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们没什么,但是我想知道他们家的家境有多比不上我们?”
“这……”乌拉那拉氏没想到明月知道这件事之后,第一个要问的问题不是对方的岁数、相貌,竟然是对方的家境。
但是这种事情是想瞒也瞒不住的,于是她只能尽量把话说得漂亮一些,“原本还颇为富裕的,只是他父亲出事之后,他为了救他额娘,就把家底都散出去了,但是我这个侄子他人很上进,再加上他额娘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眼见着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起来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才敢把他介绍给你的,要是前几年,我可是提都不敢提,毕竟他是我侄子没错,但是明月你也是我的外甥女。”
“我总不可能给你介绍个孬的。”
“我听明白了。”明月点点头,然后道,“所以舅母的意思是说他们家底都掏空了,现在穷得只剩下两个……不对,是一个半健康的身体是吧?”
乌拉那拉氏:“……”
这话怎么听得这么寒碜?
“话不是这么说的。”乌拉那拉氏现在反应过来了,她这位大外甥女可不像她大姐那么好糊弄,“明月你得往好的方面想,他们家境差了,那么到你面前是不是就不敢随便拿乔了?”
“而且清贫只是一时的,等我那侄子考上了,你还怕他让你过不上好日子吗?”
一边的舒舒觉罗氏也跟着帮腔道:“虽然说对方的家境确实清贫了一些,但是明月你也不用怕嫁过去要过什么苦日子。”
“咱们钮钴禄家嫁女儿,肯定不会寒碜的,如今我们府上做主的人可是你弟弟,你还怕法喀在嫁妆上面亏待你吗?”
这话舒舒觉罗氏说得可有底气了,毕竟她是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和他姐姐的感情有多好的,哪怕他“认贼作父”了,这些年他也不敢在他姐姐面前造次。
“大家都是这么觉得的吧?”明月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舒舒觉罗氏和乌拉那拉氏不明所以,却还是道,“这不是事实吗?大家当然是这么觉得了。”
“那难怪了。”明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一进门就可以当家做主的。”
“毕竟我嫁进去了,一家三口就我最有钱,我当家,岂不是得跟着一块喝西北风?”
舒舒觉罗氏:“……”
乌拉那拉氏:“……”
明月假装没看到自己额娘和舅母被自己噎住的模样,继续道,“至于说对方上进,有前途,这点我不能随便否认人家,毕竟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谁能够保证然后他不会飞黄腾达呢?是吧?”
“对对对,就是这个理儿。”乌拉那拉氏连忙附和道。
“但是他什么时候能够飞黄腾达呢?”明月问道,“不会真的要三十年后吧?”
“舅母,我现在二十岁了,三十年后我都五十了,那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半截身子骨进了棺材,还是直接进了棺材。”
“你说真要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人还是什么好人选吗?”
见乌拉那拉氏的脸色变了变,明月继续道,“舅母你别嫌我现实,哪怕如今我嫁不出去,一辈子待在钮钴禄家当老姑娘,但是我阿玛当年给我留着的嫁妆够我吃三辈子有余了。”
“而法喀就像额娘说得那样,他不会亏待我这个当姐姐的,哪怕我孤独终老,他也会让他的孩子给我养老送终。”
“额娘。”明月扭头看向舒舒觉罗氏,“你总是盼着我嫁人,这没问题,但是我嫁人总得图点什么吧?”
“现在舅母介绍的这个,图人?我见都没见过他,感情更谈不上了;图钱?他也没有哪;图势就更加不用说了。”
“所以额娘您是想让我嫁人还是想让我去扶贫?”
舒舒觉罗氏:“……”
突、突然无法反驳。