光中,她只能看到老男人模糊的身影,听觉下降。
张小凡的身体不好,孩子怀相更不好,蒋梦梦几人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故没有再次轰走磨驴。
事到临头,她们反而不紧张,她们努力回忆生产时医生让她们做的事,让意识逐渐模糊的产妇跟着她们说的做。
“吸气、呼气,慢慢来。”他轻柔、温煦的声音中藏着挽留、不舍。
张小凡猛地睁大眼睛,抓着他的手臂,跟随着不忍丢下的人的声音重复做吐纳。一个强烈的预感告诉她,这个孩子是他们唯一的孩子,她舍不得孩子离去。
廖安西跪坐在地上,汗湿的脸贴着她的脸颊,在她耳边轻声柔语。
张小凡仰着头,赤红色的眼珠子赫然睁大,一声闷哼,一个小东西从下*体中滑落下来,两行青泪刚溢出眼角,人昏睡过去。
一通忙活剪好脐带,陆萍扭头不去看孩子,去帮蒋梦梦两人清理张小凡下*身,庆幸没有大出血。
廖安西呜声笑着,拿下她口中的毛巾,没有发觉他身体颤抖的厉害。他挣扎了几次才起身,两滴水珠滴落在张小凡唇畔。
他眉头往下压看着他手掌差不多大,浑身乌青的孩子,应该有两斤重吧。孩子胸口没有起伏,嘴唇指尖发紫。
“磨驴,小凡身体养好了,再生一个。”明明笑着的人,她却感受到磨驴灵魂深处哀凉。董玉闭上眼睛不去看孩子,孩子没有呼吸、没有体温、没有心跳,浑身乌青···
“我闺女是小懒货。”廖安西眉头舒展挪到床位,拎起孩子的双腿,“让爸爸妈妈担心,该揍。”他抬起手狠着心肠揍她的屁股,心中抱有一丝侥幸,知道疼,就哭几声吧,让爸爸听听你的声音,哭吧···
陆萍拿起一块早就准备好的布,想要上前接过孩子,让孩子早点入土,兴许重新投胎到磨驴家。
董玉拉住陆萍冲她摇头,两口子如何期待这个孩子,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我们先出去,给一家三口留点时间···”
廖安西揍孩子屁股用的力气一次比一次轻。
他早就猜到孩子不想跟他们受苦,重新投生到一户好的人家,何必勉强。他努力说服自己放弃吧,让小丫头坐满大月子,调理好身体,陪在他身边的时间长一些,他奢求的事太多了,老天都看不过去。
“哇···”乌紫的口中吐出一口羊水,微微张开嘴唇小声哭喊,声音如蚊蝇,倘若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见。
陆萍三人经过孩子身边,刚巧听到孩子的哭喊声。她们见磨驴笑的如同春日里的鲜花,他小心把孩子捧在手心里,笨拙地给孩子包上小被子,倒一碗开水荡温,用筷子蘸水滴在孩子唇上···
三人叹气摇头走出房间,张育才无需问情况,已经知道结果,没有听到孩子哭声,他眉头紧皱地盯着大桌子上牛奶等物品。
陆萍出门就碰到愁眉不展的丈夫,她仔细描述张小凡母女的情况,“还好,大人保下来了。”
“什么?孩子就两斤重,浑身乌青,能养的活吗?”
“你说孩子哭了,我们在外边,怎么没听到孩子的哭声?”
“依我说,研究基地条件虽然好些,但养不活孩子,还瞎浪费时间和钱。你们瞧瞧廖同志为了这个孩子耽误多长时间,其他研究员在科研室做研究,他倒好早退回来伺候张小凡···”
“跟我回家。”一名研究员实在听不下去,黑着脸拉着妻子回家。
妻子在磨驴家门前大声说这些话,让磨驴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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